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0、诡计：去古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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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克定便把他去艺术学校见了大小姐古洛真，又去羁押所见过古洛诚的事情，一五一十讲给了柳之思。<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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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提到冯续和陈子龙时，柳之思说道：“冯续果然是个侏儒，不过，你先不要打草惊蛇，只假做不知，看看他还有什么花样。”<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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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李克定答应后，又问道，“之思，你说周寒之死，会是冯续干的吗？”<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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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据现在证据来看，还说不准，但我觉得不是冯续。你想啊，如果冯续是凶手的话，第一个出现在案发现场的人就不应该是他，那样太容易惹起嫌疑。要知道，凶手往往都会想方设法地隐藏自己，千方百计地制造当时不在场的证据，可冯续却急于到在现场，如此一来，冯续就难以证明是周寒死后他才过去的，属于给自己招惹麻烦。”<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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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周寒，会是谁呢？有没有可能是陈子龙？”李克定猜测着问道。<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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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觉得呢？”柳之思反问他说，“但凡谋杀案，就不是凶手一时起意，而是蓄谋已久。所以谋杀案的凶手，必然有杀人的动机。反观陈子龙，周寒死了，对他有什么好处？难道只因为陈子龙要诬陷风阅水，从而割断陆宛对风阅水的期盼吗？”<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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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不会的，陈子龙没那么简单。”李克定说，“我听风阅水讲过，陆宛和陈子龙又开始走的很近。陈子龙要得到陆宛，风阅水不应该是大的阻碍，他没必要铤而走险，除掉一个对他不构成威胁的人。”<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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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之思接着问李克定：“那你想一想，除了陆宛之外，陈子龙还有其他利益和周寒之死相关吗？”<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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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没有相关，这个我可想不到。”李克定在柳之思的身后，握着她的长发，慢慢梳着，一边又说，“你给我讲讲呗，让我也明白一下。”<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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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哪里能清楚。”柳之思回身拿过梳子，“好了，就梳到这儿，我也不弄发髻了，披散着吧。”<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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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着话，站起身来。<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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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克定便把古洛诚写给古鉴荫的信拿出，递给柳之思看。柳之思简略看过，笑道：“古洛诚倒是挺明白的。”<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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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克定感叹道：“我今天才发现，古洛诚很老练世故，以前倒是我小瞧了他。”<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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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之思不再隐瞒李克定，说道：“古洛诚的聪明早就有所显露，当初咱俩写文章批驳努卢卓，用的是巨阙和龙泉的笔名，全校除了克静，就只有古洛诚猜出了是你我二人。你别忘了，他的外号叫做包打听，其实打听事情可不容易，那是再分析基础上的打听，而不是随便乱打探。”<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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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克定体会到了古洛诚目光之毒辣，“哦，这么讲，古洛诚也不是今天才变精明的。”<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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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虽然精明，却有着底线。”柳之思强调着说，“从本质上讲，古洛诚内心存有仁厚，这一点，他和你很相像，不似陈子龙那样。”<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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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克定虽然反感陈子龙，却也说不出他究竟有多坏，“陈子龙这个人吧，尽管不是良善之辈，可除了好色之外，也没见做过什么大恶。以后他若穷凶极恶，罪大恶极的话，我必然不会放过他。”<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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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要记住今天的话，千万别忘了，我怕你到时候会手软呢！”柳之思在提醒李克定。<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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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绝不手软。”李克定拍了拍胸脯，很有信心的说，“等对付陆不危时，我就让你看看我的果断。”<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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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我相信你。”柳之思微笑着，拿起古洛诚写给古鉴荫的信，又说道，“这封信，你设法交到古鉴荫的手中吧，一定要注意保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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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克定也知此事重大，说道：“我一会儿乔装一下，趁着大家尚在午睡，街上没人，亲自给古鉴荫送去，你总该放心了吧。”<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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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你现在就乔装吧。”柳之思盯着李克定，调皮地笑道，“让我看看，你扮成什么样子为好。哦，有了，还是扮成愚公吧。”<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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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克定和柳之思当初约见时，柳之思便以愚公相戏，如今梗在二人中间的陆宛再也不是问题，重又提起，均感到异常温馨。<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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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克定让春蚕找来一身仆人的衣服，戴了顶草帽，揣上书信，便往古家而来。<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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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之思临行前嘱咐，能避开众人就避开众人，哪怕飞檐走壁，只要目的达到就好。<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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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克定最是听话，来在古家附近，没有走正门，而是寻到东边墙角，飞身上了一棵大树。<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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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藏在茂密的树叶之间，往古家院子里面望去，正是中午时分，天气炎热。各房都在午休，古家深宅里，竟然不见几个身影。<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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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克定心下暗喜，大概判断了一下位置。<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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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曾经夜随古洛诚到过古家，清楚古家的布局。西侧有一个海棠湖，古鉴荫住在海棠湖的南侧，名唤‘海棠居’的一个院落。<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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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克定看准方向，飘身落入院子之中，往西南方而去。<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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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法极快，或从房上经过，或飞身穿过院落，五步一楼，十步一阁，很快便到了古鉴荫的住处。<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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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家宅院最为气派的建筑，就属‘海棠居’了，便是因着住处，人们都成古鉴荫为海棠居士。<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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