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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清浅不可思议,按照沈叶白的想法,她就是因为愤慨,所以刻意去“语笑嫣然”找江语然的麻烦,不仅打碎了醒酒器和杯子,还将江语然的手指划伤了?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啊。
傅清浅咬牙切齿“沈叶白,你混蛋。”
她伸手打他,怒火已经烧到脑子了。
傅清浅气乎乎的说“是啊,我的确是去找她麻烦的,但是,我没想过只是划伤她的手指这样简单。我是多么心狠手辣的人你是知道的,遇到我无法容忍的事情,对方一定别想好过。以前我和安悦如斗的时候,你不是见识过了。所以,我的真正目的是,就算不能要了她的命,至少也要刮花她的脸,只是沈总来得太快了,让我实在没机会下手。”
沈叶白眼神晦暗的盯紧她,说不出什么表情“昨晚你跟我闹脾气,也是因为这件事?”
傅清浅眸光一闪,昨晚本就心情复杂,睡下的时候,又作了让她忧心忡忡的梦。但是,不能否认临睡前沈流云的那通电话让她心情低落。
坦诚说,心里酸溜溜的并不好受,她对江语然这个女人一直就颇为忌惮。
只是从未冷静的想过为什么。
沈叶白拉了她一下“问你话呢,昨晚为什么不让碰?”
傅清浅暴跳如雷“沈叶白,你要不要脸?”
他谎称自己加班,实际上却是和其他的女人去欣赏他的那些艺术品,反过头来还理直气壮的问她为什么拒绝和他亲热。
“谁会想侍候你,去找江语然啊,让她满足你……”
“说什么混账话?!”沈叶白身体猛地前倾,修指扳住她的脸颊用力啃咬。
傅清浅的嘴唇很快就又痛又麻,她呜呜的抗拒推搡。
最后沈叶白惩处性的咬破她的嘴唇,一时间铁锈般的咸腥之气漫入口腔。
沈叶白像个邪恶的吸血鬼,既残酷,又满足。
他放开她,低低的喘着气说“心里有气为什么不第一时间问我?憋在心里生闷气,你是存心怄我吗?”
“去喝一杯酒,已经引来沈总的滔天怒火,再气势汹汹的质问,是想被沈总扫地出门吗?”
“傻么。”沈叶白重重的叹了口气“说在乎就那么难吗?难道你真的不知道几天来我在气什么?”
傅清浅愣怔的抬眸。
“你在气什么?”
沈叶白想到了什么,目光微不可寻的颤抖了一下,他转过身去,不再直视她的眼睛说“试婚纱的那天晚上你的情绪就不对头,我能感觉到。你心不在焉的样子,倒像是后悔要跟我结婚了。跟林景笙的电话有关是不是?他跟你说了什么?”
他又猛地看了过来。
这回换傅清浅惶恐了,原来沈叶白这两天的反常情绪是因为那一晚。但是,无论如何两人对话的内容她都不能告诉他。
“没说什么特别的事情,只是简单的聊了一下当天的工作,那晚是我太累了。”
沈叶白淡淡的眯着眸子,他显然不信,“他向你表白了?而你发现朝夕相处这么多年,心里也不是一点儿没有他,所以,你迟疑了。”
傅清浅连忙否定说“怎么可能,这些年我一直把林景笙当朋友。但凡我们之间有一点儿可能,早就已经在一起了,也不会等到今天。”
沈叶白默默地看了她须臾,转过头去,也没说信或者不信。
坐在那里只觉得消沉,仿佛整个人瞬间沉顿下去了,一沉到底,无声无息。
傅清浅在他身上嗅到了一种忧郁。
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忧郁情绪,是他用深沉也掩盖不住的,被傅清浅敏锐的捕捉到了。
为了转移自己的矛盾心绪,傅清浅刻意问他“昨晚不是说在加班吗?为什么会出现在酒窖?”
沈叶白低低的清了一下嗓子,仿佛微微的缓了一下神说“早说好了要参加一个盲品局,要拿一瓶好酒给她,一直忘记了,昨晚她打电话提醒我,说急着用,加班结束后,就去酒窖帮她拿了一瓶。”
“那之前呢?你为什么又出现在语笑嫣然?”
沈叶白钩起一侧嘴角,笑了“付明宇约我啊,不然呢?你以为我去私会江语然?”
他的笑又邪又魅,仿佛真的会心一笑,但是,傅清浅盯紧他的眼睛,还是隐隐洞察到忧郁。
这种忧郁会感染人似的,让看着的人心神不宁。
傅清浅垂下眸子,不再看他,只是负气的说“不信你真的一点儿感觉都没有,开始江语然或许真的对你没有多少吸引力,毕竟美女你沈总见多了。但是,见识到江语然在葡萄酒方面深刻的造诣后,你敢说自己没有一点儿吃惊和震撼?”
沈叶白不答反问“林景笙在心理咨询方面技艺精湛吗?”
傅清浅说“当然,他算我的半个导师。”
“那你对他有感觉吗?”
傅清浅侧首,转来转去,又转回来了,沈叶白竟然套她。
如果回答没感觉,那他和江语然就不证自清了。如果说有,那他肯定揪住之前的问题不肯罢休。
傅清浅没有回答他,直接去他的大衣口袋里摸索。
沈叶白抓住她的手“干什么?”
傅清浅已经把他的手机握在手里,“给付明宇发信息啊,问问他到了没有。”
沈叶白似笑非笑“你觉得我在骗你?”
傅清浅说“是不是骗我,问问我就知道了。”
医生包扎的时候,江方喻就站在一边。
据医生说口子很深,已经见骨头了,就算愈合了,也会留下一道疤痕。
江方喻知道江语然最怕疼了,看她皱着眉头,眼泪都挤出来了,他忍不住说“是不是特别委屈啊?想不想扳回一局?”
江语然泪眼蒙蒙的说“是我自己不小心划伤的,怎么扳回一局啊?”
江方喻说“行了,就别掩饰了,你对沈叶白的心思,别人不知道,我这个做哥哥的还不知道吗?”他稍稍弯下身子,凑近问“用不用我帮你得到他啊?”
“人家都快结婚了,你怎么得到?”
江方喻自得的说“这还不容易,一个驱逐,一个离开,不就彻底一拍两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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