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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山有桃林,皎皎明月挂在桃木枝头,灼灼桃花绕在明月腰间。
有风从海上来,花芯中细碎金粉便散作漫天星河,有光从月中来,夜幕中漫天繁星便收敛在花瓣中。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
”
陶阳硬拉着扶桑赏桃花,还在一边吟诗,烘托气氛,扶桑看着漫天散落的花瓣纷纷扬扬,眼中心中却不是月下,花前与美人,只想到了他殿中窗未关,书案上堆积的公文会不会散了满地的碎纸片片。
月老悄悄躲在树后,给陶阳使了个眼色,告诉他万事已俱备,可没想到扶桑眼尖瞧见了,问道,“甲在那里做什么”
陶阳有些摸不着头脑,“什么假”
“就那个穿红衣的”
“月老啊,他怎么假了”,陶阳怀疑月老是不是哪里得罪他了。
“没什么”,扶桑时常能够见到十个人,只要有事的地方,他们就一定会出现,他记不住他们的脸,就给他们编了号,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壬
穿红衣的便是甲,现在扶桑知道他是月老,有些事情就好办了。
陶阳拉着扶桑向桃林深处走去,林中有一棵三万年的大桃树,它与普通的桃树不一样,是一棵雌雄同株的合抱树,它与鬼门的那棵大桃树也不一样,枝繁叶茂,果实累累,树上系满了红丝绸,当然,这红丝绸和三生树的红丝绸也不一样,三生树的枝干鲜红似血,树上挂着的全是永远也不会有人来取的遗物,满是生离死别的凄凉遗憾,而这棵桃树拴着一块块写了名字的红木牌,是明媚的大红色,载着死生不离相伴一生的海誓山盟。
月色飞霜洒落在枝头,空中似有雪霰随花瓣簌簌落下,接在一柄青锋长剑上,长剑握在一只如玉般白皙的手里。
她穿着一身白色襦裙,桃花色袖襟,系了一条月白色腰带。
轻云出岫,月光流转,袖中有香,发间有花。
“怎么样”,陶阳用手指捅了捅扶桑,这样子像极了皇帝选妃
旁边的大宦官。
扶桑完全没有欣赏到霜华的美,反倒有些忧虑,“花里胡哨,华而不实,若是在战场,早就”
嗬咦~陶阳倒吸一口凉气,迅速捂住了扶桑的破嘴,没让他再接着说下去。
挺好的男人,可惜长了一张嘴。
无赦恨恨地盯着扶桑,从前只有他一人见过殿下舞剑,他欣喜得不得了,如今殿下为扶桑一人舞剑,他竟还敢嫌弃,若不是殿下喜欢,他早就控制不住冲上去一福字把他的脑袋砍下来。
扶桑的话一字不落地收入霜华耳中,她立刻停下来,一把将手中长剑掷出,剑身插在土中,应声折断。
她手中的剑并不是不祥,不祥与她出生入死,随她征战四方,绝不可用来玩乐,这把剑是无赦特意选的,镶满了宝石,华丽至极。
“很好”,霜华边向他走来边扯掉满头的发簪玉坠、花花草草。
陶阳急忙用胳膊护住扶桑,老母鸡一般,他以为霜华一副挽起袖子要打架的样子。
“殿下”,扶桑按下陶阳的手,上前一步,十分客气地向霜华行礼。
霜华却没发脾气,语气还有些开心,她根本不想在这里扭捏作态。
“你很好,我喜欢,等你日后随我回妖界,便封做同妖君”
陶阳心下一惊暗道不好,她不该说这话的,他斜着眼偷偷去看扶桑的脸色,可惜他的脸上仍旧是那万年不变的神色,看不出什么来,但陶阳清楚的知道,他的好朋友,又不高兴了。
霜华盯着扶桑,她原本是笑着的,忽然间沉了脸,她下巴一抬,双手一搭,高傲极了,道,“你退下吧”。
无赦一向聪明的脑筋也拧住了,这俩人是怎么啦。
陶阳有个不好的猜测,该不会霜华也看出来了吧,随后他在心里又摇了摇头,不可能的,只有我能看出他的想法来。
霜华心道,竟敢对我甩脸子,迟早要你好看。
扶桑道,“在下告辞了”
这话怎么听怎么怪异,陶阳向扶桑传音叫他改口,扶桑不情愿,他便阴恻恻地盯着他,不说便拉着不让他走了。
扶桑只得磕磕绊绊地开了口,“为为夫告辞了”,说着便转身离去了,脚步有些踉跄。
陶阳悄悄跟上去,发现他红了耳尖。
霜华也看见了,她心情又好了起来。
待到扶桑的身影隐在桃林深处看不见了,她便向无赦那边走去。
月老递给无赦一块红木牌,他接过来仔细去看,那红木看起来不一般,不似凡物。
“是我宫中的相思树”
无赦再去看那绳子,看起来结实得很。
“这是三千年的扶桑神蚕丝,淬了七百年法力”,月老肉痛得很,那是从他最珍惜的一条抹额拆下来的。
月老又道,“把两个人的名字写在一起,挂在那棵桃树上,便算作一种契约”
“这树有灵,木牌系在一朵桃花上,如果结出果实来,把它吃了,再拿果核回去种树,待那树再开了花,两个人便能长长久久地在一起”
这花说得一向聪慧理智的无赦也有些动摇,他喃喃道,“真的吗,树再开了花,两个人便能永远在一起吗”
月老看了无赦一眼,那眼神颇有深意,照在他心里,让他无处遁形,“不是因为这树开花结果,两个人便能在一起,而是因为两个人有至死不渝的感情,这树才能开花结果”
无赦手里紧紧抓着红木牌就好像小孩子攥紧手中的糖果一样,霜华伸出手来拿,他迟疑片刻,缓缓将手中的木牌送出去,他翻转了手掌,将木牌放到霜华掌心,没敢触碰到她。
霜华丝毫没有察觉到无赦的异样,她拿过木牌先写下了自己的名字,流光。
可是另一行,她却顿住了笔,咬着笔杆,扶桑叫什么名字呢,好像之前婚书上有写,但是她没仔细看就不知道扔到哪里去了。
霜华想起之前认错人的事,实在放不下面子再去问,便就写了扶桑二字。
她五十年前在凡界读过一首诗,还挺喜欢的,揽流光,系扶桑,争来什么日日长,倒也还算般配。
她将红木牌向上一抛,绳圈便挂在了一朵桃花上,她看了看,觉得不会掉下来。
几人陆陆续续地离开了,只有无赦一人仍站在树下,抬首望去,那一片片刻了名字的红木牌在风中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他沉默片刻,另取了一片木牌,一笔一划珍重地刻下霜华的名字,他环顾四周,又悄悄在偏下方的位置刻了自己的名字。
那木牌同许许多多木牌一样挂在那,风停了,可以清晰地看到上面刻的两排字。
“流光殿下,臣无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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