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 发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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脉象极其紊乱，摸了摸他的额头，并不烫，只是被疼痛涨红了脸，嘴唇已经开始泛白。

“官家，您哪儿疼您指指。”江恬急忙问道。花月山听罢后，艰难地举起手，指了指自己的心口，原来是心脏有问题，可这古代也没有设备，看不到具体情况，自己号脉的水平又不够高，现下也只能先止痛。

“曹公公，还有百草阁的药吗？”

“早已服完。”花馥予那么紧急地寻找百草阁的人，就是因为药早已吃完了，花月山已经经历了很多次的病痛。这下可麻烦了。

“官家，您等我一会儿。”江恬跑回阐房，翻着包袱里的药，想看看有没有止痛的药物，找了一圈并没有找到，但是看了一味毒药，这毒药名为‘无忧’，瓶底的药效是能麻痹全身，毫无知觉，只需要两粒就能让人无痛的死去，江恬仔细思考了一会儿，决定还是把这药给他吃下，但只给一粒。

再次回到宣正殿时，江恬发现整个太医院的人都到了，地上都血迹，看来他是已经呕过血了，脸已经不红了，但整张脸都惨白无比，仿佛已经是半脚踏进棺材之人，在给花月山服无忧前，再次诊了他的脉，脉象不像之前那样紊乱，反而微弱若丝，感觉下一秒就会没有脉搏了，但脸上扭曲的表情还是告诉江恬他很痛，江恬见此立刻把药塞进了花月山的嘴里。

药效很快就起了作用，他不再动弹，脸上也没有痛苦的表情了，就像睡着了一般，江恬一直仔细观察着他的变化，不停地号脉。

“淼大人。”崔宪走到江恬身边似乎有话想说。

“但说无妨。”

“崔某自王府时便跟着官家，多年号脉下来，官家发病时的脉搏一次比一次更弱，恐怕……”不仅是崔宪这么认为，连江恬都觉得花月山应当是活不长的。

“尽人事，听天命。”崔宪听罢后点了点头，便退了回去。

“你们都先退下吧，这里有我看着官家便是了，没有我的准许，任何人都不能进入殿中，若是耽误官家治病，大家都逃不了干系。”这么一大群人都在宣正殿里，空气都变闷了，听江恬如此说，众人皆打算退下。

“崔大人，劳烦大人熬点补血气的药，待官家醒来后可及时服用。”崔宪刚准备出殿，就被江恬叫住了，于是回头道了句“是，崔某这就去。”

一时之间，宣正殿内殿撤得一干二净，就只剩下江恬和花月山，她必须守着他，以防止他就这么睡过去了，那颗百金丹就放在花月山旁边，只要一不对劲，江恬就会把药塞进他的嘴里，百金丹是能解无忧的药效的。

补血气的药温了一遍又一遍，苍穹中的日月交换了两遍，花月山才醒来，醒来时便看见江恬就坐在龙塌前睡着了，整整三十多个小时江恬都没有睡觉，直到看见花月山面色开始红润起来，脉象也已经恢复了正常，江恬才忍不住眯了一会儿。

花月山看她一副憔悴的样子，便知道她一定是彻夜不眠的照顾他，心里莫名的感动，轻柔地掀开被褥，轻声地下了床，抱起睡在床旁的江恬放在自己的龙塌上，轻轻地盖上给江恬盖上了被子。江恬因为很久没有睡觉，现下已经睡得跟个死猪一样，什么动静都吵不醒她。

直到第二天早上江恬才醒来，一醒来便看见花月山坐在床边瞧着她。

“官……官家。”江恬被眼前这一幕吓了一跳，难道是自己梦游，梦着梦着就把花月山踢下床了，然后自己上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