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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书生第一次听到一个人类那么夸它的画。</p></p>
虽然它的画自然是好的。</p></p>
但看到那个人类激动的模样，不可否认，它的心里是高兴的。</p></p>
有些话就脱口而出了。</p></p>
“我说我教他画画。”</p></p>
......</p></p>
“嗯。”</p></p>
听老师说起当年的事，周尧神色复杂，情绪慢慢平复了几分。</p></p>
他与老师的初遇，他一直记忆犹新。</p></p>
“我很意外，也很高兴，您说您教我画画。”</p></p>
“我想画出跟你这幅画一样的画。”</p></p>
周尧的视线落在手机上。</p></p>
“我担心自己学不好。”</p></p>
“但您说有您在。”</p></p>
周尧看向老师，“您说我肯定能画出来的。”</p></p>
“您教了我三年的画画。”</p></p>
“我考上了美术班。”</p></p>
“我特别高兴。”</p></p>
“我想第一时间告诉您这个好消息。”</p></p>
“可是等我回到家里，你不见了。”</p></p>
周尧顿了顿。</p></p>
“我找遍了仓库、家里，还有附近。”</p></p>
“哪里都找不到您。”</p></p>
“您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p></p>
......</p></p>
“老师，您……为什么突然离开了？”</p></p>
时隔这么多年，周尧终于能当面向对方问出这个问题了。</p></p>
他想了很久的问题，</p></p>
却始终想不出一个可能的答案。</p></p>
……</p></p>
书生抬眼。</p></p>
蔚蓝的天空映入眼帘。</p></p>
它为什么离开了？</p></p>
唔……</p></p>
……</p></p>
“是有什么事吗？”</p></p>
周尧握紧了双手，“所以让老师那么急着离开，连一句话都没有时间给我留下……”</p></p>
老师的沉吟让周尧忍不住说出自己为老师找的借口。</p></p>
不。</p></p>
不是借口。</p></p>
也许真的就是这样呢？</p></p>
老师不是有意丢下他的。</p></p>
老师是有迫不得已的理由的……</p></p>
周尧的手指嵌进了自己的手背。</p></p>
指甲泛白。</p></p>
告诉他，事实就是这样。</p></p>
他没有被抛弃。</p></p>
他不是一个……笑话。</p></p>
……</p></p>
“长恩，你是不是去看画展了？”</p></p>
萧骁脑中灵光一闪。</p></p>
他与长恩的初遇就是在美术展上。</p></p>
妖怪一脸的专注与痴迷。</p></p>
高度的集中力。</p></p>
这只妖怪就是一个画痴。</p></p>
他第一眼看到妖怪就确定这点了。</p></p>
……</p></p>
“啊！”</p></p>
书生眼睛一亮，“对！”</p></p>
“画展！”</p></p>
“萧骁大人真厉害!”</p></p>
“我当时就是去看画展了。”</p></p>
“很不错的画展。”</p></p>
似乎是想起那时候看到的画展，书生的脸上露出了笑容。</p></p>
……</p></p>
“……哈？”</p></p>
周尧张嘴。</p></p>
“看画展？”</p></p>
……</p></p>
“嗯，没错。”</p></p>
书生笑眯眯。</p></p>
周尧却是一点都笑不出来。</p></p>
“那您看完画展为什么不回来？”</p></p>
“您看个画展看了这么多年？！”</p></p>
这个答案……真的不是在敷衍他吗？</p></p>
若不是的话……</p></p>
周尧捏紧自己的五指。</p></p>
这算什么？</p></p>
……</p></p>
“嗯。”</p></p>
书生似乎没有听出周尧话里的讽刺，他认真的说道，“那是一个系列画展。”</p></p>
“也是一个巡回画展。”</p></p>
……</p></p>
“......您就跟着画展一起走了？”</p></p>
周尧不可思议。</p></p>
……</p></p>
“嗯。”</p></p>
书生应得自然而然。</p></p>
周尧：……</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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