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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溪瓷站得远远的,有些无所事事地瞧着,不知为何总觉得像是他们进行大型的封建活动………

陆溪瓷转头看着阿紫,发现阿紫看得非常的认真专注,眼珠子一动不动的。

陆溪瓷眼神正飘着,忽然被眼前的画面给惊吓住了,她直接捂住了自己的嘴。就连阿紫也是面色一变,豁然起身。

裴易铮皮肤慢慢的渗出了血珠,白色的衣衫渐渐的染红,甚至皮肉之下的骨头传出了酸牙的骨烈之声,他躺在那里,仿佛全身灵魂被束缚住,整个人却不受控制的发颤着。

但是裴易铮一声不吭就闷哼着忍受着,然后身体上是承受不住这天地灵气的猛烈冲刷。血腥味从他的嘴中溢出来,流过了下颌,顺势淌在他的锁骨上。

陆溪瓷光是看着都能感觉到他疼的天转地旋,五脏内腑都被移了位,生生的扭转回去,这般该有多痛。

裴易铮脸色很苍白,刚像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身子有些摇摇欲坠,然后猛的吐出了一口鲜血,好像自曝一般,又似凌迟五马分尸,千刀万剐这些酷刑防护挨个上着。

陆溪瓷就眼睁睁的看着就感觉像是死了很多回事的,死了又好,好了又活吓唬死她了,如果是她在那里躺着,她肯定是乖乖的等死算了。

他觉得每一分每一秒都过得非常的漫长,沙漏一点一点的留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无乡长老闷哼一声,睁开眼睛来,然后仔细的又敲了敲裴易铮,看了看的脸色。

这般检查了几次之后,无乡长乡便佛着袖子,带着他的东西,便率先的走了。身后的众人也没多做停留,收拾好东西,跟着无乡长老走了。

裴易铮睁开的时候,一眼看见陆溪瓷。

陆溪瓷也顾不得问好,便问他如何了。

裴易铮脏了张口,仿佛话都说不出来,陆溪瓷看得莫名的心里发紧。

半响,裴易铮只说叫她暂且放心。

阿紫左看一眼,右看一眼,觉得自己并不合适在这里头待着,便就轻轻地离开,顺便给他们掩上了门。

裴易铮闭着眼睛,直到听不到脚步声了,嘴角勾了勾子,当下目光流转,上下将陆溪瓷一打量,才似笑非笑道说“想吃一串酸酸的糖葫芦。”

陆溪瓷听得有些意外,有些心酸。

窗门紧闭,光线灰暗,弥漫着一种不好闻的味道。

陆溪瓷眼神一暗,呆呆地看着他,有些太不明白,原来他真的是喜欢吃酸的。

人生已经这么苦了,为什么还喜欢吃酸的?吃苦吃多了,还能面不改色?

…………

任家院子,妇跪在地上磕头,又是一种命案。既然是同样的作案手段,任远航他们两个听在这里已经有些惊呆了,怎么扶那妇人都不肯起来。

妇人的丈夫叫薛四,今日妇人起身,发现睡在自己身旁的丈夫已经没气了。仵作上门怎么检查都是没有伤口,人好好的平白无故的就去了。

有人见此甚至怀疑到了妇人的头上,虚张声势的要打要夹。

妇人慌了神,直接跪到了任家的大院口里来,赶也赶不走,一个劲的磕头。“黄天在上,小妇人见着了死人唬都唬死了,哪敢犯案呢,您要给我做主呀……”

任远意脸色一沉,裴易铮和陆溪瓷已经待在这里,可以说已经排除了嫌疑,那么,这红衣是怎么闯进这镇子里来的,这犯案的时间点也未免得太过巧合,他面色一禀。

“仵作怎么说。”任远航刚听到李缺的风声,他不死心的问道。

“仵作大人没验出来,又听大夫说病死的,可是他的身体健健康康的一向没病没灾,怎么好好的就病死了呢?”妇人说着便又磕着头道。

任远意想哦,这次竟然是病死的。

任远意将妇人请进任家,不久之后任家岀去的人回来了,抓到了一个鬼鬼祟祟的人,叫李德,平日和那夫人的丈夫没甚关系,今日却特地地绕,了弯路来瞧受害者。

那人慌慌张张的不能言语,任远意亲自去瞧。

那人见是任远意,这才磕磕绊绊的说道。说他昨天做噩梦的时候合上眼睛看到了薛四,并且梦见他寿命将尽。

李德本是没将这件事情放在心上,可是不知为何心神不安,毕竟他以前没有跟这号人接触过,平白无故的梦见他,甚至薛四院子里头的一物一景李德都见的很清楚。

李德没忍住的,跟身边人说了这件事情。这悬乎其乎的事情,众人听着只觉得他的梦话,有些不太相信。恰好也不当这回事。可今日李德起来的时候眼皮子直跳,所以一大早的便去受害人的跟前打听起来。

恰好到这天的时候,他还没有进去,里面吵吵闹闹的说薛四已经病死了。李德惊讶的回不过身来,听到仵作的话更加的奇怪,进了屋子看之后,场景果然如同梦中所示,一时之间没有离开。

任家派人去查这件事情的时候是看热闹的散了之后,那时候人影三三两两,李德就显得格外的突兀。几番盘问,轻而易举地就发现了他的问题,将他抓了回来。

李德伏在地上,犹自发愣,“公子,你说说,这事奇不奇?”

任远意眼神一闪,这分明像是有理可循似的,他瞧着这离奇的事情分明更像是得了天地气运的人,再难无辜的人泄愤。

…………

屋子里头,陆溪瓷有一搭没一搭的陪着裴易铮聊着,平日里不见多亲近,但是现在是难兄难弟,有种同病相怜之感,倒也聊得顺畅。

屋子里有浓重的药香飘进鼻子里头,陆溪瓷不知道为什么非常的困倦,意识渐渐的迷糊起来,眼前的场景像是披了几层浓雾,她微微地支起了手时,打了个盹。

就在半梦半醒的时候,仿佛是听到有什么怪叫在很远的地方传来他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四处还是有人,于是问了一下你可听到了什么东西,你怕是听差了吧

回来的时候就做了一个梦。

梦见了一个人被锁在高塔之中,或者那又算不得是一个人,他好像没有了四肢,只有头跟躯体。那平板的躯体身上更是插满了箭羽,下一半身是跪着的姿势,鲜血滚过的下头放是燃着正旺一个火盆子。

陆溪瓷感觉自己的神魂浮在上空,眼神迷茫地看着这一座阴森恐怖的塔,盱眙一阵风将她飘到了外头,塔外是雪地,大地没有别的频色,天空非常的灰暗,时不时的有乌鸦停在枯树枝头叫着。那株木绒叶子已经掉得差不多了,疏疏密密地在北风中摇晃,袝的天色愈发的清淡高远。

她放眼望去似乎没有路了,于是又飘了回来,窗外的天际适时的劈来了一道,仿佛刻意要提亮这块惊心动魄的幕景,刻意的劈上那人苍白的腮颊,陆溪瓷全身的血液倒流,不敢走进去细瞧。

塔中的那人生前和身后的箭羽凝固了的血又很快地流动起来,血便滴答滴答看着毫无人色的躯体淌了下来,流进了那个火盆子上去。

陆溪瓷周遭的时间得到了暂时的静止,支着手肘的姿势不变,嘴角的笑意不由自主的掺杂着淡淡的涩意,她猛然从这个梦中的片段之中惊醒,口大口的呼吸着,顾不得什么了,眼神惶恐的打量着四周,那地方却是感觉好生的熟悉,半天想不起来,内心正呆呆地想着,整个人仿佛依旧陷在那个梦中。

那场景太过真实了,仿佛她真人真的去那边看过一样,她低头苍白的手臂,良久不许。

陆溪瓷目光微转,头到了在床上闭目沉思的裴易铮身上,又仔细瞧。似乎裴易铮不知何时也陷入了沉眠,他闭眼时,眉目间一股滞涩的阴郁,陆溪瓷起身,居高临下的看了他一会,如同受到蛊惑一般地抬起了一只没有受伤的手,将他的眉头拂平。

触到冰凉的温度,陆溪瓷看见裴易铮的睫毛似乎动了动,陆溪瓷受惊一般又将手快速地收了回来,

恰好这时有人进来了,便将陆溪瓷脑中乱七八糟的的念头打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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