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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草长莺飞的时节,皇宫里各部因着东夷国王子的到来显得异常忙碌,这并不影响后宫,凤阳宫里,小公主趴在床上用玉枕衬着写信,给李予灯的第十八封信。

御书房听到他的拒绝当场是难过,但符箐瑶天性乐观,哭了两天后想通了,反正男未婚女未嫁,总归有机会挽回。

大概是发现她身份的契机太过突兀,李予灯一时间不知所措才会那样决绝。

符箐瑶很想好好与他道歉,奈何他不理会,不得已用信笺传消息的办法。

碧棋蹲在床榻板上替她揉腿,“公主,您给雍凉王妃的信里面,有没有说及此事?”

符箐瑶回过头,“当然没有,娇娇照顾勉勉忙的不可开交,我干嘛要她多余担忧。”

“哦,那么您今天还要去西边的小花园等么?”

“嗯!”

碧棋苦恼,非常为难,“奴婢能不能求您别出去乱跑,听说东夷国来了好多使臣,他们蛮夷之地有抢人的风俗。万一公主或者是奴婢被哪个看上,他们抢了我们可怎么办。”

“...碧棋,去花园赏花哪里是乱跑。”

符箐瑶没好气地道,“再说,父皇才不会把我送出去,三公主很乐意嫁到东夷,欢天喜地的接受了封赏,他们怎的敢在咱们的地方抢人。”

碧棋劝了半天,符箐瑶明显不听,一门心思要去等李予灯,她只得陪着前去。

...

午后申时,西花园的浮碧亭内,红漆长板凳上坐着位衣着华丽,长相可爱甜美的小姑娘,她左右张望,始终看不到心念之人的身影,不禁失落叹气。

她不确定李予灯何时能被父皇召见进宫,是以写给他的每封信定的皆是同样的时辰和地方,生怕他找错。

符箐瑶双手撑在石凳,晃悠她两条细腿,自言自语地给自己打气,“好的,没关系,瑶瑶明天再来等。”

她跳下座位,起身正要走,旁边花丛忽地传来窸窣的脚步声。

符箐瑶不走了,她心怀惴惴地站原地,屏气凝神,直到——穿青袍的李予灯缓步走近视野。

真的是他!

他清瘦高挑,手里提了本旧书,目不斜视绕过她坐在了石桌边。

很巧,是小姑娘方才的位置。

李予灯察觉到石凳捂得暖和,周围还有一缕似有若无的淡香萦绕,他忍不住用余光瞥了眼背对他仍在呆愣的女子,手上慢一拍地翻开书册。

符箐瑶此时胸口如小鹿乱撞,不敢看他。她用写的能洋洋洒洒三大张,真遇到人,反而不知从何说起,是先道歉,还是先叫他收回在御书房的话呢。

千言万语,汇成一句磕磕跘跘的开头,“李予灯,你,终于,终于肯来见我啦...”

李予灯始终是那副冷淡的模样,“下官不是来见公主,而是图清净到这看书。”

“...”

符箐瑶才不信他,宫里有那么多偏僻位置不去,偏偏要到信里说的地方,明明就是被她信的内容给打动了。

“你最近过得好吗。”

“好,谢谢公主关心。”

“翰林院忙不忙,张方堃脾气不好,你有没有受他的气啊。”

“不忙,老师对下官很好。”

符箐瑶从小被宠爱长大,一两句冷淡尚且能接受,再多就不行了。

她忍不住转过身,看向李予灯,“你哪儿哪儿都好,就我过得不好。瞒着你是我不对,但起初并非有意瞒你,后来...”

后来,她怕的就是他如此时这般生气,才会拖着不敢说。

符箐瑶难受憋屈许多日子,不想绕圈,直接道:“你在御书房里说的话,都是真的,你,你当真一点都不想当我的驸马?”

李予灯不如先前的快答,低头沉默,没听见似的接下去看书。

良久后,他面上依旧维持最常见寡淡的表情,“公主,下官配不上你。”

“胡说,你是探花,怎么配不上!”

符箐瑶急红了眼,逼问道:“我问你想不想,你休要顾左右而言他!”

李予灯深深提了口气,抬头淡道:“那好,下官明白说一遍,一点都不想。”

“不,你骗人的!”

符箐瑶说到‘骗人’那两字,喉咙苦的带出了破音,“你教我读书,对我最有耐性,你还拿我的话去逃尚书想塞给你好姻缘,你,你就算不喜欢我,就算...”

就算不喜欢,也不讨厌就是了,怎么会,连堂堂的公主驸马都不情愿当呢。

她想不通。

符箐瑶腿无力得站不动,蹲下来逐渐开始抽噎,“你,你不想和我成亲,是不是因为觉得我笨,其实我很聪明,不会丢你探花的脸。”

“我,我答应你以后我会好好背书,好好做摘录,再也不打小抄,那样你能不能,能不能试试...”

李予灯走到她面前,他下颚绷紧,弯腰想扶她的手伸到半空,最后在快碰到她的肩膀时直起身撤回。

“公主,我与你讲个故事。”

符箐瑶抱着膝腿,泪眼朦胧地抬头,“故事?”

“从前有个书生,书生的曾祖父是状元,被莫须有的罪责贬谪后投井自尽;后来,书生的祖父考取举人,很高兴中了会元,却受排挤仕途不济,发疯冻死在冬日;最后,剩下书生的父亲,可惜他连秀才都考不了,不是因为他无才无德,而是早年家里没有灯油熬瞎了双眼。”

符箐瑶咻了咻鼻子,“后来呢。书生的母亲呢。”

“后来,他生母和离后改嫁,扔下他和父亲相依为命。他记得他母亲临走前说,果然坊间传闻不是谣言,李水桐的子孙仕途艰难,永远光耀不了门楣。”

“我...李予灯,你就是那个书生?”

李予灯垂眸,“是啊,公主现在懂了么。”

符箐瑶似懂非懂,挂着眼泪摇摇晃晃站在他面前,断断续续辩驳道:“可是,可是你娶了我,你就是驸马,哦,我知道了,你怕不能做大官,我可以去求父皇,让他破格允许你参与政事...”

李予灯打断她,“你还是不明白。”

他用那么多年的天赋与努力,才到如今的位置,他没有济世天下的胸怀,也不在乎抛弃他的母亲,可他背负了他曾祖父到父亲这辈所有的期待。

他不可以成为驸马,否则过去所做的一切都将成为徒劳被埋没。他也不再是李探花,而是附庸公主的驸马。

他的确能借公主的名义享受触手可及的荣华富贵,他的祖家却会永远背负外人口里所谓的魔咒名声。

他父亲无法劳作,他的继母为了培养他日夜不休的干活,他们最希望的,是把那块悬在他们家族头顶几十年,以嘲讽做成的匾额给扔弃掉。

此时,若要他回到方才重新回答,符箐瑶问的那句。

【一点都不想么。】

御书房里的那段话,他夜晚睡不着辗转反侧,回忆了无数遍。花费这么多年于学问上的专注力,每次在即将生出任何悔意之前,在爆发更深刻的情绪之前,所有的探究点到即止。

那时他才知道,是一点都不想么,不是的,是他一点都不可以想。

李予灯退后一步,躬身作揖,“公主与下官绝无可能。”

符箐瑶第一次觉得对面的男子不可理喻,她又难过又生气,“李予灯,我真的想不通到底哪里不对,你其实,就是实在不喜欢我,对吗。”

李予灯叹了口气,合上书,“对。”

符箐瑶用最后所剩无几的勇气,不肯放弃,“知道我身份前呢,也不喜欢麽?”

李予灯别开脸,语气平淡,“是啊,公主难道看不出来,我本一介清贫,怎敢耽误佳人。”

或许,他确实曾有那么一点点心悦符箐瑶,应当不多,不过识她一年有七个月,怎么会来不及停止。

只是奇怪,为何说完这句话,他的心口会疼,比他年少时背不出书,腊月寒冬里,继母让他罚站还疼。

符箐瑶闻言,双手捂上双眼,慢慢将不断涌出的眼泪抹干净,抹不干净就继续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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