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四十二章 半公半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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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若是实在不愿意与陛下回京，陛下不许强迫她。她都这把年纪了，有没有身子倒是不用担心。若是换了别的人，我也许就认了。她不管怎么说，都是我的皇嫂。她的身上有我对皇兄的最后寄托和情感。陛下，这事是我最后的退让和底线了。希望陛下能够做到。否则，我宁愿一剑杀了她，等到百年之后，我再去向皇兄请罪。”

“至于段琳的事情，你容我再想想。而霜儿与小瑶哪里，陛下倒是不用担心。回到京城，我与她们请罪和解释。陛下，你让我说什么好？我知道陛下的那个性子，我不是没有给陛下预备人？别说善阐侯府中的人，便是那些宗女和宗妇，陛下看中那个我都不会拦着。可陛下放着那些给陛下选的不用，非盯着我这个皇嫂。”

感受着段锦语气之中的无奈，黄琼有些心疼的将人抱在怀中，轻声的吻着段锦的小脸道：“对不起锦姐，此事是朕做的不地道。锦姐说的前两个理由，朕答应锦姐。但她不跟着回京不行，大理国那些宗室那个留下都没有问题。可她不行。这不是朕的私心作祟，而是大理国的需要。古今多少废立，起兵犯上作乱的事情，都是假借太后的名义做的。”

“将她留下来，非但起不到帮着稳定大理国局面的好处，反倒是会给一些别有用心的人，制造可乘之机。远的霍光废海昏侯，董卓废汉少帝，司马师废齐王，谢晦废宋少帝。近的，我那位外公废烈宗，都是矫诏借着太后的名义。朕废一王立一王，大理国内的某些人，恐怕早就各怀心思了。朕不能给他们留下一丝借口。”

“不仅刀美萍要带走，便是你皇兄的那些嫔妃，全部都要带走。到了京城之中，在另行安置，外加严格监控。至少朕不能给他们找到什么借口，搞出什么衣带诏或是矫诏的事情。不是朕无情，也不是朕，想要对你皇兄的那些嫔妃做什么，朕这只是有备无患。锦姐一向冰雪聪明，也是饱读史书。这其中的道道，锦姐应该一想便明白了。”

黄琼的话，段锦沉思了良久，却发现黄琼的话没有说错。将刀美萍留下来，反倒会那些别有心思的世家大族，一个充足插手的理由。这历朝历代，那些矫所谓太后诏书的，那个不是只是借着太后的名义？皇帝都是一个摆设，太后又岂会好到哪里去？当初黄琼外公废他那位伯父的时候，所谓太后诏书就是他淮阳郡王府写的。

除非自己打算，真的在齐军撤离之后，大理国内乱频生。否则，刀美萍是真的正如黄琼说的那样，绝对不能留在大理国。哪怕没有了刀美萍，那些有野心的世家，若是铁定造反一样会造反。不会因为刀美萍，这个皇太后在与不在，而有任何的改变。但只要没有刀美萍这个太后在，至少他们造反在大义上，终归还是站不住脚的。

想到这里，段锦捏了捏自己的鼻梁骨，对于黄琼这个半公半私，最多公私参半的决定，最终还是采取了默认的态度。只是明知道黄琼这个做法，明显夹带了大量私货，可自己又偏偏无法辩驳。实在有些气不过的段锦，狠狠的在黄琼腰上掐了一把。看着黄琼龇牙咧嘴，却是连一个屁都不敢放的样子，又是生气又是心疼，但更多的还是无奈。

段锦也知道，这位主一直拿着自己当成心尖尖。自己在他心中的分量，绝对不会比司徒唤霜差，便是何瑶都略差一些。而且整个后宫的女人之中，要说谁的话他最能听进去，恐怕也就是自己与蔡氏了。说实话，在宫廷之中一个女人能做到这个份上，已经是相当难得了。按照道理说，自己也该知足了，不应该总与她发一些小脾气。

可问题是，她不能逮到段家的女子，挨个的霍霍啊。而且，也不看看年纪大小。自己明明已经为他挑选额那么多的女子，他却偏偏盯着最不应该碰，而且还是年纪最大的哪一个。段锦也承认，自己这位续弦皇嫂，别看年近五旬，可因为所修习她们摆夷人特有武功的原因，依旧是艳丽不减。那身材，就是自己见了也要有些羡慕。

尤其是那肤色，与她们摆夷女子一样都是雪白。单单从外表与身材看，谁都会以为是只有三十多岁。无论是姿色，还是身材，或是肤色，便是放在黄琼那美女如云的宫中，也算是一流的。段嫣儿姿色虽说不差，可身材也略显走样。

而自己在生了儿子之后，因为要照顾儿子。再加上因为这些年，一直在宫中不方便练武，身材如今多少已经有些走样。不仅腰上多少有了一些赘肉，便是那里也有些下垂。想起自己的身材，段锦多少有些沮丧。自己现在的走形的身材，也就这位主不嫌弃。可自己那位皇嫂，女儿都很二十多了，可身材几乎没有多少走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