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 越推越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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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顿饭，后来平平淡淡的进行着。

将白黎送出门，刚一回头就看到袂皱着一张好看的脸看着自己，质问，“怎么认识的？”

扬了扬受伤的手，“路上昏倒了，他救了我。”末小鹿无所谓得解释，也没有在意袂不礼貌的问话态度。

“去绯洛那了？”袂叹了口气，又问。眼底里悲伤已经汇聚成了娟娟细流。

末小鹿苦笑，闭上眼睛。

“末末，绯洛有属于自己的爱情，你又何必掺和呢？”

“你就不能回头看看我吗？”

“我等了你五万年。”

袂有些激动，蔷薇色的唇瓣苦涩得向下。

“五万年不是已经过了嘛。”

她的话，让他的心脏好似被数万根针扎过一样，骤然的全身一倏，疼痛从心脏开始蔓延，唇间轻启，喉咙干涩，“末末。”

她瞥过脸，“袂，我将要跟别人结婚了，我想你也知道最近来的都是候选人。”

“我希望你不要再将他们赶走，我知道最近那些莫名其妙出岛的大家子弟都是被你弄走的。”

“但是，我请你不要再这样做。”

“为什么？你跟他们有没有感情，难道你想跟没有感情基础的人结婚吗？”袂质问道，桃花眼猩红，泛着血丝，拳头握得死紧。

末小鹿苦涩的笑，她当然不想，但是她没有办法。

“与你无关。”她冷漠的开口。

“什么叫与我无关？我追着你到古末岛，又去见你的父亲，我为了什么？”

“我苦苦等了五万年，我为了什么？”

“难道你都不明白吗？”

袂只觉得自己的一颗心都要被搅碎了。

“我没有五万年前的记忆，我不知道曾经的感情，我无法体会你所说的爱，对不起。”末小鹿说得冷静，她对袂没有什么特殊的感情在，他充其量就是帮助过自己几次、又威胁过自己几次的陌生人。

“你……”

“对不起，我要回去了，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说着，末小鹿冷漠地离开。

她没有经历过他嘴里说的那段过去，她感受不到那段炙热的爱，所以她没有办法回应他任何的感情，更何况她心里是有人的。

袂注视着她的背影，桃花眼里都是她的倒影，她的身影娉婷袅娜，好似这世间最美丽的身影，但她也是这世间最无情的背影。

他苦涩的笑，直到那抹身影消失，他才回过神来。

伸手抹去左眼角的一滴泪珠，见着手里的湿润他有些呆滞。

片刻，那张妖孽般的脸却又笑了起来，像魔怔了一般，“五万年没有这种感觉了吧。”

他的心静了五万年，没有任何事情可以引起他的波澜，末小鹿居然在短短两周内，让他经历这么多，人族的爱恨情仇，久违的感觉。

但是，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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