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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归逐鹿城。
张合军与幽州大军在此城鏖战三日,城虽未破,但鲜卑、乌丸异族怠战情绪浓郁,时常推脱登楼,亦与汉卒在城中械斗。
伐战之事乃将帅之命,虽说关乎大局,但落在个人身上情绪不同,朗朗口号再鼓舞人心,命却只有一条,飞矢可杀,刀剑可亡。
及四日,张合举兵再攻逐鹿,张南守军显现颓势,程银、侯选几次领兵攻占城楼,但最终还是被焦触勉强打退,双方就在这四日间损失了近万甲士。
与此同时,牵招领两万乌丸突骑从涿郡杀入上谷郡,重新夺取雊瞀城,消息也同步传入张合耳中。
张合大惊,生怕后路被断,放弃了将要攻下的涿鹿城,退回潘县修整驻守。
三月初,文丑领四万大军入涿鹿,牵招也在次日赶至,小小的涿鹿城一时间屯了十二万余大军。
三月初七,文丑领大军兵压潘县,攻守双方瞬作逆转。
城下袁字旗高飘,阵前踏马一将,身高七尺五六,手持一长戟,缨枪眉,山羊胡,姿态宏伟。
牵招,字子经,安平郡观津人氏,早年师从乐隐,与刘备有刎颈之交,后乐隐被何苗征辟入朝,牵招亦随之,而后洛阳乱起,何苗、乐隐被杀,牵招送乐隐尸棺回乡。继而牵招受袁绍征辟为州牧从事,兼领乌丸突骑。
“城上的可是儁乂将军?”牵招经年学文,兼修武艺,是少见的全才,言谈举止也不失战场礼节。
“正是某家。”张合一脸平静的望着遍布官道数十里的大军。
“张将军为何要兴兵犯我主之地?”牵招朗声再问。
“哼!幽州何时成了袁冀州之土,幽州牧本是我朝太尉,太尉思幽州之民疾苦,特请陛下让我等来安抚州郡,此间有袁冀州何事?”张合引出刘虞,站定大义之名。
“张将军此言差矣,伯安先生离幽数载,只有州牧之名,没有牧方之实,此间全是我主经营,幽州百姓若是坐等伯安先生,岂不是全要饿死?”牵子经也不急躁,据实以辩。
“哈哈哈,阁下好一张利嘴,此间各有道理,难做争辩,阁下尽管攻城,莫话闲言。”张合不愿与牵招再做口舌之辩,这种懂义识礼之人最爱挑他人破绽。
“也罢,将军可敢与招校将。”牵招能出列叫阵,那对自己的武艺就十分自信。
“好!何人去擒这厮?”张合回身点将,他自然是不能出城应战,张合身为一军统帅,肩负十万将士性命,哪怕技痒,也得忍着。
“将军,末将愿往!”杨秋单膝跪地道。
“好!言愁万般小心,切不可深追敌阵。”张合在逐鹿折了一员大将,此刻亦提醒杨秋。
“是,将军。”
继,杨秋打马出城,与牵招会于沙场。
“来将通名!”牵招甩戟作问。
“凉州杨言愁。”杨秋在凉将中属于上等悍勇,可与赵昂、赵衢等人并列,只可惜他有一层叛国降将的身份,注定他在雍汉很难有单独领兵的权力。
“驾!”
杨秋话音刚落,牵招双目一沉,甩缰直冲杨秋。
杨秋同步动作,亦提高了马速。
骑将校力,马匹乃是重中之重,冲锋力道远远大于单手起势。
“锵!”
双兵相接,错出火花,算作一合。
杨秋二抬抢,直刺牵招面门,牵招竖戟荡开枪尖,顺势砸向杨秋头顶。
杨秋双手倒换枪杆,抬枪格挡,双兵架力于半空。
牵招见一击不得,拉戟后撤,月牙戟卡在了枪杆上,双者抵力拉扯。
“嘿!”
杨秋猛然抬枪,震开戟刃,二刺牵招胸膛。
牵招急忙侧身躲闪,枪尖划过胸甲,未见血色。
“啪!”
牵招左手擒住枪杆,由于双方身位过近,牵招只得抡戟砸向杨秋右肩。
“起!”
杨秋难作防守,索性全力压在枪杆上。
“崩!崩!”
两声击肉闷响,牵招的戟杆打在杨秋右臂,杨秋以枪杆猛击牵招左腋下。
“嘶!”
杨秋只觉右臂全麻,鲜血顺袖口流出,而牵招也不好过,疼的呲牙咧嘴。
继,二者各单臂持兵又战了三五回合,杨秋因是右臂受伤,略显吃亏,只能卖个破绽,逃向城门。
牵招不敢深追,亦回军列,文丑见状目色略显不喜,即唤牵招下去医治,自领兵马开始攻城……
话表上党郡。
时张合抽调一万积射营士北去雁门,华雄手下只剩不到两万人。
三月中,麴义、高览领兵入潞县,轻取潞城,举大军压向壶关,华雄闻之,集结全营赴壶关,同时向太原虎贲营求助。
此日,壶关城。
壶关,又称壶口关,山有两峰对开,形似壶口,中夹一关城,占天险之要,可谓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时见城下,袁军布满山道,地狭难以拉开阵仗,前锋列只千余人尔。
为首立一白马将军,身高八尺有余,国字脸,浓眉大口,典型的凉人长相。
麴义,字公善,武威姑臧人氏,出生凉州豪族,后因羌乱逃入中原,初为韩馥部将,后叛而降袁,败南匈奴,在界桥以八百大戟士杀散公孙瓒两万步骑,阵斩严纲,是袁绍伐易京的主将,其人精通羌胡战法,武艺绝然,但性格傲慢,居功自大,常被袁绍警告之。
“将军,壶关地狭,军阵难列,且我军多日行军已疲,不如修整图谋计策,再作攻伐如何?”高子奂打马上前,小声归劝。
“华雄?哼!定叫他授首关楼。”麴义轻蔑一笑。
麴义在袁军中的地位高于颜良文丑,仅次于淳于琼,打败公孙瓒后日益骄横,哪家名将都不放在眼中。
高览微微摇头,退回军阵,麴义则悠悠打马入沙场,扫视关上将领甲士“哪个是雍汉宿将华子健啊?”
“正是本将,你是何人?”华雄手持大刀,立于迎风飘扬的汉旗之下。
“本将麹公善,久闻华雄将军擅使刀,可敢与本将一战?”麴义语气尽显轻慢,多有挑衅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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