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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理来说,张苍回京述职,刘盈自该第一时间召见张苍,好好问问淮南国的状况。
但眼下,刘盈却根本没有那个功夫,去关心远在淮南国的三弟刘如意······
“淮南国诸事,北平侯择日请朝长乐,禀奏于太后便是。”
——理论上,有关宗亲诸侯国的事,本就不是天子所应该管的。
和宗亲有关,便应该有宗正出面;和诸侯国有关,则也该由典客过问一下。
而在宗正、典客之后,最终出来过问此事的,便该是负责皇室内部的太后。
毕竟宗亲诸侯王的敕封,本就在太后的职权范围内,在如今的汉室,有关宗亲诸侯的事务,也确实是由太后吕雉在负责。
所以刘盈将此事甩给老娘吕雉,无论是从政治流程,还是法理依据的角度来说,都没有丝毫问题。
听闻刘盈此言,张苍也是会过意来:刘盈这架势,怕是有更要紧的事,要交给自己去办。
就在张苍拱手领命,盘算着要如何开启话题时,却见刘盈不动声色的从怀中,逃出了一面‘绢布’。
“嗯?”
待那写满字的‘绢布’被刘盈递上前,并由曹参、王陵二人交替查阅,终递到自己手中时,张苍的眉宇间,更是悄然涌上一抹惊异之色。
——不是因为‘绢布’上面的字,而是因为这张绢布!
即便官职不高,过去更只做过千石级别的‘计相’,张苍也知道:绢布即便是对朝堂而言,也绝对属于‘奢侈品’的范畴内。
所以,除非是有重大事务,如相府公文、边关军报,又或直接就是太后懿旨、天子诏书要颁布,否则,很少有人会把昂贵的绢布,作为书写的载体。
毕竟再有钱的人,也不会拿购买力比钱还坚挺的布,去当一次性消耗品使用。
而张苍眼前这块‘绢布’,一眼看过去,就能发现明显的不同。
相较于质地绵软,如水般无形的绢,这块‘绢布’明显更硬一些,又不似木渎那般毫不变形;
上手一模,虽不似绢布光滑,却也平常平顺,摸不出明显的起伏。
在观察的过程中,张苍还惊奇的发现:这张‘绢布’,竟还散发着竹子所特有的淡香!
“唔······”
满是疑惑地看了看手中的竹纸,又不着痕迹的撇了眼上首的刘盈,张苍终还是按捺下开口询问的冲动,将注意力集中在了纸上的文字上。
很快,张苍才刚按捺下去的疑惑之色,便又再次涌上眉头。
“有一农,田百亩,农、妻及长子皆傅,岁得粮三百六十石,税十五取一,赋百二十钱,粮石六十钱;问此农去税、赋,得余粮米几何?”
几乎是在看到这一题的同时,张苍便在心中默算出了答案。
税十五取一,三百六十石就要去掉二十四石;三人交口赋,共三百六十钱,粮食每石六十钱,就又是去掉六石;
所以最终的结果,应该是三百四十石。
但令张苍有些奇怪的是:这道题,分明就是······
“臣斗胆,以问陛下。”
“——此题,陛下可欲用于,呃,考举之上?”
闻言,刘盈只笑着一点头,同时站起身,对张苍做出一个‘请’的手势。
“久违北平侯师承荀卿,于《九章算术》颇有造诣,又恰逢考举。”
“北平侯若有疑,但可直言无妨。”
就见张苍面不改色的低下头,又继续看了看下面几题。
“有一田,长宽各二百三十五步,问此田积几何?”
“有一笼,有鸡、兔若干,鸡、兔合五,足十八,问鸡、兔各几何······”
将竹纸上的三道题都看过一遍,又在心中演算出结果之后,张苍才终是疑虑重重的抬起头,望向正笑盈盈看向自己的刘盈。
“陛下。”
“若以此三问,为此‘考举’之题,臣以为······”
话说一半,张苍只满是疑虑的将话头一止,旋即侧过头。
待看见曹参、王陵二人面容之上,也同样是一副疑虑重重的面容,张苍才继续道:“臣以为此三问,恐······”
“恐,或过简易了些?”
小心翼翼的发出此问,又侧过头,看到曹参、王陵二人缓缓点下的头,张苍终是稍松一口气,只望向刘盈的目光中,仍带有些许谨慎。
“陛下此数问,臣观之,当皆出于《九章算术》之问。”
“便言此‘方田求积’‘鸡兔同笼’二问,便乃《九章算术》所有。”
“只此二题······”
满是迟疑的将话头一滞,张苍只满是苦笑的摇摇头,又低头看了看手中的竹纸。
再三确定自己没有看眼花,张苍才将手中竹纸递回给王陵,旋即对刘盈稍一拱手。
“陛下。”
“此‘方田求积’之问,于《九章算术》之中,乃以积言明,而问其方。”
“若臣未记错,原题当乃:今有田,积五万五千二百二十五步,问为方几何?”
“此题出《九章算术》,乃启明之繁体,本就非难,陛下又改‘以积求方’为‘方田求积’,则此题更易。”
“再者,鸡兔同笼之问,可谓由来已久,早自春秋之时,便为百家奉为算术入门之槛。”
“然臣年六十有四,却从未曾见‘鸡兔同笼’之问,竟鸡兔合不足十······”
说着,张苍不忘笑着低下头,也从怀中,取出一卷崭新的竹简。
“陛下且看。”
“此乃臣昨日,出于幼孙之问。”
“所问者,乃鸡、兔合二十七,足八十四,问鸡、兔各几······”
苦笑着道出此语,张苍只无奈的伸出手,将五个指头全部竖起,又苦笑着将手轻轻一扬。
“臣幼孙今,不过五岁而已,尚于总角之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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