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待到戏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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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没有考虑，郑宝安接口沉声说，“看完戏也无防，不要扫了大家的兴，戏班子飘洋过海出来找钱也不容易。”

“可是——”向荣还想说下去。

郑宝安伸手一挡。

向荣只好对下面的何曙光做了一个摇头的姿势，一声不吭地倒退一步站在郑宝安身后，一动不动。

郑征西的猜测是对的，她父亲总是替别人着想，即使像今晚这样生死攸关的时刻。

似乎想起什么，郑征西又在台上仔细搜索那个美得似妖姬一样的旦角，他神情里透着一股玩世不恭和孤高冷傲，似曾相识，不能确认他是第二花旦还是第三花旦——哪还有他的影子呢。

东张西望的时候，一双精明的眼睛也在昏暗中紧紧盯着她，像要把她看透似的，从台上收回目光，郑征西瞥见张丽莎正注视着她，嘴角眉梢似有一丝嘲弄。

经此一役，张丽莎丝毫不显狼狈，郑征西在她眼里看不到恐惧，脸上倒也不全是见识过大风大浪的沉着，反而带着一种正欲破釜沉舟的毅然决然。

张丽莎给她的印象娴静优雅，苗条纤弱的样子一看就知手无缚鸡之力，硬要强作犷悍，观之难免缺少一点真实感。郑征西在垂眸中收拾好情绪，也不再露怯。

刚刚还六神无主的少女只定定瞅了她一眼，机警的目光带着豹子般的侵略性。张丽莎看得一愣，几乎马上感受到一阵刺骨的冷意。一回神，又去瞪她，郑征西已经把注意力集中在戏台上，似乎不屑于再和她对视。

直到戏终，郑征西也没有看到那个似曾相识的旦角再出现。

回家后已经10点了，郑征西带着满腹心事上床睡觉，一夜的乱梦……

方承越和郑宝安在书房里商谈事情，一直到凌晨两点多。一大早他们连早餐也没吃就出门了。

8点多的时候，郑征西下楼吃早餐，并没看见他们。

自从方承钰母女来后，除了素素的奶妈，承钰的一个贴身服侍的丫头，郑征西发现家里的下人忽然多出五六个生面孔，另外还有两名听从方承越差遣的近侍，昨晚的突发事件，他们的表现都很出色，透出严格训练过的军人素质。

一个50来岁清清爽爽的婆子引起了郑征西的注意不胖不瘦的中等个头，慈眉善目的长相，腰杆很直，看着她的目光除了慈祥恭顺，还有一些探究似的。每当郑征西发现她在悄悄打量她，朝她望过去，她又赶紧瞅别处或是把头低下。

郑征西见她在跟前服侍着，方承钰倒也没有指使她，反倒像专门在侍候她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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