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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日的段三郎还真是老母猪上树,一套又一套,分明是嘴馋的事儿,让其说的这般叫人忍俊不禁,甚生而为人,我很抱歉,简直就是恬不知耻到了极致,好不害臊。
徐秋也没讲究,既然沽名段三郎能说出这话来,想必也是下了不少的功夫,既然要饮那就饮罢,不过并未接过二位前辈的惊天桶缸,而是斯斯文文的从鹅毛扇里取出两竹盏来,随手舀了两捧,递了过去,声道:“此乳非彼乳,吃茶而已,可别多想。”
谁知楼三千当即脸色大改,佯怒模样:“为师待你视若己出,寻常里甚好玩意儿不曾与你戏耍。”言至此处,楼三千长吁一口气,一摆宽袍大袖,怅然念叨:“终究还是错付了...难道这恩情真的会消失么?”
楼三千附和:“楼前辈,莫要伤春悲秋,小辈终究是小辈,哪里懂得这些滴水之恩,当以涌泉相报的道理唷。想当年,不论何处青楼酒肆,好吃的花酒、如水的姑娘、绣花的床榻不是让给此子,事到如今,仅讨来了一竹盏而已,罢了,罢了,往事不要再提,人生已多风雨...”
段三郎当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碎嘴欠收拾,青楼酒肆的事儿能当圣贤山的面儿给说出么,姑且不说这话有无考究,说出口来就是有辱斯文。
三位老前辈向来如此,恨不得凭徐秋的名号将这天池的天地给捅出个窟窿来,再掩藏在几朵白云深处做个看客,可别说这话没有道理,犹记先前招惹了青山、青木宗,三位前辈可是抹屁股走人,不望大肆将罪行尽数推给了徐秋。
百十位修士看客听闻段三郎这话,无一不是七嘴八舌,多半是谈论徐秋的为人,青楼酒肆,虽是文人好去之地,不过谁也不愿当着多人的面儿给道出风月之事来,尤其是将绣花被褥这等小事都给事无巨细的道出。
“圣贤阁主,见笑了,咱家几位老前辈活的年岁久了,脑袋早是有些不灵光。”
徐秋与掩面女子交代了一句,遂是不动神色侧过身子与楼三千、段三郎一笑,猛然抽出青石剑鞘,挑翻了两竹盏茶水,破骂:“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二位前辈手段独到,徐秋方是出剑,已是一口鼓弄,茶水下了肚,楼三千且道:“你小子一撅屁股,老夫就知晓你要拉什么屎!”
“当真么,如此瞧来,圣贤阁也莫要再耽误时辰了,不如直去青城门去寻也氏女子去问问当年的事儿。”
楼三千气不过,“去,去,去就是,老子怕你不成?”
徐秋贱兮兮一笑,“罢了,此地距雾隐门较近,还是先去寻那位木前辈说说话。”
楼三千脸色青红一片,此地算是雾隐门的地盘,若是叫雾隐门那木某人知晓了睡了他家婆娘的楼三千就在此地作威作福恐怕又是一番纠缠。
楼三千老阴阳人了。
“哐当!”
“嘶...楼老儿你这是作甚?”
只见楼三千与徐秋讨不见好,冷不丁的从这胯下掏出了一棒槌来,迎着段三郎的干巴巴的脑袋,当头一棒!
“糊涂,糊涂呐,贤弟。”
“糊涂?”段三郎不解。
“哐当”,又是结结实实的当头一棒。
“简直是一派胡言,倘若徐小友当真是那寻花问柳、道貌岸然之流,至于事到如今仍是个处子之身么?难道青楼酒肆去寻姑娘彻夜写文章、彻夜谈天文地理、彻夜凑四人推牌九?贤弟,你这不是糊涂,这是什么?”
......
显然楼三千这是在位徐秋开脱,段三郎有苦难言。
谁知听闻了前半句的徐秋得意洋洋,直到“处子之身”四字出口,这当真是开脱么?
满座看客,七嘴八舌,其中不乏妖童媛女,年纪恰好,一听处子二字俱是掩面轻笑,有那么几位女子,稍微有些姿色,已是耐不住性子与徐秋眉来眼去,直勾勾的锁住了裤裆,也不晓得隔着衣裳能瞧见什么。
无一不是隔岸观火,不嫌事大。
一直默不作声,处于观望的那位掩面女子这会儿走上一步,做了个嘘声的手势,不过半息,满座看客无一不是闭嘴不言,针落可闻,只听其道:“小生多风流,兼是八斗才。”
女子轻描淡写一句,说罢,眉梢叠喜,说不明是何深意。
不论到了何处都少不了跳梁小丑,哗众取宠。
有一小儿阿谀呼道:“阁主说的好呐,短短十字两句,看似简单明了,实则言简意赅,无误的将方才的事儿给下了定夺,如此简练一句看似随口而出,却能从其中瞧出阁主定是饱读诗书,才华横溢,是吾辈望尘莫及之境界呐,在下佩服!”
一句之后,当即有不少人帮腔,毕竟这抢风头的事儿可不是叫这小儿一人给占了,指不定阁主一时兴起,赏赐些天材地宝,岂不快哉?
可怜。
可悲。
可叹。
徐秋并不待见这些么摇尾之辈,厌恶至极。
徐秋以为,轻狂的事儿自己做可以,别人做,不行,不允许有旁的人比自己更轻狂,尤其是在这众目睽睽之下,若是没有轻狂之人也就罢了,若是有,最浮夸的一定是自个儿,毕竟修的是这顺心意的道,于是乎,“说的甚狗屁不通的玩意,牛头不对马嘴,风马牛不相及,丢人现眼,瞧你这一身衣裳,应是雾隐门生,说出这话,难道不怕丢了你木道友的颜面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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