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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的这个季节不同寻常,秋天仿佛变了一张脸,一付阴沉昏暗的样子。陆伟民一直是郁郁寡欢,年初的一月八日,敬爱的周总理与世长存辞,作为文化局,全县纪念缅怀周总理的活动都由他们组织,连日疲劳的工作造成心脏不舒服,他去中医院找了个大夫,喝了几副汤药,总算好些。天降陨石,国家动荡,每个人都活在惴惴不安中,陆伟民每天都是竖着领子,急匆匆地上班、下班,他觉得死亡的气息一直在天空中,厄运像跟他做对一样,先是淑华的跳车意外之死,接着是大姐女儿春兰服毒自杀、齐娃老爹齐老头的病故,接二连三发生的事,压得他喘不过气,他常常在黑夜里面对天空祷告,偶尔看到天空中有流星飞过,他都是捂紧心口,希望别再有什么不好的消息,希望今年的黄历早点儿翻过去。
中药调理,加上小西妈从石金枝家连续打了半个月羊奶,陆伟民的身体总算恢复过来,中午刚吃过饭,付明生推门进来,约他一起吃晚饭,说是调到市里工作的表姐李凤回来了,付明生打算给表姐一家人接风,陆伟民想起来,李凤曾经帮助过自己,这顿饭得自己请,就满口答应下来。
晚饭照例安排在宴宾楼,陆伟民提前半小时到达,点好酒水和宴宾楼的几道拿手菜,这时付明生和萧瑰到了,跟陆伟民客套了几句,陆伟民告诉付明生这顿饭由他请,付明生笑了一下,也不说谁请的事,进了房间。
几个人陆续到来,付明生安排大家落座,陆伟民认识李凤,上前跟李凤打招呼,自从离开评剧团,李凤是第一次回来,看上去比过去更加丰满,在县里见不到的米色呢子大衣,裹着细长的腰身,气质就是跟住在县城里的女人不一样。
李凤把丈夫邵伟达介绍给大家,然后介绍身边的张梅,当上主任的张梅约好今天给李凤接风,叫付明生抢了先,李凤的时间紧,索性把张梅约过来一起吃饭。陆伟民不熟悉张梅,见这个女人一副落落大方的样子,早已心生好感,张梅听说他就是陆伟民,站起来跟李凤耳语了几句,李凤笑着点头,然后对陆伟民说张梅是评剧团的主任,虽然你们不认识,但张梅可是帮过你的。见陆伟民一副不解的样子,李凤就把那次请宋大新的事说了一遍,当时介绍张梅是陆伟民的亲属,陆伟民才恍然大悟,连着说了几句谢谢。
李凤、邵伟达、付明生、萧瑰、张梅、陆伟民,六个人围坐,陆伟民左手是李凤,右边是张梅,不禁有些局促,付明生给大家一一倒酒,轮到给陆伟民倒酒时,低语了几句,陆伟民笑了,表情自然了许多。因为是付明生宴请李凤,无形中变成了一种家宴,付明生首先跟表姐和表姐夫碰杯,其他人也都随着喝了下去,萧瑰没动酒杯,只是端起水抿了一口,这种场合她没参加过,加上酒量不行,大家也不攀她。张梅跟陆伟民碰了一下酒杯,陆伟民连连说感谢的话,还埋怨付明生没有告诉他当初的情况,然后举杯一饮而尽。
接下来是陆伟民给李凤邵伟达敬酒,张梅跟邵伟达很熟悉,早已单独喝了起来,邵伟达是海量,来者不拒,张梅是豪爽的女子,自然也是杯满酒干,几杯酒下肚,桌上的气氛开始活跃起来,李凤跟付明生夫妇聊一些家事,陆伟民则加入张梅和邵伟达的斗酒队伍。
外面的路灯亮了,天黑下来,李凤起身告辞,晚上要去妈妈家住,张梅意犹未尽,与邵伟达相约明晚继续,结账时,陆伟民的手被张梅抓住,她吩咐服务员记在宋大新的账上,服务员认识张梅,打过招呼,熟练地记账,陆伟民的手一直抓在张梅的手里,无意中蹭到了张梅丰满的腰身,陆伟民喝过酒的脸看不出脸红,心跳却是急剧加速,刹那间不知道是把手拿回来还是不拿回来。
陆伟民的酒量跟张梅比只能算小巫见大巫,走路都有些踉跄,但因为账单被张梅揽过去,要是就地走开,面子上也过不去,就提出送张梅回家,张梅也是一点儿不客套,很自然地伸手把住陆伟民的胳膊,挥手跟李凤道别后,转身向东,李凤妈妈家在县城南,张梅家在县城东。
冬天的夜晚,路上本来人就不多,偶尔有半大孩子跑过去。说是送张梅回家,其实是张梅架着陆伟民走路,陆伟民心里清醒,还有一丝的兴奋,但脚不听使唤,索性由张梅搀扶着,女人身上的味道刺激着他的神经,他的手也揽上了张梅的肩。
酒精的作用,加上搀扶陆伟民,张梅的头上已经能看到热气,走到家门口,陆伟民靠着她的身子,眼睛闭着不说话,张梅知道这个男人是酒劲上来了,只好扶他进门,点灯,拉过一床被子,盖在炕头的陆伟民身上,陆伟民嘴里含糊地说了几句,倒头睡去。张梅取柴火点着炉子,铁炉子是李贵找人给做的。一会儿工夫,炉子烧红了,她找出水壶灌满水,把水烧上后,才脱下衣服,露出里面红色的棉袄。
屋里渐渐热了,她感到口渴,也不等水烧开,去水缸里舀了半瓢凉水,几口喝光。炉子上的水烧开了,从水壶嘴儿里冒出来,炉盖子遇到冒出来的水,发出滋滋的声音。张梅有一套紫砂壶茶具,平时很少拿出来,今晚陆伟民来,她特地拿出来,沏好茶,倒上一杯,她知道陆伟民醒来肯定口渴的。
独自生活的张梅,是个高傲的人,虽然为了目的有时候会不择手段,但普通男人在她的眼里是没有位置的,评剧团那个小生赵猛只是她的一个盾牌,用过后早丢到一边,高不成低不就,看上眼的男人都有家室,毛头小子她觉得没兴趣,索性封闭自己的感情,遇到合适的机会,她也会放浪一次,过后绝不纠缠。得过便宜的男人再来找她时,她提出马上结婚的要求,那些露水男人们一溜小跑地消失得无影无踪。
当陆伟民醒来时,屋里的灯亮着,身旁合衣睡着张梅,他的酒一下子醒了,起身坐起来,看到旁边的茶壶和倒满水的杯子,不禁暗暗称赞这个女人的细心,端起旁边的水杯,一扬脖灌下去,感觉不解渴,又倒上一杯,这时张梅醒了,见他喝水的样子,不禁笑出声来,这动作和喝酒一样。陆伟民有些尴尬,刚才躺下就睡着了,此时喝水的样子又被张梅看到。
张梅没有动,身上盖着的衣服被她掀开,她故意夸张地深呼吸。她喜欢陆伟民这样的男人,有文采、儒雅、刚才贴着陆伟民走路,他身上的味道叫她一路兴奋,有人说女人喜欢上一个男人的最明显表现就是喜欢他身上的味道。但是面对陆伟民,她不能像对别的男人一样,她不能主动,那样会被他看不起,对这样的男人得欲擒故纵。
陆伟民是个聪明人,他知道这个女人目光里的含义,他双手揉着自己的太阳穴,渐渐地清醒过来,张梅迷离的眼神在灯光下十分迷人,他想伸出手去,但举在空中的手仿佛遇到强大的阻力,犹豫中手还是放在自己的头上,陆伟民决定必须马上走,再留下去自己的脚可能拔不出来。为了缓和尴尬,他转身找来一个杯子,给张梅倒上水递过去,张梅俏皮地笑了一下,坐起来,接过陆伟民递来的水杯,仰脖喝到一半,想起这是刚才陆伟民喝水的动作,一下子笑出来,嘴里的水喷到陆伟民的身上。张梅急忙下炕,拿过手巾给陆伟民擦身上的水,慌乱中,炕上的水杯也被碰倒,两人一起哈哈大笑。
笑声过后,陆伟民两手合十说了一句“感谢你过去的帮助和今天的照顾,走了,有机会再见。”话音未落,转身已经走了,张梅紧跟着出来,男人的步伐大步流星,稳健而坚定。转身回来,张梅拉过还存着男人气味的被子,轻轻叹息一声这个男人还挺男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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