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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一定是有不得不回锦安的理由,为了完成某种使命!”沈悠悠看似随口一说,却有着她自己的道理,她的双眼噙着款款深情,她想探寻齐延的内心,“阿延,我看得出,你不想造反,在昌州泽陆就看出来了,阿延一直在帮陛下。”
“也许这就是宿命,推不掉。”齐延顺着她的话应答,有气馁之意。
沈悠悠拉着齐延的手,满目温柔,道“和阿悠说说吧!说说先帝,说一说,为什么坑杀那么多南月兵?宁无缺只是其中一个因素,真正的原因是什么?”
齐延无奈笑笑,抚了抚沈悠悠鬓角散落的发丝,缓缓道“这些年来,齐氏皇族一直有被翻覆的风险,我的降生是他们结党营私的雏形,对此我肆无忌惮,而今归来依旧如此;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正主从来都不是我,却惹得他们纷纷投报,父皇一生筹谋算计,怎能不忌惮?他想除去我背后的势力,于是我被诬陷踏足边境,后来父皇逼我造反的心愈发强烈,四年前九州无援,那年我若杀入癸门关,郑氏就不可能有今天,虎威营会拦住南月,沈长英只做壁上观随机而动,那时的锦安早已为我布下天罗地网,一切肮脏的心思会在我回去的那一刻灰飞烟灭;只可惜我倔着没回去,还活埋了南月数万人,为了宁无缺,也为了我自己。”沈悠悠给齐延带来了为数不多的心安,这也是齐延第一次向沈悠悠袒露心声,齐延说着说着到底难言,轻轻吸了一口气,才继续说道,“父皇晾着我一年、两年、三年……终于等到南月卷土重来,他等着我回去,这次他是真的需要我,可他却等不到了;父皇一殁,还未完成的、还未开始的,他所谋划的一切,顷刻而溃。”
齐珩对齐延的宠爱不过是假象,齐延是钓出那些乱臣贼子的诱饵,囚齐延一人,杀齐延身后百人,有元氏、有苏氏、还有胆敢跟随齐延的人……无饵无鱼,撒饵鱼争,网鱼之时,便是鱼之死期!
沈悠悠难以置信,怆然而问“听说先帝很宠爱殿下,怎是如此因果?”
齐延叹了口气,又抿了抿唇,释然后,道“幼时是先帝亲自教导我,母后被软禁后,他依旧宠爱我,直到一个午后,我淡漠的模样将他吓得冷汗直流,后来,他找来食古不化的冯介当我的老师;冯介在朝中混迹多年,德高望重又孑然一身,即便孑然一身也不曾被欺辱,他随众醉却独醒,看似醒着又的的确确醉于俗世,他的精明蒙蔽了我的父皇,却将他的处世之道全部交给了我。”
“冯老先生是书法大家,落笔如云烟,流传的词句却平平无奇,竟是这等原因,实在让人叹惋。”沈悠悠似乎无法消化齐延隐藏了很久的情感,她试图转移话题,把气氛向轻快的方向引;她扯出一点笑容,道,“不过,是冯太傅教殿下学会了隐藏情绪,不然就没有锦安城春风得意的三皇子了。”
齐延闭目道“那不是隐藏,是压抑。”
“……”沈悠悠瞪目,是……压抑!
“此后兄友弟恭、父慈子孝,身为臣子我敬重他,身为儿子,我是无法原谅他的,这便是面和心不和,他则认为,我的笑容之后,藏有逆反的恶鬼。”后来的齐延被一次又一次的构陷,他决然离去,带着偏执离去;齐延深吸一口气,额间青筋若隐若现,他也不愿再回忆他的父皇,待他眉目舒展,眼底尽是寒凉,似有彻悟之意,“直到刚刚你说出那番话,我才意识到冯介到底教了我什么……”
那日冯介重返朝堂,冯介对齐延说的话,每一句都值得齐延重新审视和考量。
“孤军深入乃大忌,其中四方不明,殿下所累积的势力不分敌我,如此便是后方不稳,殿下要看向前方又要防着身后,试问殿下如何成事?”
孤军深入,暗示着齐延已无退路。
“苏元氏逼殿下强娶苏澄儿时,殿下曾身中一箭,殿下不妨把这一箭视为私人恩怨。”
既往不咎,只是齐延以为的恩怨已消。
“忠君不实际,老臣的心已如死灰。”
齐延应是北渊未来的好君主,冯介的心如死灰是在为他叹息。
元氏的忠诚风吹即散,齐延的处境仍旧四方不明,一箭不足以解元氏恨,齐延既往不咎,他们只会变本加厉,他冯介竟也是一环!
那时的齐延还在犹豫,冯介是推动齐延走这一步、使齐延下定决心的、最关键的人!
齐延重新走上了他父皇为他安排的路,这是齐延推不掉的宿命。
……
齐延双目无神,语气平淡,道“我似乎败了,败在我父皇手里。”
沈悠悠一脑袋埋进齐延怀中,将他抱紧,像哄小孩一样哄着齐延“阿延别怕,不管阿延是想当个胆小鬼现在就跑去躲起来,还是选择去面对、去反抗,我都陪着阿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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