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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鱼,有鱼,好多鱼!”接过阿鲁马手里的望远镜看过去的大副突然大声喊了起来。
这时不用望远镜,大家也看到了鱼,因为鱼已经从海面上跃了起来——就围绕着漂来的大树。
“天哪,竟然是鱼把他推过来的,神迹啊!”一旁的水手干脆不说怪了,而是开始在胸前划西教的十字,喃喃祷告起来。
这时也没人说救不救人的事了,默默地缒下绳索,把青年拉了上来。
然后就都忙碌起来,大网撒下,每个人脸上都充满了期待。
不负众望,那鱼群数量比想象还要大。这让阿鲁马对给他带来鱼群的华夏青年,也变得和蔼可亲起来。
核战之前的时候,阿鲁马开设的渔业公司和许多华夏人有着长期的生意往来,所以不但能一眼认出这个人的人种身份,还可以用华夏语向他进行简单的问话。
可惜这“华夏青年”,竟然听不懂,只会用烔炯有神的眼睛看着他,一句话也不说。
又换了半吊子的扶桑语和棒子语,依然如此。
阿鲁马没辙了,只好放弃沟通。
这一网下去,追逐鱼群一直捞了三天,才再次无渔面捕。但是他已经收获了核战后出海最丰厚成绩。
不过,此时再看华夏青年,心情又不爽了。
阿鲁马虽然和华夏人做过很久生意,但是他有西方人血统,骨子里很看不起华夏人。
他的船回程要一周多,船上淡水本就已经不够回程的了,特别是现在这种食物馈乏的年代,三天来那华夏青年什么也不干,就躲在船舱里干吃饭,让他感到负担很重!
这要放在平时,如果不能帮手,早都把人丢海里喂鱼了。
但是,青年人来时神奇表现,以及那能看破人心灵的眼神,又让他有些不敢轻举妄动,所以眼看自己好吃好喝的供着他,却从他那里拿不到一分钱,让他十分生气。
走到了甲板上吹海风时,阿鲁马抽出了一枝雪茄,示意一旁的大副给他点上。
深深吸了一口雪茄,把烟喷出去三尺,他才用一种含意隽永笑对着大副用本地语道“怎么忙了三天,你现在还能闲着?”
一提这个大副就来气,“踏马的比娘们还不禁折腾,刚刚才弄了两次,竟然拉床上了!真特么晦气!明天还不中用,直接丢海里去!”
“把他丢海里?那你回去这几天怎么办?不憋死你!”
“唉,要不是考虑这个,他能活过今晚?”大副也郁闷地抽了品烟。
阿鲁马笑了笑,突然道“你说那华夏人也是真怪,体毛那么少,白净得也跟娘们儿差不多哈!”
“可不是,把他救上来时,我都看硬了。”
“哈哈哈哈,你有本事。”阿鲁马大笑,笑得很玩味。
吉祥在船舱里睁开了眼睛。他一切正常,前面不接话,是因为对自己出现在这里的原因无法解释,干脆装傻。
但现在不能再装傻了。
开府以后,吉祥的念力已经能够延伸出去二百米之多,把整条船罩在内不在话下。
他当然听不懂本地语,但是开府之后,觉醒了道魂纹章,吉祥才知道,每当别人想到或谈论到自己时,便会有念力逸散出来归向自己。
平时的这种类型念力,指向性很弱,传得没有多远,就被混沌之力绞散了,所以在念力不能离体的神念境,根本无法察觉得到,只是修为到了先天境以后,会有一种玄而有玄的感觉。
但是到了开府境,他就能通过撒出去的念力,清晰地分辨出这种念力的存在,并且能分辩出这种念力是善意还是恶意。
他从阿鲁马和大副的谈话中,感受到了浓浓的恶意、淫邪之意。
这让吉祥有一点意外,按华夏人的传统,能给对方来来莫大的利益,一定会获得善意的回报,所以吉祥漂过来时,特意使用法器,引来大群的鱼带过来。
同时为了防止被轻慢,还有意流露出不凡之处。
但是对方的恶意来得有些古怪,让他有点想不通。
入夜。
天气变得更冷。
核子大战后,天上常见有散不去的烟尘漂浮,那是无数的核爆炸激起的尘埃,遮蔽住了阳光,也让地球温度低了很多。
同时也让清梦地看见太阳月亮,以及夜晚的星辰成了一种奢望,就算在海上也一样。
好在没有了星光,但是导航卫星仍然在运作,所以船只在海上还不虞迷路。不过靠近南极,时不时的会遇到冰山,所以阿鲁马的渔船断不敢在夜间赶路,而是抛锚停在海面上,静待黎明。
大副也得了空闲,想起了那个细皮嫩肉的华夏人,一声淫笑,也不回自己房间,而是打算去摸吉祥所在的舱室。
他得了阿鲁马的示意后,一直心痒难耐,为了以防万一,连吉祥房间的钥匙,都摘了备用的放在身上。
只是当他一出房间,有点蒙,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海上竟然起了大雾。
阿鲁马和大副的房间在甲板上,而水手们的房间在底层,所以一起雾,大副找到入口还得费些力气。
不过这货春心荡漾,区区的海雾是无法阻止他浪起来的。于是这货凭着对船上地形的熟悉,摸索着下到了甲板下面。
水手们居住的地方很逼仄,几个人一间。不过吉祥上船后,阿鲁马不清楚底细,把住单间的水手长赶了出去,给吉祥安排了进去。
甲板下的走廊里,灯也不点,乌漆马黑的,但吉祥的房间一下扶梯就是,可正算方便了大副。
摸到房间门口,一推,果然落了锁,掏出钥匙捅进去一扭,竟然不开。
特么的矫情!
大副怒了,再也没有了偷香窃玉的兴致,凭着蛮力,一脚把门蹬开,也不理里面人的惊叫,扑过去把这小子按倒在床上,一拳擂在脑袋上,顿时软了。
这才心满意足地把那身体扒光,一摸,骂了一声呸,看着细皮嫩肉的,结果也是一身毛。
但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于是找好目标,摸出凶器,只一下,那晕过去的华夏小子顿时痛得一抽,嗷的一声,竟然又醒了过来。
但是大副一身巨力,只把一只手向那小子的脖子一掐,把头按在被里,另一只手按早捉住那小子的两手,背在后面按在腰上,任他如何扭动,便也如悍在铁圈中一样,根本挣不脱。
这一下酣畅淋漓,足足折腾了一个小时,那小子不动了,大副也舒坦了。
不过他还想看看自己的战绩,所以起床摸索着去找灯的开关。却听见床上的小子窸窸窣窣一阵挣扎,笑道“还挺精神嘛!一会爷再陪你玩一趟怎么样?”
啪的一声,灯亮了。大副扭头一看,先是看见雪白的订单上,斑斑的全是血迹。
咦,不对啊,那小子的房间怎么这么豪华?
再定睛一看,只见阿鲁马光着身体仰面半瘫坐在床上,目光凶狠,一道血迹怵目惊心地从他身下延伸而出。
最重要的是,阿鲁马手里端着一支手枪!
“不是,怎么会这样?”大副懵了。
砰!砰!砰!……
阿鲁马哪里管怎么会这样,暴怒之下,一梭子子弹全部射进了大副的身体。
嗷——
大副一声嗥叫,痛得跳了起来,脑袋撞到天花板上,直接到铁皮天花板撞出个坑,然后摔在地板上。
下一刻,这货一阵蠕动,竟然变成了一头巨熊,花脸的巨熊,黑白想间,犹如戴着一付黑超眼镜,反而比他的人身更耐看一些。
这巨熊受了伤,顿时狂怒,直接向床上扑去。
阿鲁马早已经切换了弹夹,一鼓脑把一梭子子弹再次送进巨熊的身体。
但是他却再也没有换第三次弹夹的机会,被那巨熊扑到床上,眨眼就撕成了碎片。
不过阿鲁马的手枪,是一种大威力的军用手枪,弹仓七发,十四发子弹一个不落地全数打进巨熊的身体,虽然让巨熊在受伤暴怒之下伤了阿鲁马,但是五腑六腑也受到了严重的伤害,把阿鲁马撕碎之后,也伤势发作,倒在阿鲁马的尸体中,一边嘶吼着,一边艰难地挣扎,但是他的身体也开始不再听他的指挥,渐渐的便不再挣扎,变成了另一具尸体。
巨大的枪声在宁静的夜里分外响亮,把醒梦中的水手们全部惊醒,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都爬到甲板上查看。
此时浓雾早已经散去,只有船长的房间里传来震天价的熊吼声,水手们面面相觑,脑子灵光的去找来了鱼枪、刀斧等武器,但是仍然战战兢兢的不敢进去查看。
一直等到天光大亮,船长房间里的熊吼声沉寂了很久以后,才有几个胆子大的水手去打开了房门。
人们立刻就被里面的惨状惊呆了,简直是血肉地狱!
而他们的船长和大副,同时不见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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