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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答案？”</p></p>
柏老板看着老人，问出了自己的疑惑。</p></p>
……</p></p>
老人眼皮耷拉下来。</p></p>
一声沉沉的叹气响起。</p></p>
看着手里玉的脸上浮现了几分茫然、失落与怅惘。</p></p>
“爷爷……”</p></p>
柏老板第一次看到爷爷这副神情。</p></p>
不。</p></p>
应该说，从看到分开的玉球后的爷爷就是他从未见过的爷爷。</p></p>
“您要是不想说……”</p></p>
他不想老人这般伤神。</p></p>
老人摇了摇头。</p></p>
他也不是不想说……</p></p>
“……只是一些陈年旧事了……”</p></p>
……</p></p>
陈年旧事？</p></p>
柏老板沉默的听着。</p></p>
……</p></p>
老人抿了抿嘴角。</p></p>
太久没有跟人说起这件事了……</p></p>
“我有一个哥哥……”</p></p>
“哥哥？”</p></p>
柏老板忍不住有些惊讶的叫道。</p></p>
“我怎么不知道？”</p></p>
……</p></p>
“不要说你了……”</p></p>
老人笑了笑，“你爸爸都不知道。”</p></p>
……</p></p>
啊？</p></p>
柏老板张大了嘴巴。</p></p>
连他爸都不知道？</p></p>
“为什么？”</p></p>
他脱口问道。</p></p>
难道……</p></p>
他的心里瞬间闪过了很多猜想。</p></p>
……</p></p>
“因为他在很早的时候……”</p></p>
老人慢慢的说着，“那时候我也只是一个高中生……”</p></p>
“他被车撞了……”</p></p>
“流了好多的血。”</p></p>
“爷爷。”</p></p>
柏老板握住了老人颤抖的手。</p></p>
……</p></p>
“我没事。”</p></p>
老人露出了一个有些勉强的笑容。</p></p>
“……抢救无效……死亡。”</p></p>
“我现在都记得当时医生告诉我们这个消息时的样子。”</p></p>
“我记得妈妈的哭声。”</p></p>
“记得爸爸重重一拳打在墙上的声音……”</p></p>
……</p></p>
“我们难过了很久。”</p></p>
老人垂着眼似乎一副平静的模样。</p></p>
只是声音却在发抖。</p></p>
……</p></p>
“除了伤心难过……我也对自己很恼怒、很失望。”</p></p>
老人五指合拢。</p></p>
“我知道的，我没有哥哥聪明……”</p></p>
“这一点我从未想过会让我……”</p></p>
老人喘了一口气，“对自己这么的生气。”</p></p>
……</p></p>
“爷爷？”</p></p>
柏老板不是很明白，“伯公的车祸……是意外吗？”</p></p>
……</p></p>
“嗯。”</p></p>
老人低低应道，“是意外。”</p></p>
“哥哥走路没有注意红绿灯，被疾驰过来的车辆撞了。”</p></p>
……</p></p>
柏老板心里的疑惑不减反增，“那……”</p></p>
老人之前说的懊恼、失望、生气……是因为什么？</p></p>
伯公的车祸只是一场意外不是吗？</p></p>
……</p></p>
老人低头看着自己手上的玉。</p></p>
“……当时凑巧，我恰好经过了哥哥出事的地方。”</p></p>
“看到了倒在血泊中的哥哥。”</p></p>
“……我见到了哥哥的最后一面。”</p></p>
“爸爸妈妈连哥哥的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p></p>
……</p></p>
“哥哥伤的很重。”</p></p>
“我当时很慌，也很害怕。”</p></p>
“大脑一片空白。”</p></p>
“……是路上的好心人帮忙叫了救护车。”</p></p>
“坐到救护车上，那一瞬间我觉得有些安心。”</p></p>
“我以为只要上了救护车，边上有医生……”</p></p>
“哥哥就不会有事了。”</p></p>
“果然是孩子的天真想法。”</p></p>
老人自嘲的笑了笑。</p></p>
……</p></p>
“爷爷。”</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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