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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玉珊忽然有些后悔,她就不该在此时提这事儿,懊悔的她开始往回找补,
“可你之前曾说过,不必拘礼的。”
弘历也不否认,“我是说过,但你自个儿要讲礼数,那我就遂你所愿,失了礼数就该罚。”
说话间,弘历揽住她后背,大方一笑,“不过情分还是要讲的,那就从轻发落,四次改成三次。”
“……”他怎么好意思说这是轻的?“固本培元,说了多少回,你怎就记不住呢?”
指腹轻点她鼻尖,弘历笑凝着她的眸子,“这不是休养了两个月吗?你这花圃都快干涸了,我得多浇些水才是。”
没得聊了,苏玉珊美眸微嗔,笑嗤道“我还以为你做了皇帝之后会正经一些,怎的还是满腹坏水?”
弘历摇了摇头,长睫难掩深情,“我只是他们的皇帝,不是你的。”
苏玉珊与他对望,星眸蕴柔光,修长的食指描摹着他的盘扣,在他衣襟上无意识的画着圈,
“那你……是我的什么?”
弘历唇角微扬,笑得意味深长,“是让你帐外笑,在帐中哭的人。”
“也不一定只能在帐中啊!”她不过随口反驳了一句,弘历墨瞳闪亮光,仿佛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
“你说得对,塌上,桌前,窗前也是可以的。”
话音才落,弘历长臂一揽,顺势将她抱了起来,苏玉珊尚未反应过来,人已经被他旋了个转儿,他不顾她的惊呼,将她抱至塌间。
她才躺下,便觉巍峨的山峰朝她倾覆而来!苏玉珊唇瓣轻张,正要说什么,却被他的柔唇尽数堵住。
先前大都是在帐中,四周有帷幔遮挡,她感觉很安心,眼下到了塌间,四周什么都没有,更可怕的是,旁边就是窗户,檐下灯笼散发着柔暖的辉光,映照在双交四椀菱花窗上。
这儿离窗户那么近,她心下担忧,生怕待会儿不自觉的发出一些声音,会被外头当值的宫人听到。
胆怯的玉珊好言与他商议,“要不咱们还是回帐中吧?好不好?”
但凡她用这样无辜的眼神望着他,跟他撒娇,他都不忍拒绝,然而这回不同,弘历已然动了尝试的心思,岂肯轻易罢休?
“不好。”他拒绝得干脆,丝毫没有商量的余地,“今晚就在这里,要哭你!”
此时此刻的苏玉珊浴哭无泪,她为什么这么嘴快,要多说那一句呢?
弘历主意已定,不肯更改,虽有锦被覆盖,但她一抬眸,瞧见窗子玻璃上透着的微光,心如鼓锤,越发忐忑。
虽说两人在一起已有九年,但奇怪的是,弘历对她从未有过腻烦。如今时隔两个月,再次共枕,他越发觉得新鲜,她的一个眼神都能轻易拨动他心弦。
分别许久,再次共枕,苏玉珊羞得闭上了眼眸,秀眉微蹙,手背掩唇,不敢发出声音。
目睹她那极力克制的娇媚模样,弘历忍笑提醒,“墙外无人,皆被我打发了,你且随意,不必压抑自己。”
“真的吗?”苏玉珊狐疑睁眸,总觉得他的话不太可信,万一他在蒙她,而她发了声,被人听到,往后还怎么见人呐!
尽管弘历让她宽心,她还是放不开,刻意压制着,实在忍不住就会指节绷直,无意识的在他背后划下一道道红痕。
以致于第二天晨起更衣时,常月给皇帝更换中衣,瞄见他后背,她不由轻“咦”了一声,瞬时联想到某种不可说的情形。
彼时苏玉珊也被吵醒,听不到下文,她忍不住问了句,“怎么了?”
以往侍奉主子时,常月偶尔也会看见一些痕迹,但都很少,且很轻,像今日这般五六道红痕的状况,着实少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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