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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铭道“皇兄,朕想知道,什么是绝对的胜算?”
齐延眉目严肃,道“我能想到的王坤也能想到,王坤完全可以反其道而行,派出他的中等对我的中等,如此便无异于是公平竞争,公平竞争拼的就是实力,而看点只在压轴之人。”
势力相当,此消彼长,彼长此消,比的就是最后一人,谁更胜一筹;可真的是这样吗?
齐铭若有所思,道“这样的话,双方各执百分之五十的胜率,而王坤现已离开锦安,他能猜到开头谁,却无法现场控局,更不能料定中间会发生什么,那么南月等于没有胜算。”
齐延道“因此,南月必输。王坤只有与我赌,才有胜算,若他想要绝对的胜算,只有一计可行。”
齐铭有所动容,转头问道“他们不仁,我们也不必保留义气,这就是刚刚皇兄准备出手的原因吗?”
齐延道“一个本该友好的演武,没有什么比死亡更让人害怕、更能震慑心魂的了。”
锦安是繁华的地方,这里有很多将军都不曾带过兵、打过仗,可想而知,二十不到的小将压根就没见过什么是血腥,只靠一腔热血,初次面对死亡,面上可能没什么,可无形中,他们已在心间暗埋了恐惧的种子。
死亡令人丧胆,生命值得卖胆留恋。
齐铭道“皇兄以身试险,自讨朕罚?”
王坤的胜,不是演武的胜,而是成功逼迫齐延就范的胜,就看齐延怎么选;这也是王坤的试探,探北渊到底是个什么情况,探齐铭与齐延的关系,到底有多僵。
可见,齐延的选择是维护齐铭,让演武胜。
齐延与人四目相对,眉目温柔,道“我的名声本就不好,尽一尽地主之谊,无妨。”
赵煜叹道“所以王坤故意顺从摄政王的意思,让殿下以为他正中了殿下下怀,在殿下放松警惕时杀人诛心,好毒的心啊!”
齐铭躲避齐延那温润如玉的神情,将头转回去,道“这轮演武,无论输赢,皆赏。”就凭何寅见机行事,化解为难,是有功之臣,当赏。
韩内侍道“小人领命。”
齐铭再道“丞相,能把嘴闭上就闭上,今日别让朕再听到你一句无用之言。”
差点坏事的沈献庆最终难逃问责,一脸羞愧,道“臣遵旨。”
赫毕尔辉坐在一旁听着,一言不发,却在最后时刻又一次笑盯沈献庆,沈献庆这老脸往哪搁啊!
场下,何寅将北渊小将扶起,那小将满头大汗,惊魂未定,语气虚虚道“多谢何参将。”
南月兵士狂傲道“你瘦如干柴,风一吹就跑了,谁给你的胆子敢与我较量?”
何寅谦虚道“小将军威猛,令何某心生敬佩,就算何某的武力不敌将军,将军的路数已被何某看了个七分,我们五五开。”
“呵!”南月兵士嗤笑,狂傲道,“那我便让你看看,什么叫绝对压制!”
话音落,二人交锋,何寅的确打不过,但人家有脑子啊,没有特别的执念,他才不会硬碰硬。
何寅此生执念,一是那杆凤鸣枪,二是秦风,而且这二者并不冲突。
何寅靠着已知晓的路数,只防守不攻击,直到那人使出浑身解数,最终万变不离其宗,再变也没有过大的动向。
只是兵不厌诈,在何寅出手的那一刻,南月兵士唇角上扬,使出了新招数,何寅被打了个措手不及,无奈只能横过长枪抵住戟上的寒刃,他退了足足数十步才停下。
这回轮到何寅笑了,嘲讽亦不失为一种策略,更何况,何寅出招本就阴险,林海南见识过,齐延深知其间利害。
他的枪压低了对方的长戟,就在对方奋力挑起的时候,何寅收了力,惯性使人手上的动作比意识慢,此时正是反击的好机会;可何寅并没有反击,这便是挑衅,一个合格的狩猎者,就应该笑着看猎物发狂。
何寅道“我们五五开,我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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