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七百一十章 凡事有利既有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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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为重要的一点就是，韩三爷实际上也不容易，那个唯一的审批权给他带来不可估量的业内地位的同时，同时也伴随着巨大的政治风险。其中道理不言自明，并且他还得比别人越发的谨小慎微，不然一个唐突就能给自己招来灭顶之灾。所以，这个独一无二的职位特权，更多时候就像是时刻坐在了火山口上，稍不留意就有可能身败名裂，甚至粉身碎骨。就拿这件事来说，内地的超级资本势力一家两家的或许还不能翻了天，但这些人暗中联合起来的行业破坏力可就是产生了无限可能。他们若没有令自己信服的理由，可能还不至于胆敢招惹刘清山这个拥有绝强能力者，也恐怕会把一腔邪火发泄在韩山坪这位该片的最大投资方身上。到那时，人家甚至不需要动刀动枪，只需要给上面传递一些小话，就能让身为体制中人的三爷出不了兜着走。于是接下来刘清山就果断有了决定：「那我马上跟那边联系，不能保证就能得到准确信息，但至少能搞明白影响力的来处方向！」「对对对，我也不是要求了解得多详细，只要能给我一个大方向的猜测，我这边就有能力压下去！」韩山坪那边显然早有心理准备。「那就不用再废话了，晚饭前，我一定想办法尽可能地多了解一些！」其实挂上这边的电话，刘清山就马上拨通了付老的私人联系号码。那边的语气听上去有种果然如此的幸灾乐祸感：「就知道你小子有了事才肯跟我联系，是不是为了你的新电影来的？」「老爷子，我可没工夫跟您老闲扯些别的，这边都要火上房了！」「人在香江还能感觉到压力？」「可不是咋地，都是业内的大佬级人物，又都是一嘴的愤恨语气，关键是我这边还一直被蒙在了鼓里，一问三不知呀，这样可更得罪人！」「实际上我也不了解里面的原因，不过上头相当看重你这部电影是肯定的，而且他们此举也未尝没有借用对影片的支持，来敲打一些相关利益者的用意。我得到消息的第一时间，也像你一样有些着急上火，几次拿起了电话要拨出去，可静下心来一想，这件事恐怕没那么简单！」「里面有什么蹊跷，我现在已经不着急知道了，反而是听到手机响就忐忑不安的。」「你小子少给我演戏，我还不知道你？再大的事也不可能让你失去了冷静，心机深得有时候连我这个老家伙都自叹不如！」「这一次不一样，越是熟人我会越感到棘手，很有种肚子里的火气无处可泄的憋屈感！」「多大点事就手足无措了，这可不像你！行了，我也不废话了，你就这么回复人家，是故宫西边的发声就行了！当然这也是我的个人猜测，但不离十。」故宫西侧有两个连通的湖——中海和南海，那里还是华国的某个超然存在，懂得都懂。「这点小事居然还能惊动了那边的人？」尽管已有猜测，此时的刘清山仍旧难掩语气中的莫大震惊。付老笑道：「也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可怕，你的这部电影也绝不是小事，况且那里的人都知道你，忘了你拍的那部闯关东就在那里被传看过？」「这一次不一样，毕竟电影里的内容有些出格了，这一点会让我心里不太有底气！」「早干嘛去了，现在才知道后怕？你就躲起来偷笑吧，或者说暗自庆幸，应该感谢国家如此的深明大义！」「听您老的语气，这件事就夯实了是那边的主意？」「老子没退之前可是那里的常客，你以为我的猜测会有偏误？况且我根本不需要刻意地去打听，只需要了解一下基层部门的反应态度，就能看出里面的门道！但这件事你可得给我捂严实了，按理说但凡沾上一点都属于国家机密了！」「这个我懂！老爷子，今天真是谢谢您了，改天登门探望您老人家！」「就知道耍嘴皮子，这一次可不能放过你！葛瑞斯的那两个孩子目前在散人庐吧？有没有可能接到付家来住两天？」「您老去散人庐看看不就得了，干嘛搞得这么兴师动众的？生怕我这点儿丑事知道的人还少啊！」「你这傻小子，只有接到我这里来才更保密。不然我堂而皇之地去了散人庐，也只能远远地看着，想亲自抱抱孙子孙女的心愿不见得就能事实现，那里的眼线多着呢！」也确实是这样，散人庐目前早已成为了一处敏感之地，不管是民间还是官方，都把那里视为了很特殊的一个公共场所。毕竟有资格去那里的人除了有钱人就是权贵人家，而且还是真正的掌权者，而并非什么二世祖三世祖。并且年轻人少之又少，因为散人庐是一处道家养生之地，本来就座位紧张，哪里会接待那些只想着充门面，用来当作吹牛谈资的那种目的不纯者。眼下的散人庐可不惧怕任何人惹是生非，因为那里日常出入的都是些一方大佬，仅仅是那些守候在院外的安保力量，就有能力在那类人还没进门前就打发掉了。「那就去您那边住两天，我家里已经孤身一身了，也早把付家当成了我的娘家！」「你能说出这样的话来，让我很欣慰啊！重要的是我们付家上下没人对你不服，也少有其他大家庭难免的明争暗斗，都把你当成了自己人看待！」「要不您老明年就搬去散人庐养老吧，付家虽然人丁不算兴旺，可到底有也是名门大户，我不好频繁登门，又是个容易惹是生非的主儿，以免给您和付家招惹无妄之灾！」「不是我说你，减少登门就能撇清我们之间的关系了？别那么幼稚了好不好，或者你是在为自己的不登门找借口？」「天地良心，我哪一回回京都不去登门拜访了？即使偶尔漏掉了，也会主动打电话请安的。主要是太忙了，如果不是家里请了人看着，估计院子里早就爬满荒草了！」「这点你倒没夸张，确实是忙得几乎没工夫调腚了！散人庐我会搬过去的，但不是现在，毕竟刚退下来不久，很多老关系还一直在走动，去你那里不太方便！」「反正后院早给您老留了位置了，什么时候打算搬过去了就提前跟我说，只要不是身在国外，我都会想办法去当个搬运工！」「这不急，你不是说我活过百岁都没问题吗？现在我才刚过七十，有年头活着呢！」「活过百岁只是起步，我有信心让您再多一二十年的寿命，前提是您得提前去适应散人庐里的道家养身氛围！」「好小子，这海口夸得可够大的，不过我还是很信任你的。新电影的事有我看着呢，如果有人胆敢做些小动作，我能在最短的时间得到消息。」刘清山惊讶道：「大人物都关注的事情，还会有人敢动手脚？」付老笑道：「万事没有绝对，难保会有人暗戳戳的用点小手段，尽管可能性并不大，可人老成精的可不只有我，放心吧，我会特别留意的！」「听说我不是药神有可能得到公务包场？」「这已经不是你能操心的事了，凡事有利既有弊，国家给你的支持越多，海外市场对你的防备心就越高。所以，不要太过看重这等事情，我想那位想帮你的人心里也是有分寸的，你不要期待值太高。」又说了些闲话，这通电话也足足打了十分钟。刘清山并没有马上给韩山坪回复过去，而是回到了拍摄现场的导演岗位。下午的打戏进度并不快，即使后期剪辑之后的留用镜头会少得可怜，但毕竟是刘清山首次接触陈龙式的喜剧动作方式，所以一直没有打断热情正高涨的刘家班成员。这一次利用叶问2扩大影响的他，几乎动用了刘家班的所有底牌，无非就是想打造出严格意义上的首部真功夫电影。这一点剧组的所有人都心知肚明，连那些混迹香江影坛几十年的老油条们都在积极配合。因为他们知道这部影片成功后的重大意义，不仅干系着香江功夫片的未来，更是武替这一行业再度兴起的希望所在。为什么他们当中的很多人都四五十岁了还在行业里打拼，还不是由于武行的后续人才的严重缺失。毕竟从上世纪九十年代中期开始，整个功夫片市场一直在严重萎缩，越来越少年轻人不再肯吃苦从事这个行业就成了必然。因而导致了即使目前武行里出现了不少的年轻人身影，但无论数量和质量都出现了严重的问题。哪怕是这样，这些年轻人也大多属于老武行们的弟子或者儿女，仅凭这些内部的人才流转，显然是不可能让整个行业维持下去的。况且一旦武替行当再次成了求职热门，他们这些老人退了休就有了其他的饭碗，比如开门收徒就是一条很好走的养老依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