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此消彼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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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日横空。</p>

陆安瞅着天边，总觉得似曾相识。</p>

然后还有后羿给它一个个射下来？</p>

接着共工和颛顼大战，怒触不周山，使柱折，地维缺，天倾西北，地陷东南。</p>

所以共工其实也是个空间站？坠落时力量比这次强十倍甚至几十倍，引发地壳撕裂漂移……</p>

陆安挠挠鼻子，有点离谱。</p>

不过按照陈志荣讲的，那是最直接有效让地球重启的办法，以极高热量给地球升温，两极冰川融化，造成圣经里的大洪水，首先灭绝地面生物，在这个过程里，大量淡水和海水融合，对于海洋生物来说同样也是一场灾难。</p>

彻底地大清洗一遍，然后空间站飘在上面，等待下一轮重启。</p>

再逐渐演化出文明，空间站被当作神顶礼膜拜——如果赵华可以把小锦鲤养大，再见到月亮来客时，赵锦鲤这一代，很可能会把他们当成外星人，或者什么劳什子神明。</p>

如果被带上去的话，就是锦鲤奔月，嫦娥当初其实也是获得了空间站居住权，飞上去奔月了……</p>

陆安揣着袖子在角落里昏昏欲睡，他做梦了。</p>

高空之上。</p>

“他们哪来的飞行舱？”</p>

“可能是之前三号下去的人，那个秃子就是吧。”</p>

男人移开观测镜，在面前的键盘上敲敲打打，“这件事需要上报。”</p>

“要打击吗？”</p>

“不用，他们只是拿了工具的猴子。”</p>

两个人语气淡漠，冰冷的像是机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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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醒。</p>

陆安脑子一片混乱，一时分不清身在何时何地。</p>

伸手一捞，捞到夏茴的手，他怔了怔。</p>

夏茴眼神慌乱了一瞬，很快恢复淡定。</p>

“你为什么在我这里？”回了一会儿神，陆安看着站在床前的夏茴皱眉道。</p>

“你很久没起床，我过来看看。”</p>

她语气平静的像阿夏一样。</p>

“阿夏？”陆安瞅着她问。</p>

“嗯。”夏茴轻挑下巴。</p>

“那快进来暖暖！”陆安手上一用力就要把她往被窝里拉。</p>

“你死变态！”夏茴瞬间缩回手，腾腾跑出屋，顺便哐一声把门带上。</p>

陆安看着门笑了笑，撑起身子伸个懒腰，视线扫过时间，已经是上午十一点多。</p>

他脸上的表情有些凝固，停顿许久，才起床穿衣出门。</p>

“你昨晚几点睡的？”夏茴一副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模样，坐在沙发上回头。</p>

“很早。”</p>

陆安脸上还残存着倦意，看了看桌上的早餐，包子早已经凉了，豆浆也是冰冷的，他知道夏茴为什么在房间了。</p>

明明昨晚很早就睡，却一直没醒。</p>

他心情有些沉重，去到洗手间洗漱一下，中午是没什么好吃了，想了一下，又下去买了几个包子，做一个油炸包，和夏茴解决了午饭。</p>

陆安坐在电脑前查气候影响，夏茴倚在一旁看。</p>

“查这个做什么？你在那边遇到干旱了？”</p>

“有一群王八蛋，想制造好几个太阳。”</p>

“打死他们。”</p>

“嗯，你会的。”陆安道。</p>

天气很好，相比于屋里的暖气，外面阳光照射的感觉更让人感到舒服，夏茴换了身衣服，纯白的外套，整个人都洋溢着青春的气息，揣兜下楼了。</p>

临下楼还喊了陆安一声，陆安没有和她一起出去，他现在很不习惯看街上人来人往，越来越喜欢安静，一个人静静的待着。</p>

夏茴没有强行拉他，独自下了楼，阳光照耀下，呼出的白雾浅了不少，温度回升。</p>

街角卖烤红薯的小贩正忙活着，烤红薯的香气随着轻风弥漫，还有不远处的糖炒栗子，卖甘蔗的，以及各种水果。</p>

老城区的烟火气是她最喜欢的，这是在她那个未来看不到的景象，街上都是各种机器人，快餐也是机器，把菜和调料倒进大锅里，全自动完成，流水线扣在饭盒里。</p>

陆安一直诟病的半成品快餐没有现炒好吃，却不知道，以后连半成品快餐都是奢望。</p>

一晃眼已经来到现代这么久，从初夏到深冬，她也逐渐习惯现代的生活，抬起头天上干干净净，出门需要穿羽绒服，没有空间站的恒温系统。</p>

现在街上走来走去都是活生生的人，机器人这种东西只有某些大酒店会有，还是试行阶段，只会做个简单的送餐等服务。</p>

唯一不爽的就是狗陆安。</p>

陪她逛街都不愿意，谁稀罕似的。</p>

夏茴怨念了一瞬，拿着热腾腾的热狗一路走一路吃，逛到了河边，倚着栏杆看水面微波荡漾。</p>

这里的河水冬天不会结冰，天气好了，会有一排排钓鱼佬在远处钓鱼。</p>

她往水里扔了一点残渣，可以看到影影绰绰的鱼影。</p>

为什么会害怕鱼呢？</p>

夏茴思索了半天，最终得出结论，是过去的锅。</p>

倚在栏杆，很希望水里钻出来个美人鱼朝她打招呼，分享一下热狗……</p>

她忽然冒出这个念头，旋即被自己的念头惊了一下。</p>

“未来，是你吗？”夏茴低声问。</p>

不可能得到回应，她不知道是自己产生的这个想法，还是未来影响。</p>

夏茴盯着河面的点点涟漪，模糊的画面从脑海里闪过，那是一条碧绿色的鱼尾，从水面一闪而过。</p>

她沉默许久，抬头望向天边，眼神深邃。</p>

有些人，有些事，好像真的被她忘记了。</p>

背后忽然被人拍了一下。</p>

“嗨，美……”</p>

砰！</p>

“啊！”</p>

夏茴下意识回身一肘，鞋子抬起，看着倒在地上的这个人，眼中的凶残逐渐退去，变为疑惑。</p>

“你干什么？”</p>

……</p>

陆安接到电话的时候一时还没反应过来。</p>

夏茴被人打了？</p>

哦不，是夏茴把别人打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