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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晚晚讲出这三个字之初阮雪音是不信的。
然后她想到此人与顾星朗相识于封亭关之战当年,战事尚未发生之前,后者尚是皇子。这个时间,很巧。【】
再然后她想到此人与最欢楼渊源,熟稔到有常年包下的房间;当初在锁宁竞庭歌月夜被慕容嶙带走,他就站在那间房的窗边看;后来也是在最欢楼,她与他商议救竞庭歌,楼内几个姑娘——诗扶晓山和晚晚都是顾星朗的暗线,还是他告诉的她。
所以多年与家中不睦、父子不和竟是伪装,上官朔和文绮谋局他根本全程参与其中?便如阿姌自幼被送往祁宫,他少小离家也是步骤?
可竞庭歌在详述当日如何被上官宴于文绮家的围墙外抓包时,分明说,此人亦不谙前尘事,故才面对面问文绮。
但若彼时问答也是戏呢?竞庭歌在墙外,上官宴是知道的。
而她们都曾猜想,上官家三个儿女虽非一母所出,眼睛却极似又不是上官朔的传承,很有可能,他们的母亲,是姐妹。
竞庭歌说在麓州一起生活时,也曾于某个深夜与他探讨此题,对方没否定这种可能。【】
算是高明的应对。
那么问题来了,去冬祁蔚边境,上官妧对上官宴说的什么。
彼时顾星朗明确交代,听完了,要详细禀明。
禀了么?
“禀了。”顾星朗仍望藻井花影,自阮雪音讲出上官宴三字便没作回应,直到此时,“说上官妧告诉他,他的生母不姓姜,姓宇文,是文绮的亲姐。所以文绮实乃他姨母,从不曾借昔年诊病加害他母亲更不算鸠占鹊巢,如今人已过世,希望他能放下仇怨,专心致志振家族。”
“就这样?”
“就这样。”
你信这是全部么。上官妧大张旗鼓要与兄长说话,就为了替文绮讨一个原谅?尽管这样一桩隐秘,确也值得澄清。
顾星朗在阮雪音的沉默中辨出了意味,又半晌道“苏晚晚今番指上官宴,难说不是文绮遗命,有意造乱。而上官宴辗转青川小半生营商,于国,大有用处,论与各行当三教九流的人交道,朝堂上一众士大夫又或名门才俊,都不及他。”
“可他现下任侍中,游走于你和群臣间作传声筒,虽乃要职,并未在这方面尽其用。”
“马上就要尽其用了。”
阮雪音近来忙于张罗女课和带孩子,又因他有意不谈前朝事,于许多变动浑然不知。“是调了他任新职?”
顾星朗坐起来,看着门框间摇晃的桃杏阴翳,“我设了个新司。盐铁司。”
阮雪音怔了怔,“辟出来专事盐铁?”这两项原归户部司。
“嗯。”
“那粮料、茶叶、丝织——
“自还归户部司。”顾星朗转脸笑看她,“想什么呢。”
当然必然。否则要生乱了。“让他做长官么?”
“嗯。”
“底下人,都用你去秋殿选出来的,寒门子弟?”
顾星朗笑意愈浓,盯着她目光灼灼又似染桃杏阴翳,“我家小雪的玲珑窍,尽皆长在夫君心上,能从无猜到有,从一猜到二。”
这是要以盐铁司为抓手,让上官宴做头鸟,割世家在朝中的盘根了。无论恩荫还是举荐,其源都在这些家族,要彻底重塑格局,必得另起炉灶,步步为营。
去夏天长节果然只是开盘菜。
然信王谋逆与三国争端才刚过去不久,是否激进了些?“一直没问过你,纪相请致仕的真正缘故。”当不因竞庭歌效蔚,而因在韵水发生的一些事,是它们促使他开年后接连动作。
“惢姬大人对世袭君制怎么看,可有评断?”他冷不防,以问对问。
阮雪音未料及。而据实答为大逆。才经了去冬,她不愿说些虚实莫辨的空话惹他烦心。“没怎么说过。”
顾星朗点头,自站起又伸手拉她起,“女课那边你须多盯着,破传统立新规,引安身处世之思想变化,初衷好,却也易让别有用心的人钻空子、作他用。”
阮雪音应,道过几日便要和淳风去瞧,又入里间更衣,好说歹说方“婉拒”了顾星朗同往帮忙的“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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