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昭五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153章 你怕不怕死,我成了开国皇帝的独女,興昭五,海棠小说),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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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得陆长史胸口阵阵起伏,他算是看明白了,跟萧宁比手段,他还别以为自己痴长几岁就无敌了。

“殿下既然不认,也罢,等来日我若死于他人之手,必如殿下所愿。”陆长史如此道来,萧宁微微一笑,“长史以为,一个不肯对我说实话的人,你是死是活,我是在意或是不在意?”

不说话的人,同死人无异。

“对了,我要同长史说一句,我初来荆州,休息了这些日子,也是时候见一见荆州内的世族们了。故,今日府中设宴,大开方便之门,这一回长史以为你还能不能喘口气?”萧宁来见陆长史可不是只因为陆长史所请,还有一事告之,且看有人急是不急。

陆长史被折腾了几日下来,精神不振不说,体力更是不济。

要说他想死,或是一心寻死,定是骗人的,谁乐意死了啊!

但是,陆长史愤怒于萧宁竟然命人假扮刺客,一再折腾他,把他闹得精疲力竭,陆长史心下自是怨极的。与此同时他何尝不急。

一次又一次的面临危险,一次又一次的感受到死亡的可怕,他的心中有多少恐惧无人知晓。

纵然如此,他原以为不会有任何人知道,也不会有人能明白。

他以为藏得深,便永远都不会被人发现。

可显然萧宁早就一眼看破,更清楚随着刺史府的大门一开,来往的人一多,接下来他将面临的又是怎么样的危险。

比起萧宁只是让人不断的袭击他,断不会取他的性命,他被关在刺史府这些天,不能与任何人联系,总会让外头的人不安的。

萧宁又在这个时候安排了宴会,请荆州内的世族前来,这其中传递的信息,令多少心虚的人心生恐惧?

恐惧,便会急于除去那让他们生出恐惧的人。

很显然现在的陆长史在很多的人看来,他就是一个理当除之而后快的人。

“长史,我不急,你也千万别急。若是真有刺客来,依你现在的状况,只怕你是撑不了多久的。

“我吧,不急于让你说话,只要捉住杀你的人足以。想来不会每一个人都如长史一般嘴硬。你不配合,有配合的人出现,我若是不懂得利用配合的人,如你所愿,岂不是可惜了。”

萧宁不承认袭击陆长史的事跟她有何干系,但不掩饰她对即将到来,行刺陆长史的人所有的期待。

陆长史这回感受到一股寒意由下往上的蹿,他比谁都清楚,萧宁说得不错。

不管陆长史之前有多么自信,到了今日,若是他不能给一个合理的解释,他必死无疑。

想想他在杀人灭口的时候有多么的干脆利落,也就会明白,当有人要为了掩盖秘密除掉他的时候,他所面临的又是什么样的情形。

“公主殿下当真不在意我的生死?”陆长史能是不怕死的吗?他当然是怕的,更是怕极了。

他不希望发生任何意外,他还那么年轻,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他怎么能死!

萧宁冷笑地道:“你的生死,你都不在意,我为何要在意。荆州,我既然到了,就能继续地耗在这儿,我倒是要看,你们是不是牢不可破?我就当真奈何不得你们。”

可不是吗?萧宁都打算在这儿扎个根,好好地,慢慢的跟人耗,等到他们犯下越来越多的错,让她能寻到他们的把柄,把他们全都一网打尽!

萧宁心下自有盘算,自然更不会受陆长史的威胁。

拿他自己的命来威胁萧宁,他若是不怕死,还真以为谁怕他死得太早?

嗤之以鼻,萧宁不打算再跟陆长史说话了,转过身。

萧宁不说,那还是得有人说的,比如给陆长史准备了这些天礼物的人秋衡,“希望我们回来的的时候再见,你还能活着!”

MD!这话听来实在不是什么好话,至少这一刻的陆长史如何也坐不住了。

死啊,谁想死了!

“等等!”陆长史终于是喊出这一句话了,急于了让萧宁停下来。

可惜他倒是想得美,萧宁连脚步都未停,“小秋,若他说的话中听便让人护着他,若不然,大开门户,谁想取他项上人头且自便。只要捉住凶手就成。”

都到这个时候了,萧宁依然不忘初衷。

陆长史或死或活的,都会有他的用处,他若是不想死得太惨,最好配合一些,如此才能保全性命。

“某若是都说了,殿下可否留我一命?”陆长史急啊,在后头大声地叫唤起来,望萧宁能应下此事,留他一命啊!

“我能向你保证的是,你说了能活得过今日,你若是不说,明年的今日便是你的祭日。你自己选。”陆长史自己做过什么事他自己不知道?

要跟萧宁谈条件前,是不是得想想,他有什么值得萧宁跟他谈的?

若他十恶不赦,该做的不该做的事都做了,让他活着,大昌的律法都成虚设了?

萧宁是不会轻易答应任何人任何事的,“话,你同小秋说,能不能饶你性命,这一天日子还长着,你若是不怕死,只管说一半留一半。”

最后这话丢下,萧宁已然不见。

刺史府设宴,萧宁是主,岂有不以礼相待的道理。

纵然来的人里不知有多少是包藏祸心之人,那也得跟他们周旋,尤其是不能让他们挑出半点毛病来。

“殿下。”陆长史哪里愿意接受这个结果,一个秋衡,他连他是什么人都不知道,同他说的话最后究竟是有用或是无用,谁敢保证了?

“长史,我不急,你若是不急,那我便先行一步?”设宴啊,前头定然是十分热闹的,秋衡其实很想跟在萧宁的身边多听多看的。

若是陆长史不想说,或是想等到快死的时候才想说,他不急的。

陆长史从来没有像这一刻那样想骂娘!

上至萧宁,下至秋衡,这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太欺负人了!

可他果真是想好了做什么?若是想说且大大方方的说,若是不想说,人家可就走了,谁还能一直的等着你?

“我说。”哪怕被人欺负到这境地,亦是没有办法的事。他想活命,现在能让他活命的就只有萧宁。

他这么两天没有消息,落在许多人眼里,定是已然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

再有萧宁这样宴请荆州的所有世族,断不可能无所作为。无中生有的事,谁还不会?

一向擅长这种事的人,以己度人,料定萧宁但若出手,肯定不会再由他迟疑,他要是再不说,真要丢了小命。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陆长史只能一五一十的道来。

这会儿的萧宁出现在刺史府的正堂,她这巡视各州下来,从未设宴特意招待任何人,这入荆州来,倒是难得愿意设一宴以请荆州世族。

正好,荆州内的人也想见一见,这一位名满天下的镇国公主。

“殿下。”萧宁行来,颜刺史第一个拱手见礼,萧宁意示之道:“诸公有礼。”

众人是闻萧宁之名久矣,见是第一回见。

“殿下。”只是纵然知道萧宁年幼,但这样的小身板站在他们面前,稚嫩的面容跟他们家中的儿女何其相似,可他们的儿女还需要他们的庇护,萧宁倒是为萧谌打下了天下。

这,差距有些大了!

心里闪过这样的念头,好在都没有表现出来,只管望着萧宁,客气而生疏地见礼。

“初至荆州,与诸位也是第一回见面,往后还望诸位多以指点。”萧宁于此时端起酒杯,里面装的是酒或是水,无人敢问之,却都纷纷的取过一旁的酒杯,与萧宁共饮之。

“殿下客气,客气了。”

萧宁一张脸还是很有欺骗性的,她如此与人笑容可掬地说来,眼眉间都柔和,落在众人的眼里,这样的小娘子既是知书达理的,也是极为温驯的。

“只是初至荆州,事情出了不少。我巡视各州,见过的人不少,遇到的事同样也不少,牛踏驿站的事,却是第一回碰见。诸位久居荆州,曾遇否?”

然一杯酒水下腹,萧宁脸上的笑容未敛去,内容却是叫众人刚给萧宁标上一个好欺负的标记,瞬间化为虚有。

年轻是年轻,可跟他们家的孩子完全不同。他们且收了轻视之心,好好地盯着萧宁的一举一动,小心她说的每一个字。

“不曾不曾。”连连说着不曾,也确实是不曾!

“想也是。不过我还以为诸位会说,这穷山恶水出刁民,荆州之内如这般闹事的人,不知凡几,我大可不必放在心上,毕竟比起杀人夺命,这不算什么事。”萧宁真是百无禁忌,说起话来丝毫不曾留有分寸。

未必不是在心里也这么想的人,听萧宁说出口,自然不是好的。

“殿下说的哪里话,荆州在刺史治下,一直都是百姓安居,其乐融融,绝无杀人害命之事。”比起要让萧宁牢记所谓的穷山恶水出刁民的话,他们愿意说,这荆州内无事。

既是无事,萧宁还能怎么查查荆州?

现如今的众人都只有一个想法,赶紧把萧宁送走吧,有多远就送得有多远,别再让她留在荆州。

总觉得萧宁要是留下,接下来不定还要出什么事。

萧宁面露惊叹,“如此说来,颜刺史实难得一见的好官。”

目光落在颜刺史的身上,颜刺史那叫一个如坐针毡。

荆州什么情况,萧宁来了又不是没有经历过,想骗人,忽悠人,他们也敢这红口白牙的乱说?

“下官不敢,下官不敢。”萧宁对荆州的事究竟知道多少,到了这个份上,颜刺史其实都拿不准,是以毫不犹豫地选择不认。

他要是真能让荆州民安,百姓其乐融融,怎么夸他,他都敢受。现在他岂有这样的本事?

睁着眼睛说瞎话,他们不亏心,颜刺史受不了。

众人其实都知道颜刺史是个什么样的人,这样一个不配合的人,反正萧宁亦无察觉,算了,就不与他计较了,反正无人听他的话。

“刺史是位老实人,知道什么叫受之有愧,不敢妄言。毕竟我自入荆州以来遇了多少事,旁人能装作不知,为刺史却是装不得的。

“连刺史府内的长史也跟这些事情闹不明白,难道你们道一声安乐太平,我便信了你们说的安乐太平?”

一群大忽悠想在萧宁这儿忽悠萧宁,真当萧宁是真小孩,由他们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萧宁于此时从台阶上走了下来,面对一个个面上挂着笑容的人,她绝无半点无玩笑之意,目光冷峻地扫过在场的人,便是面上的表情同样透着一股威严,这一刻谁还敢当她是孩子?

“殿下所指,我们倒是不明白了。不过,既是刺史内的长史闹出的事,也该由刺史负责吧?”装糊涂什么的,这可是他们的拿手好戏。

“刺客,捉刺客。”在这个时候,一阵阵叫唤声响起,却是从内宅传来。

“不好,陆长史。”自家的刺史府啊,自打陆长史住进来,三天两头遇刺,能保陆长史那条命实在不容易。

颜刺史这就要往里冲,他这一跑,有人就想跟着冲进去了,倒是萧宁压根不动。

难道陆长史以为,他就算不吱声,以为什么话都不说,事情就能跟他再无干系?

这戏萧宁唱了起来,不管是陆长史说是不说,宴请荆州的世族前来,难道他们以为萧宁是平白无故设宴的?

宴无好宴,进了这个门的人,在她没有把人治老实,都乖乖的呆着。

有了颜刺史领头,无数人往声音传来的方向冲去,不是没有人回头看看萧宁,但比起萧宁,很多人忧心的更是陆长史!

要知道这一位对他们的事知道得不少,要是这么一个人把他们的事都告诉了萧宁,他们可就全都完了!

心中忧愁不矣。于此闻陆长史被刺,多少人心中盼着陆长史能被刺身亡?

可惜了,冲入院中时,陆长史安全无恙,旁的秋衡在那儿陪着,看起来两人相谈甚欢。

颜刺史一个完全被蒙在鼓里的人,一见陆长史只着急地问:“长史无事?”

“无事。有劳刺史挂心。”陆长史亦听见外头的喊话,同样也看向冲进来的人,何尝不是在想,他的生死有人看重,几人盼他生,几人盼他死?

颜刺史无论出于什么样的原因,盼着他活是真真切切的,其他人在看到他安然无恙时眼中流露出的失望,陆长史的心被狠狠的扎了一记。

纵然明了,这些日子遇上的所谓行刺,都是萧宁有意为之,就是要逗着他玩,看他为了活着而挣扎的。

萧宁对他这一条命可有可无,不是非要保他一命,也不是非要置他于死地不可,思量他们之间的事,萧宁这么想并无不可。

可是,这些人里,多少是曾经一口一个贤侄唤着他的人。

什么事都还没有,他们却已经开始盼着他去死了!

陆长史感受到什么叫寒心。

有些事或许不是想不到,但真正亲身经历,内心的痛苦总是让人无法第一时间接受。

“看到陆长史安然无恙,有多少人失望?”萧宁就等着陆长史看清楚了他所知的人性,好让他别再抱有别的希望。

须知这天底下的人,多的是唯利是图的。

一但发现有些人活着会损及他的利,他们会比任何人都更迫切的要取这样一个人的命。

取旁人性命时,陆长史的想法同他们并无差别。可一但陆长史成为那一个即将被人取性命的人,就完全不一样了!

萧宁眼中闪过一道精光。

“这”萧宁出现,有人才意识到有何不妥之外,他们似乎在无意识的情况下,流露了他们的情绪,更是被人看个正着。

“刺史府内守卫森严,这刺客想是闹着玩的吧。”于此时,得想办法如何安抚人,他们方才不过是被这突然的叫唤打得一个措手不及,怎么会盼着谁死呢?

“人命关天的大事,谁能闹着玩?”有人安抚人,还得有那配合的人。一唱一和的,倒是把该说的话,不该说的话全都给人堵了。

眼神都往萧宁身上瞟,也是担心得不行,谁知道接下来还会闹出什么事。总觉得萧宁这个小娘子越发的邪门,叫人捉摸不透。

“我让人安排的这出戏,诸位觉得不好看?”可惜,他们想堵得萧宁无可说,萧宁敢做,还真没什么不敢认了。

“不仅是这出戏,在这几天里,我啊还给陆长史安排了不少的戏,搅得陆长史精疲力竭,若不是不想死,陆长史早已自尽。是吧,陆长史。”

之前陆长史问过萧宁,萧宁是打死不认这事,现在倒好了,她竟然认了?

第一时间陆长史只想问,萧宁究竟又想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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