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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三郎想了想：“像陈通判对苏玉言那样？”</p>
千岁一拍巴掌：“正解！”</p>
燕三郎皱了皱眉：“不能吧？我还小。”</p>
端方对人再和蔼，也带着异士的高人一等。这些天他在商会冷眼旁观，看得再清楚不过。端方对待别人，肯定没有对待燕三郎那么亲切。</p>
那么问题来了，他为什么是这个态度？难道真像千岁说的，他对燕三郎有好感？</p>
“小什么？”千岁嘿嘿两声，“有些人就喜欢年纪小的。你在黟城里没见过？”</p>
男孩默然。</p>
他在黟城当乞丐时虽好洁净，但每天都要把手脸涂黑，就是因为同城有个眉清目秀的小叫花子半夜里遭了侵害，第三天才浮尸河里，他不想自己沦落到那般下场。</p>
想起这些，他身上就是一阵恶寒。</p>
“对了，还有一件事。”她眼里有精光闪动，“这院子被人监视了，就是此刻、现在！”</p>
燕三郎的心思立刻收了回来：“在三十丈内？”超过三十丈，千岁够不着。</p>
“在三十丈内。”千岁黛眉轻扬，“想把他拽出来么？”</p>
“当然。”</p>
……</p>
半炷香后，千岁提着一个男人跳进院子，拖进柴房，燕三郎随后关紧了柴房的门窗。</p>
这人中等个头、相貌平平，属于扔进人堆里就再也找不出来那种。燕三郎却咦了一声：“我认得他，这是商会里的伙计，名作焦乍。有一回，旁人还取笑他狡诈来着。”</p>
现在，这人满脸痴呆，哪有半点狡诈的模样？燕三郎伸手在他眼前拂了拂，发现他瞳孔依旧放大，没有焦距。</p>
“我用了一点迷魂术。”千岁耸了耸肩，“现在他不知自己身处何地，也不清楚自己睡着还是清醒。你可以问了。”</p>
“谁派你来的？”</p>
此人呐呐道：“马掌柜。”</p>
这回答出乎燕三郎意料，他皱了皱眉：“马红岳？”</p>
“是，是马红岳。”</p>
“他让你做什么？”</p>
“监视院子里的人，看看小的平时都在做什么，还有端方什么时候来。”</p>
“小的”无疑就是指燕三郎了。</p>
“马红岳要做什么？”</p>
“不知道。”</p>
“为什么派你来？”</p>
“轻身功夫好。”</p>
再多问，焦乍就是一问三不知了。他现在处于潜意识放松的状态，很难撒谎，因此燕三郎明白他只是奉命行事罢了。</p>
千岁将这家伙提出去，从哪里来就丢回哪里去。再有半个时辰他就能自行清醒，不记得中间昏迷过，当然更不记得自己被提审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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