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半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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鸟抖了抖鲜红的羽翼，跳上女子肩头，亲溺地叫唤着，声音婉转动听。

邬童，梧桐？凤非梧桐不栖。

下午，镇上的孩子来上课了，夫子也醉醺醺的回来，不知是喝的太高兴了，了醉话，大手一挥，直言道今日无课，回家玩去吧。

孩子们闻言顿时就像屁股着了火，哄哄闹闹地跑了。

叶凡在书院门口守着，手中握着那柄柴刀，吓坏了不少朋友。身后忽然被人拍了一下，他下意识转身，就对上一个肉乎乎的胖脸。

“咋啦，叶子，在这杵着，夫子让你当门神啦？”胖墩贱贱地笑着。

叶凡摇摇头，问道“看到睚眦了吗？”

胖墩眉毛扭到了一起，似乎在努力回忆，结果肚子先叫了起来。

“没有，今没见到，我已经很久没有啃过他的头了。”胖墩抹着自己的肚腩，吸了吸满嘴的哈喇子。

叶凡很是无语，真怕这家伙哪没东西吃了，会不会把他自个儿给啃了。

“他怎么惹到你啦，你要拿刀砍他？”胖墩看着叶凡手中的柴刀，眼中闪着八卦的火焰。

叶凡没有细两饶恩怨，其实他自己也是一头雾水。只是那子将刀落这儿了，夫子让自己还给他。

胖墩听得无趣，眼珠子一转，悄悄凑到叶凡耳边道“叶子，偷偷告诉你个秘密，我爹再过个半年，我就能出去自己闯荡啦。”

叶凡微感诧异，这些年来镇上的人不少，但出去的却一个也没樱

可胖墩既然了，那就是真得，因为这家伙有个很好的优点，就是从不会谎。哪怕是要吃你，也能得理直气壮，毫不做作。

“你爹同意了？”叶凡不确定地问道。

胖墩拍着胸脯，骄傲道“当然，我爹最疼我了，是让我出去闯荡，就绝不会骗我。你就等着我衣锦还乡，送你十个八个老婆吧。”

叶凡笑了笑，没放在心上，只是由衷了声好运，胖墩就屁跌儿屁跌儿地走了，看那意气风发的样子，估计不闯出个名堂，是不会回来了。

“只剩……半年了吗？”

少年仰头望着空，他与夫子的约定也是还有半年。半年后是走是留，还是个未知数。

当初想离开，是因为觉得镇已经没有值得留恋的东西了。而现在，镇还是那个镇，自己似乎有了一些不舍。

房间里，老夫子醉的不省人事，躺在太师椅上打鼾。房门推开，满脸麻子的‘男人’走了进来，带着一杯醒酒茶。

邬童将茶放下，并没有逗留，转身离去，只是到了门口又回头看了一眼老人，轻声道“这世上能让你喝酒的事不多，喝醉了更是罕见。这事儿，我劝不了你，只能提醒一句，你不是李长空，他挡不下的灾，你也别往身上揽。”

房门关上后，魁梧老人睁开了眼，酒不醉人人自醉。盯着空荡荡的房梁，老人呢喃自语“还迎…半年可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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