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分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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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老一少距离老树不远处，便开始放下脚步，屏住呼吸，一点点小心地靠近。

老树周围的山石树木凌乱破败，地上积满草屑，想必是烛璃头部被伤，痛怒之下，大肆翻腾了起来，看到烛璃虚弱之下仍有这等威势，老少心中都悬了一悬。挨着一块石头匍匐了下来。

“烛璃呢？”洛尘小声问道。

老者抬头看着老树，寻找烛璃的身影，奈何枝繁叶茂，高耸参天，视野并不远，未能发现烛璃的影迹。

想到烛璃已经通了灵智，感觉灵敏，心性狡猾，两人也绝不敢过分趋前。

老者沉吟一下答道：“放心，烛璃只有一次蜕变成龙的机会，一旦它出现，就说明已经选定了时机，它是舍不得浪费这唯一的机会的，耐心点，定没走远。”

又过了一会儿，终于有了动静，他们所处的方圆百丈的地方忽然轻轻地颤抖了起来，且抖动越来越剧烈，不少飞鸟都被惊起，走兽被吓得乱窜嘶叫。

两人惊奇的发现，烛璃栖身的老树摇摆的最为激烈，树叶唰唰的落下，甚至连粗大的枝桠也突兀的掉落了下来。

轰隆隆！

晴朗的天空飘来了乌云，雷声隐作，林间起了风，这一切都在说明烛璃将要发生什么变化了。

咔嚓！

一道炽雷当空落下，直落在老树上，雷电一路劈斩树干，瞬间就把老树分裂开来。更令人诧异的是，老树不是被劈成杂乱无章的木屑，而是沿着中心，木板渐渐地分散而下，就像是有锋利的刀刃，在规整地切着老树躯干。

最终，整棵老树的躯干被分成了八分，精准的依照八个方位伸展开来，如有一朵巨大的莲花，在山林中静静绽放。

老者和洛尘互看了对方一眼，都在为这一幕深深惊叹。

老树原本就是作为烛璃的巢穴，因此它的中心是空的，老树开裂，烛璃庞大的身体也显现出来，盘踞在形成的“莲花”的中心处。

这时，洛尘与老者眼神均一凝，在烛璃的身旁，一枚鲜艳欲滴的赤果漂浮在半空中，赤果透发着淡淡的光芒，一股浓厚的香味飘散开来，洛尘闭上眼轻轻吸了一口，顿觉精神大增，胸腔舒张，身体通泰。

不消说，这枚赤果就是传说中的龙果。

接下来，应该就是烛璃蜕变了，若是洛尘和老者今天走运，将会看到一见羽化登仙的盛事，两人心中都在暗暗祈祷，眼睛却一下都不眨，似怕放跑了一丝细节。

可是就在时变故陡生，原本两个共主一体的蛇头竟而对峙了起来，只见两个狰狞蛇头分别弓起，目带怨恨的看着对方，那条巨大的身体随着蛇头在空中起舞，看到这一幕的两人目瞪口呆。

洛尘好奇问道：“这是怎么了，那烛璃的两个蛇头怎么像要打起来？”

老者心思老练，略一思索便想通关节，当即嘿嘿一笑道：“烛璃的两个蛇头想比修出了不同的灵智，现在等于是两条蛇共用一个身体，平日里相安无事，但到了这等重要时刻，为了争个仙班，他们这是反目成仇了。”

洛尘啊的一声，定定然看着烛璃，若有所思的道：“争权夺利不仅人懂得，就连异种奇兽也不能免俗啊。”

老者叫他说的意兴阑珊，旋即一拍洛尘的脑门，说道：“别瞎想，快看，好戏开始了。”

烛璃的身体足有十丈来长，此时立在空中，可谓高耸，加上两个狰狞的蛇头，模样甚是可怖。

一个蛇头率先发难，张嘴一吐，一片浓绿色的瘴气直冲向对手，对手急忙把头一沉，堪堪躲了过去，那片落空的瘴气杀向了森林，顿时方圆十丈的树木被腐蚀成了一洼泥泞。对手也不甘示弱，张口吐出一道闪电，闪电奇快躲之不及，那个蛇头重重吃了一记，一块皮肤烧成焦黑，散发出了烧焦的肉味。

吼！

吃亏的蛇头大怒，嘶叫间已然采取了新的战术，它情知闪电太快招架不住，于是便索性控制身体倒了下去，这样一来两个蛇头一同翻滚在了地上。

烛璃力道奇大，身体所过之处山石崩落，林木断折，地上一片狼藉。

因为不在空中争斗，烛璃的身体穿梭在了树木间，洛尘和老者无法清除看清战局，只看到瘴气闪电交纵其间，一片片树木或是化为泥泞或是焚之一炬，时而又有烛璃的痛苦吼声传出，可见战斗之激烈。

大约争斗了半个时辰，林间的响声才渐渐平息下来，不知道熟胜熟负，洛尘和老者紧张地等待获胜一方的到来。

不久，一个虚弱至极的身体蠕动而来，洛尘本以为胜负已分，不料这条身体上仍然是两个蛇头共存，蛇头早没了之前的凶猛狰狞，而是面目全非，伤痕累累。

两个蛇头都在冲着对方吐出长长的芯子，洛尘暗想道：“难不成还要争斗下去吗？”

念头刚落，两个蛇头忽然又向对方咬去，看来这场大战仍要继续，可是两个蛇头还没有碰触，均皆重重的倒下，烛璃庞大的身躯鲜血淋漓，瘫落在地上一动不动，再无声息。

洛尘愣了一下，忙问老者：“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