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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琵琶鬼遽然回神。</p>

它下意识的摇了摇头。</p>

随即它微微一愣。</p>

这好像是它第一次对萧骁大人撒谎-</p>

呃。</p>

这不算是撒谎吧?</p>

顶多……</p>

是有所隐瞒。</p>

……</p>

可是……</p>

就算是隐瞒,它之前也没有对萧骁大人做过。</p>

……</p>

“是吗?”</p>

既然琵琶鬼不想说,萧骁没有逼迫琵琶鬼的意思。</p>

他有些感慨。</p>

类似于……哎呀,小孩子也有自己的秘密了?</p>

这样的感觉。</p>

萧骁弯了弯嘴角。</p>

……</p>

琵琶鬼抱紧怀里的琵琶。</p>

它……</p>

不想问萧骁大人那个问题。</p>

不想萧骁大人跟那个问题扯上任何的关系。</p>

……</p>

它曾经看到过……</p>

它有模模糊糊的印象-</p>

除非有意识的记忆,不然,它对人类的事情都差不多是看过就算的程度。</p>

有太多新的场景取代旧的场景。</p>

有太多新的发现取代旧的发现。</p>

它总是在好奇。</p>

在发现。</p>

也总是在遗忘。</p>

……</p>

但回忆起来,它还是能想起一些大概的轮廓。</p>

比如,它记得自己不止一次看到过人类为自己浪费时间的懊悔与后悔……</p>

人类对时不我待的惋惜与不甘。</p>

人类对自己即将死亡的恐惧与癫狂。</p>

……</p>

每次,它都是匆匆瞥过。</p>

即使看过不少,它无法理解那样的人类。</p>

因为,它无法感同身受。</p>

对于那样的人类,它没有喜欢。</p>

也没有讨厌。</p>

唔。</p>

对于大部分的人类,琵琶鬼都是这个态度。</p>

但是……</p>

琵琶鬼发现,它不喜欢萧骁大人变成那样的人类。</p>

不喜欢。</p>

萧骁大人就是萧骁大人。</p>

会在遇到它的时候笑着跟它打招呼。</p>

会听它的演奏,夸它的琵琶弹得很好,说它的演奏很动听。</p>

不仅不会被它的鬼脸吓到,还会笑着看它扮鬼脸。</p>

会请它吃好吃的。</p>

会帮它好多的忙。</p>

即使会事先告诉它不要抱有太大的希望,却每次都会很认真的帮它。</p>

会跟它一起坐在椅子上晒太阳。</p>

会跟它一起走在路上。</p>

偶然转头对它微笑。</p>

……</p>

它跟萧骁大人的每一次相遇,它都觉得很高兴。</p>

……</p>

可是……</p>

萧骁大人是人类。</p>

它又还能遇到萧骁大人几次?</p>

……</p>

琵琶鬼无意识的拨响了琴弦。</p>

……</p>

萧骁耳朵微动。</p>

“有烦心事?”</p>

……</p>

琵琶鬼一愣。</p>

啊?</p>

然后它才意识到它刚才拨响了琵琶。</p>

它抿了抿嘴唇。</p>

没有摇头。</p>

也没有出声。</p>

……</p>

“是想不通的事情吗?”</p>

萧骁的眉眼微微弯起。</p>

……</p>

琵琶鬼脸颊贴着琵琶。</p>

歪着脑袋看着萧骁大人。</p>

它的视线努力向上。</p>

萧骁大人没有白发。</p>

它的视线微微下移。</p>

萧骁大人没有皱纹。</p>

……</p>

琵琶鬼的心里松了一口气。</p>

它当然知道人类的老去是什么样子。</p>

太好了。</p>

它没有在萧骁大人的身上看到任何老去的痕迹。</p>

……</p>

萧骁没有在意琵琶鬼的沉默。</p>

他笑了笑。</p>

“是很急迫的事情吗?”</p>

“如果不是的话……”</p>

(本章完)</p>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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