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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p>
老太太觉得自己的脑袋会变得越来越难受。</p>
有种恶心想吐却又吐不出来的憋闷感觉。</p>
……</p>
“奶奶？”</p>
两个孩子拉着老太太的裤子，抬头看向老太太。</p>
“你怎么了？”</p>
“奶奶？”</p>
两个孩子的面上缓缓露出了焦急与担忧的神色。</p>
……</p>
老太太低着头，让两个孩子清楚的看到了老太太不太好看的脸色。</p>
两个孩子有些被吓到了。</p>
他们难得看到老太太这般的模样。</p>
即使老太太总是忘记他们。</p>
每次都看着他们疑惑他们的身份。</p>
但不管怎么样，即使是忘记了他们的奶奶，老太太也总是温和的、甚至是笑着看着他们的。</p>
从来没有对他们黑过脸、摆过脸色。</p>
所以……</p>
发生了什么？</p>
为什么奶奶的脸色这么不好？</p>
……</p>
老人看到了两个孩子担忧焦急的脸色。</p>
但她仍旧没有听清他们开阖的嘴巴说了什么。</p>
她的头愈发的难受了。</p>
心里有种想呕吐却又吐不出来的恶心反胃感。</p>
……</p>
老人撇开视线。</p>
不再看两个孩子的脸。</p>
……</p>
“奶-”</p>
“欢欢，乐乐。”</p>
萧骁轻声叫了两个孩子的名字。</p>
他对看过来的两个孩子微微摇头。</p>
“让奶奶一个人待一会。”</p>
“先不要跟她说话。”</p>
……</p>
两个孩子不解。</p>
但出于对大哥哥的信任……</p>
即使有些不甘，两个孩子还是抿紧了嘴唇。</p>
他们一眨不眨的盯着奶奶。</p>
纠结着大哥哥口里的一会是多久？</p>
….</p>
“田奶奶。”</p>
发现老太太的身体没有那么的紧绷了，萧骁低声开口。</p>
“您还好吗？”</p>
……</p>
老太太长长的吐出一口气。</p>
面上露出一丝疲惫。</p>
她摇摇头。</p>
她不好。</p>
一点都不好。</p>
“你明白……”</p>
老太太有些被自己嘶哑的声线惊到了。</p>
她心里一跳。</p>
急忙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p>
……</p>
“咳～咳咳～”</p>
老太太咳嗽了几声。</p>
清了清嗓子。</p>
“你、伱……”</p>
老太太试探着发声。</p>
……</p>
几次过后，老太太的声音终于勉强可以入耳了。</p>
老太太紧皱的眉头微微松开一些又紧紧皱了起来。</p>
……</p>
她抬眼。</p>
向来安宁优雅又带着些许闲适的气质变得颓唐了几分。</p>
让老人看上去苍老了很多。</p>
“你明白……”</p>
“你想知道的东西就是差一点怎么也想不起来的难受吗？”</p>
老太太烦躁的想要发泄。</p>
却连如何发泄也完全没有头绪。</p>
……</p>
老太太感觉自己像是一只困兽。</p>
周边密不透风。</p>
她发了狂似的横冲直撞。</p>
最后也只是落得个浑身淤青、四肢疼痛、狼狈不堪的结果。</p>
四面的墙壁却没有丝毫的裂痕。</p>
冰冷无情的俯瞰着她，嘲笑着她。</p>
……</p>
萧骁点点头。</p>
“很难受。”</p>
他可以想象。</p>
当然有偏颇，也不够深刻。</p>
但他知道，很难受。</p>
“您可以选择暂时的放弃。”</p>
……</p>
萧骁对上老太太明显排斥、拒绝的神色。</p>
他认真的看着老太太。</p>
“这是一个明智的选择。”</p>
“硬碰硬下去……”</p>
“您只会不断的钻牛角尖。”</p>
“然后把自己逼入绝境。”</p>
“把自己逼疯。”</p>
“这是您要的吗？”</p>
….</p>
老太太下意识摇头。</p>
是对萧骁后一个问题的回答。</p>
也是对萧骁前一个问题的回答。</p>
“我……”</p>
老太太喃喃。</p>
“我要想起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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