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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国的皇帝陛下平静的看着面前的一切,他的面色平静不代表他的内心平静,可是无奈的是他的心境和心中所想,下面的任何一个人都看不出来,而唯一能看出来的两个人,此时一个并不在堂下,另一个这并没有看他。
范建跪在堂中央,一言不发,面向朝着地面,他似乎犯了一个大错,但是他的脸上也没有任何的表情。
此时的皇帝目光紧锁在面前龙案之上的奏折,那里堆叠了十几本,分别是督查院、参议院以及中书省同上报的奏折,全部是为了弹劾一个人,就是此时面前殿下的户部尚书范建。
而范建旁边前来参议的有参议院的院长,中书省置中书令二人均在,督察院的御史二人,钦御史一人,督察院携带人证户部侍郎二人,工部侍郎一人,吏部尚书一人,此时浩浩荡荡的站在皇帝的面前,虽然都是卑躬屈膝,但是看上去个个气宇轩航。
他们所弹劾的内容很清楚明了,范建多年以来以户部尚书一职,利行职务之便,倾尽权力为私揽财,以权谋私,户部账目亏空已达百万两,更是和家中的人、地方商贾结党营私,经营各类的商铺、钱庄不计其数。
中书令位居正二品,持太子执令,权力相当的大,此时的一位中书令直接站了出来,说道,“陛下,如今证据确凿,人证与物证并存,并且此时波及范围极大,影响非常的光,我方考虑的是,户部尚书范建范大人乃是随陛下一同长大的,地位虽然极为特殊,但是仍然不能逃脱罪责,中书省和督察院三天三夜未眠裁定,希望陛下能够给予一定量的罚,不可乱了超纲,不可动了根基,虽然范大人在位期间有此劣迹斑斑,但是其功劳更是不可没,国库一直得到了有效的保障,并没有在内库的高压之下垮台,甚至还出现了独特的产业模式和收入模式,也为之后的国库管理作出了非常多的可用之计,毕竟错误是短暂的,但是这些长久之计,才是能够让户部继续活动下去的良策,经中书令二人和督察院御史大人商定,希望陛下可以免去他的职务,至此告老还乡,一切以大品大员安置,尚书府犹在,之前过错全部以功德褒奖给予,再不追究。”
中书令就是干这个的,他做出来的决议,就是陛下的决议,当然陛下想要推翻这个决议,也就是一句话的事情。此时的皇帝陛下深吸了一口气,那威震天下的气度让谁都不敢说话,他在审时度势,他在思考。
这件事情摆明了是长公主的计策,范建挖空心思去弄的东西,都是皇帝让他弄的,皇帝心知肚明,他当然也知道范建赚钱是多难,而且现在的朝代是有内库的,和以往的庆国不同的地方在于,现在的内库是支持三大院中书省等一切国家需要的开销,而国库就他娘的是给皇帝花钱用的东西,范建就相当于是皇帝的荷包,钱包,自己的钱包有问题,皇帝能不知道?当然知道,所以范建是没问题的,他那些钱经不起推敲的主要原因还是在于皇帝的问题。
要是继续查?你查什么?查皇帝?中书令有几个脑袋敢带着刑部找皇帝的麻烦?那不是吃饱了撑的?所以现在这个案子到了如今的这个节骨眼上也就是告一段路了,没有人会去深究其中的原因,长公主所能掌控的莫不过就是参议院和督察院这两个院。
皇帝也看得明白,范建是真的想退了,范闲如今已经彻底掌控了内库,回不回来是本事的问题,即便是回不来,内库的大权也不可能再度落到长公主的手中,这样范闲也算是鞠躬尽瘁,告老还乡是没有问题的,所以这个老东西此时早早地跪在地上,一动不动,听候发落,而唯一一个能拿出来铁证证明范建没有任何问题,并且参议院和督察院有问题的陈萍萍,今天拉肚子没有来。
“就这么办。”皇帝陛下说完这句话的时候,长公主似乎都年轻了二十多岁。
所有满堂文武都歇了一口气,毕竟扒一个户部尚书,这可是天大的事情。
皇帝直接将面前的奏折扔到了面前的火炉之中,下方的人一惊。而皇帝陛下说道,“户部尚书范建,年事已高,不能继续担任户部尚书的职务,自己请辞,递交辞呈到吏部,吏部上报中书省,由中书令递交明日早朝。”
丢下了这句话,皇帝看也没有看地上跪着的范建,直接离开了太和殿。
………………
………………
烟雾弥漫的大海之上,混战已经进入了白热化的阶段,双方的拼杀已经到了精疲力尽的程度,士兵们的手臂都似乎举不起来长刀阔剑,他们的身上多多少少已经有了不同程度的伤,多期望能有一场雨来浇灌这里,让他们清醒一点,多希望这场战役能够结束,让他们安心一点。可是这就是战争,这就是残酷的现实,他们必须更加的努力,更加的毅力,才能从这里走出去。
于振子从左翼带队杀到了右翼,将薛青安安稳稳的保护了起来,此时的于振子瞥了一眼薛青,“你也是七品的实力,为什么让她们去送死。”
“她们是在报仇,并不是在送死。”薛青说道,“报仇要有代价,这就是代价,不然她们活着,也是一种煎熬,只有让一部分的人死去,另外的一部分人,才能承担得起生还的希望。”
“你果然是一个精明的人。”于振子说道,“范闲在你带人跳出来的前一刻,都在怀疑你是不是真的监察院的人。”
“说到底,我并不是。”薛青笑道,“我只是陛下的人。”
“还是陛下的人,演戏演得好。”于振子笑道。
薛青没有说话,静静的看着不远处,那三十多个侍女,仅仅剩下了不到七八个——
这无疑是一场血战。
范闲站在泥泞之中看着狼桃的时候,狼桃虽然还撑得住,但是已经气喘吁吁了,而范闲更是大汗淋漓。有的时候高手过招,不会给对方太多的空隙和进攻的路线,他们做的其实都是防守和反击,孤注一掷的人都是在拼命,因为当你全神贯注的一招打空的时候,面临的就是死亡。
所以一般的招式在一开始的学习之中,全部都是防守。
而拼到最后,拼的就是体力。
拼的就是谁能够坚持下去的意志力。
而现在,双方拉锯已经开始,按兵不动,静观其变,二人的距离并不远,瞬间都可以到对方的脸上,可是他们谁都没动,谁都没有先行迈出这一步去做一些变化。双方僵持而下。根本没有一个人去打破这个寂静。
“你的流云散手还不到家。”狼桃说道。
“你见过?”范闲冷笑道。
“没见过。”狼桃诚实的说道。
“你的天一道法也不到家。”范闲说道。
“你见过?”狼桃问道。
“我会!”范闲说道。
二人斗起了嘴,确实是因为真的打不动了,双方都在恢复自己的体力。
就在这一瞬间,一道箭矢从船舱的方向射了过来,范闲立刻回头看去的时候,看到了陈元昊拿着弓,愤怒的看着范闲!
失了先机!
范闲只能躲避,而狼桃抓到了时机,双手直接向前抓握,根本不顾自己的死活,抓向了范闲,范闲本就已经身受重伤,此时的对方如此两面夹击,当然有些吃紧,不过范闲还是立刻向后撤,就在这个撤开的同时船舱之上再出三箭,直逼范闲脚下,若是一脚踩错,他就可能连中三箭!范闲立刻做出反应,单手直接撑地,向后跃起的瞬间,狼桃已经到了他的面前。
拳风之下,范闲避无可避!而此时的范闲看到身后已经有了人!
海岛一直是被包围状态!三百六十度的包围状态,大战开启之前大军本就在海岛上面搜查,此时的众将士接到前方的战事,肯定是来支援,此时便正好直接将落单的范闲,包围了起来!
身后,大约千人!大约万人!范闲没有闲功夫去数到底还有多少人在包围自己,反倒是先解决面前的情况才是重中之重的大事,范闲双手向前身一挡,狼桃的拳风打中了范闲的防御,范闲运气的时候,这样的攻击让他的身体更加迅速的向后倒去,而对方仍旧在后面等着,范闲此刻就要落在大军之中。
范闲在空中直接扭胯转身,直扑面前的将士,三五个人的实力不如范闲,但是他们就这样直接站着举起长剑就可以要了范闲的命,可是最终还是败给了恐惧,没有人是不惧怕死亡的,尤其是在范闲从靴子里面抽出那一把短刀丢到了第一个人的脑门上之后!
这里的人,散开了!
范闲抓住了两个尸体,承受了落下来之后的冲击力,接着一把从对方的脑门上将自己的短剑取了出来,这才转头,此时的狼桃当然高兴了,这么多人来杀范闲,并且他也可以得以喘息,若是范闲真的能够得以从这千人的手下逃出,到时候肯定也是一步都走不了的状态,他再去杀范闲,岂不是易如反掌?
而实际上的情况,是范闲不可能真正去和这大军开战,他定然已经没有继续支撑下去的体力来抵挡他们的攻击,这样下去,他肯定会被乱刀杀死,没有任何的意外。
不知道是谁先出的手,也不知道是谁先叫的喊杀,瞬间,所有的人都冲向了范闲,而范闲直接反手将脚下的短剑放入靴子,左右手直接拿起了一把刀一把剑,接着瞬间被人淹没,他只留下了一点厮杀的空间!
狼桃细瘦的脸庞冷漠的看着面前的范闲,双手抱在胸前。
可是这个时候,一个声音从他的头顶传来。
“你挺悠闲。”声音好听至极。
狼桃狰狞的面容在瞬间残露,他完全没有听到过这个声音!他完全没有判断到对方的气息所在的位置!更没有感受到对方出现!
猛然回头。
树上站立一人。
衣冠楚楚,青衣束身,手中一柄毓秀长剑,斜挂身旁,在往上看。青衣人缓缓抬起头来,火光映照下的江南海岛之上如同被这一眸眨的光亮。只见此人双眉如剑,双眼温润如玉,双唇薄而微翘,弱了一丝凌厉之意,多了几分可亲之色,容貌异常清秀,年纪却是异常年轻。
天不生范闲,此人乃是第一容颜。
狼桃看着少年,心中已然震惊。
“我给你一个机会,拿起你那两个转来转去的东西,和我交手。”青衣少年的声音如大江大浪之中的那一片宁静,细润入夜,寒冷如酒,摇晃在海岛之上,如同金沙杯中的一抹紫色,醉人心脾。
狼桃立刻一个前滚,将面前的双刀拿在了手中,此时的狼桃双脚下压,如同一个饥饿之际的饿狼准备捕食一般,他双目死死的盯着上方的青衣少年,冷声问道,“你是何人?”
“大宗师苦荷的弟子,在北齐山里面待久了,谁都不认识,我也自然了解,不过……”青衣少年仍然没有出手,只是平静的站在上方笑道,“我也很久没有出现了,你不认识我,我不怪你。”
“你要救范闲?”狼桃冷漠的问道。
青衣少年侧目看过去,范闲此时虽然在厮杀,但是听得清楚他的声音,也看得清楚他的面容,青衣少年道,“范大人挡下这些士卒应该不成问题,但是要挡下士卒之后再来面对你,那便成了问题,我既然奉了家师之命前来相助,定然要做到尽职尽责,不留遗漏,看来,我要快些杀了你,才能帮助范大人。”
青衣少年在这泥泞的海岛之上如同一个出淤泥而不染的莲花,他的衣冠整洁,面容干净,不像是面前的狼桃,血污满面。
狼桃笑了笑,“口气真不小。”
青衣少年道,“我听闻狼桃称为同代之中第一人,北齐第一勇士,想来今日看一看高下,既然如此,请出手吧。”
青衣少年动作奇快无比,当他说道既然如此的时候,他的身形已经动了,而说道请出手吧的时候,他已经到了狼桃的面前!
“四顾剑法精妙绝伦,你们看过云之澜的,以为那是四顾剑法?”青衣少年说话的同时,八剑已经刺出,狼桃左右闪躲两剑,胯下一跃躲过一剑,双手挥动铁链抵挡两剑,双刀交汇抵挡一剑,可是剩下的两剑,竟然几乎同时刺入了狼桃的左肩和右臂!
瞬间,两把锁链刀已经掉落在了地上。
青衣少年收剑入鞘一气呵成,“你的体力和反应已经跟不上了,若是比武,我定然让你回去喝茶休息,一个时辰敷药一个时辰吃饭,一个时辰更衣净身,一个时辰坐卧休息,待四个时辰以后我们再来交手,可是如今是战场,所谓战场,便是你死我活。”
青衣少年叹息了一声,“家师四顾剑说过,范大人乃是当世明帅,自当不能以有悖人道有悖天道有悖武道的手下,既然要重道,那我便让一步,请你再次捡起你的武器,我们再来较量。”说罢青衣少年向后退了一步,让开了狼桃的武器。
狼桃恶狠狠的看着青衣少年,“你是四顾剑的徒弟?不对!四顾剑首徒云之澜已经死了,四顾剑法阴阳两剑真传,阴剑明竹香,阳剑云之澜皆是第一,你实力远超他们二人,你不是四顾剑的徒弟!”
“我是四顾剑的徒弟,我会骗你吗?家师之命不可违,范大人之名不可逆,家师说过,从今以后我先是范大人的手下,再是四顾剑的徒弟,你这样说倒也没错,但是你说四顾剑法阴阳两剑真传说的不错,后面却是错了。”青衣少年的想法单纯,竟然在如此生死大战之上研究起了对方是否说错。
“哪里错了?”狼桃缓缓向前爬着,想要捡起地上的武器,他并不知道对方是真的让开,还是假的让开。
“阴剑明竹香师门第一,我认,阳剑云之澜师门第一,我不认,再来,你有没有想过,关门弟子,也是会阴阳两剑的,难不成只能分开修炼?你可不知道我的师父,已经是阴阳双剑融会贯通的人了。”青衣少年笑道,“不过在你临死之前,我可以告诉你,当世会阴阳双剑的人,也就知道我和家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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