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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辣椒,你瞎嚷什么?我们的老大谁能拐走!等他回来,事情不就一清二楚了。”
“大家都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忙得差不多就先下班吧。”
李勇也没料到事情会朝另一个方向发展,怕这些人又开始起哄,自己先回到办公桌。把今天的事情在从头到尾理一遍,暗想格灵这个女孩子果真不一般。
男生陆续回到自己的位子上,留下一帮女孩子在姚宇蓝的办公室里叽叽喳喳地议论开了。她们的想象力在这件事情上发挥到极致,平时难见的斯文、雅致的词儿也一个个灿如莲花开满朱唇,芬芳雪白;然更多的臆想还是来自平日里烂到俗媚的男女暧昧之情事上。以她们对姚宇蓝的了解及平日里历练出来的‘火眼金睛’,断定她们的老板这会儿一定碰到对手了,不求才便求色,不然才色皆要。
公交车上一片哀怨连天,黑压压的人群挤得跟面团似的一片黏糊。姚宇蓝刚刚还看见格灵的身影,一下就不知被挤到哪里去了。他一边朝黑涌的人堆里挤去,一边叫着格灵的名字。
“我在这儿,您别叫了。”
格灵轻轻应了一声,人挤在一个角落里,很快便闻到靠近身边的淡淡的香水味。她第一次遇见喷香水的男子,鼻子特别敏感,背对着他,身子越往里靠,双手紧紧抓着扶手,脸贴着玻璃窗。虽然极不想理会这个人,但他身上的气息离得这么近,让她无法不想起刚才对方跟自己说的那番话。
当姚宇蓝走到面前问她是不是格灵的时候,她的心里正想着一个人——李希凡。
每到思念他的季节,便会穿上他送的黑色风衣。刚刚她才发现衣服的袖口不知什么时候被烟灰烫了个小洞,胸前和领口也被沾染了一块块颜料,心里不由一阵委屈难过。觉得对不起李希凡,从一开始就没有好好珍惜他,连同这件衣服一样,直到弄脏毁坏了才方觉后悔。
不知不觉眼里蒙上一层雾水,似乎听见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抬头看着面前身材颀长挺拔的男子,有些恍若隔世的感觉,不由轻轻应了一声,竭力忍住眼眶里弥漫的雾气,再仔细打量对方,才确定不是李希凡在唤自己。
姚宇蓝开口自我介绍,然后向她道歉。她点点头,侧过脸快速地拭掉溢出的泪水,摘下围巾跟姚宇蓝说不用道歉,是自己不够专业,浪费了大家的时间。
姚宇蓝背对着光,她看不清对方的模样,只见得暗处里,他的脸部轮廓如雕塑般立体,双眼散出星光般微妙的光,一口洁白发亮的牙齿在一张一翕,说出的话却让她如坠云雾里。他却可以清楚地看清她的样子,甚至白得透明的肌肤。从她抬起头的那一瞬间,看见那双含泪的眼睛便已经认出她是谁了。
三年了,他一直在默默寻找等待,而她却在这样寂静无声的等待里悄然出现了。不期而来的相遇,差点又让他跟她擦肩而过。面对眼前的姑娘,此时此刻才明白自己有多么深爱这个人,不是一点点火花的碰撞,而是三年魂牵梦萦的思念。他几乎用尽三年来对她所有的深情呼唤,向她发出最诚挚的问候。
“格灵,你好!三年前我们已经见过面了,你还认得我吗?”
见格灵茫然地摇头,他真想把对方搂进怀里让她朝自己的胸口再撞一次。
“三年前的一个夜晚,在紫檀园的日本料理店,你撞进我的怀里……”
见她仍然不明白,他焦急又疑惑起来难道自己认错人了?
公交车来了,她匆忙向他告别。此时的姚宇蓝怎么甘心就这样放手,叫着她的名字跟着挤上车,甚至来不及考虑公司里还有十几号人在等自己。
格灵一直在琢磨这个问题三年前她撞了他,他认得自己,而自己却丝毫没有印象。也许白英可以解决这个问题,她的日记本就是一个记忆库,里面的记录事无巨细。
不过她实在不喜欢这种贸然的相识,更不想与喷香水和有烟味的异性接触,决定中途甩掉这个尾巴。她缩着身子拼命地从黑压压的人肉堆里挤出来,下了车快速地跑向斑马线,融入拥挤的人流里,很快过了红绿灯。
姚宇蓝从公交车挤下来的时候,格灵已经上了另一辆车。他无奈地笑了笑只好打出租车回公司。
办公室里,只有方伟和李勇几个人,其余都先下班了。
“老方,你们先回去好好休息,养足精神明天准备开工。今晚我要留在公司把创意跟文案整理出来。
姚宇蓝说完走进办公室,把门关上了。
格灵回到家里,见一侧卧室的灯亮着,白英还在里面画画,于是走到门口敲了几下门问她吃饭了没有。
“傍晚吃了两个馒头,要不你给我下点面条吧。”
紧闭的门窗里传出一声亮嗓门,不久从房间里走出来一个短发蓬乱,衣服和裤子沾满颜料的姑娘,白皙清秀的脸上架着一副黑框眼镜快掉到嘴巴上,胖墩墩的身材走起路来,如她同伴形容的“像吃饱撑着的企鹅”。此时,她揉着软趴趴的肚皮,连叫了几声“饿死了。”
厨房里的灯光有点昏暗,格灵正在以最快的速度煮她们的晚饭。水开了,下面条,同时下两个鸡蛋,煮几分钟,扔一小把青菜到煮沸的面汤里,同时撒了一点盐巴,搅拌几下,熄火捞面,十分钟搞定。
厨房太小,白英斜插着双手倚在门口静看里面的人忙碌,纤细的黑色身影融进昏暗的白质灯、弥漫的烟雾里,氤氲出一种朦胧复古的画面,如果她是一个好的摄影师或画家一定会捕捉住这个画面放进自己的创作里。
待格灵把面条用碗分好,白英才进去端出来。两人坐在小饭桌前,不管面条好不好吃,都没有说话,低着眉头自顾吃着。天气寒冷,两人在热气腾腾的汤碗面前,吃得稀里哗啦。不到两分钟,格灵就空碗起身,白英这才注意到同伴的动作火急,不禁愣了一下“今晚你吃这点面汤,够吗?”
“嗯,够了,不太饿。”格灵径自走进厨房整理碗筷,很快回房间拿衣服洗头洗澡。
白英也没说什么,低头吸面条的动作更快更响了,没两下就把碗里的面条挑完了,只剩下小半碗面汤,一边喝一边走向厨房,嘴里打出一个响亮的饱嗝。
自从格灵被·d大学录取后,白英便有一种前所未有的紧迫感。为了不拖同伴的后腿,她放掉手中的兼职工作,每天关在房间里搞毕业创作,经常通宵。今晚她还是叫格灵先睡不要等自己了,马上又进房间继续作画。
格灵洗漱完毕,整个人感觉好了一点。看墙上的挂钟已经指向十一点,急忙坐在软垫上,一边压腿,一边用干毛巾擦湿漉漉的头发,嘴里小声念着法语。她有一头令人羡慕的长发,乌黑亮泽,而且十分柔顺,如一匹黑亮闪着光泽的绸缎,随意地撒在轻俏的肩上,垂落于柔柳细腰间,最后伏贴在垫子上。
学校已经通知她平时可以不用去上课,只要明年参加毕业论文答辩和汇演就可以顺利毕业。不过她还是坚持每天上完所有的课程,除了做兼职,其余的时间都用来练钢琴和舞蹈。
练完功,头发也干得差不多了。可能是晚上着了凉,她一连打了几个喷嚏,身体越发的感觉寒冷,赶紧披上棉袄跑出房间。
“小白,你冷不冷?我给你换个暖手袋吧。”
白英没有开门,在里面大声回应不用了,叫她快点上床睡觉。格灵哆嗦着跑回房间,一眼瞥见墙上挂的黑色风衣,于是取下来。用湿毛巾把衣服上的斑迹一点一点地擦掉,袖子上的小破洞却让她伤脑筋,不知用什么办法才能把衣服恢复原样。
“希凡,你好吗?”
想到一直没有音讯的李希凡,她不由地叹了口气,只能安慰自己他大概是太忙,没空回信。在q大的时候,有一个学期,他不也没给自己写过一封信。可是他去美国已经快两年了,她不敢深究其中的原因。最担心李希凡把自己提出分手的那番话当真了,或是如他信里所写的,她可以不等他回来,遇到好的对象便把他忘了。
她觉得自己处理感情的方式简直糟透了,嘴里明明说分手,叫他忘了自己,心里却眼巴巴地盼着他的消息。再过几个月自己就要去法国,还想到时候给他写信,告诉他学校的地址。
哎,口是心非的结果便是害了自己又害了别人,她暗骂自己虚伪。
她整理好衣服,跺着冰凉的双脚,躲进被窝里,抱着暖手袋直打哆嗦。刚躺下,头脑里突然冒出站台遇见的那个男子。他姓什么叫什么,一时怎么也想不起来,急忙下床把抽屉里的一大摞日记本翻出来,搁在床边的写字桌上,躺在被窝里一本一本地翻找。
看着本子上一幅幅白英的画作和极具白氏风格的文字,她时而蹙眉,时而忍俊不禁,时而叹息怅惘,感觉这些事情就像刚刚发生在昨天。
翻了几本都没有找到“三年前的一个夜晚,紫檀园的料理店她撞了一个男子”的记录。头晕乎乎的,困意一阵阵袭来,头一歪便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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