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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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青--你又比较起来了……任小玲笑了起来。

霍青燕终于把托着下巴的手放下来，我今天真是来对了，听到了这么美好的事情。今天晚上睡觉的时候我一定把两个抱枕都抱在怀里……作个好梦！

任小玲又看了一眼对面的纪乔亦，看到他有些忧虑的神情。任小玲敛住笑容，把双手合在一起，放在腿上，等待他继续讲下去。

好想记起那天她说的每一句话，真的很想念那个时候，想念那短短时间内的每一分每一秒，如果时间可以凝固在那一刻，我愿意用我的一切作为交换……可惜时间总会流逝，虽然是像水滴一样一滴一滴流淌，但是它毫不留情地把那一刻的美好一点一点带走……说到这里，纪乔亦的眼中已经含着泪水。

任小玲和霍青燕静静地看着对面，屋子里陷入片刻的沉寂，阳光已经改变了角度，只照到茶几的一个角上。霍青燕不再说话，也不再笑，因为她能体会到对面的人此时的心情，不如让他静一会吧！

纪乔亦扭头看着窗户，抬起一只手，似乎抚摩着游动不止的空气，也许他此刻感触太深，即使把手放在空气中，也一样能产生触觉。他望着窗外的阳光，我每天一抬头就能看到阳光，我喜欢看清晨的阳光，充满着朝气，具有柔情一般。阳光照射到地面上，虽然也会受到阻碍，但是什么也不能改变它的方向，虽然也有阴天下雨，但是总会雨过天晴，还能带来更绚丽的七色彩虹。阳光是永恒的，没有时间，没有方向。如果美好的事情都具有那份永恒，该有多好啊……他的表情已经有些痛苦，脸上微微抖动着，随即两颗泪珠落了下来。

任小玲只是静静地坐着，她不想打扰当事人，她希望当事人能把自己的情绪都表现出来。

纪乔亦用双手抹了下泪水，把头扭回来，接着讲道：那天刚坐下的时候，她问我几点来的，然后看着我，说，‘我是不是来晚了？’特别单纯的样子。我说，‘没有。’她要点两杯果汁，我下楼去点，点了那种里面带碎块果冻的，一杯黑的，一杯红的，两种口味的。我端到楼上，重新坐到位子里，她的样子总是那么可爱，话语中总是带着温柔，她问我喝哪一种口味的，我看了看，选了红色的，她边拿过那杯黑色的边说，‘你咋知道我爱喝这个口味的呢？’我当时只是笑了笑。她喝了两口，又说，‘我不爱喝这样的！不爱喝这样带块儿的。’我说，‘我再下去点一杯！’她马上说，‘不用了。’我说，‘下次我一定点你爱喝那样的！’

然后我们聊了起来，她边说边笑，样子特别迷人。她说，‘你平时都爱做什么呢？’我说，‘就是看看书。’她说，‘和你在一起时间长了，我会不会也爱看书呢？’她那个样子特别讨人喜欢。纪乔亦眨了眨眼睛，回忆起来，……

任小玲抚了抚长辫子，缓缓地喘了几口气。霍青燕看了任小玲一眼，见她不说话，自己便也忍住不说话。

过了一会，纪乔亦用双手轻轻地从额头到下巴抚了一遍脸，他的嘴边勉强露出些笑容，她说，‘你近视吗？’我说，‘近视一百多度。’她又说，‘你看我近视吗？’然后头和眼睛都不动，让我看。我仔细看着她的那双大眼睛，真的很好看，我说，‘好像也近视吧。’她说，‘近视多少？’我没有回答。她又说，‘近视三百多度呢！’我还是看着她的眼睛，说，‘戴隐形眼睛吧？’她微微点了点头，说，‘以前都不戴，我妈说，不管你看得清看不清，你眼睛就往大了睁。我妈给我的帮助特别多。’她笑起来那个样子让人好难忘啊！纪乔亦眼睛眨了两下，又陷入了回忆，……

霍青燕睁大眼睛，半张着嘴，陷入幻想的样子。任小玲显得有些放松，她微微动了动身体。

纪乔亦回过神，聊了一会，渐渐肚子饿了，想吃点东西。她说，‘在这吃呀？’我说，‘你想去哪里都行！’她说，‘就在这里吃吧。’然后她又笑着说，‘我去哪你都跟着，’用手指对着窗外，向上指了指，‘那我要是上天的话……’我马上说，‘上天的话，我要是能跟着一定也跟着。’我不知道这样答她会不会开心。

然后我下楼点餐，她要一根玉米和一对奥尔良烤翅，我又给自己点了两块原味鸡块。我重新上了楼，她看到我点的原味鸡块，说，‘你不吃汉堡啊？’我说，‘不喜欢吃汉堡里的沙拉酱的味道。’我刚刚打开盒子要吃，她说，‘先洗手，你先去！’

我们先后洗手回来，开始用餐。她拿出玉米，吃了一口，我一直看着她，连她吃东西的样子我都喜欢。然后我拿起鸡块，开始吃，她也看着我吃东西的样子。我们都吃得很快，也许是饿了吧。快吃完的时候，她问我，‘你回家还吃饭吗？’我说，‘再吃一碗吧。’她说，‘你在这里再吃一点吧！’我说，‘不吃了。你再吃点吗？’她低着头说，‘哎呀，人家减肥呢！’她的样子好可爱，声音好温柔……我们又聊了一会，她说，‘你喜欢听音乐吗？’我说，‘喜欢听。’她带着些关心的表情问，‘喜欢听谁的歌？’我答，‘喜欢听SHE的歌。’她想了想，说，‘SHE呀……喜欢哪一个？’我说，‘Hebe。’她说，‘是短头发的那个吗？’我说，‘不是，是唱高音的那一个。’

纪乔亦停顿了一会，弯下腰，用一只手托着下巴，眼睛已经有些红肿。

任小玲还是不想说话，她摸了摸绑着头发的粗头绳，眼睛向旁边看了看，有些无所事事的样子。霍青燕正听得入神，她睁大眼睛，半张着嘴，又用双手拄起了下巴。

我那天真的很开心，好像从来没有这么开心过。我看着旁边的座位，情不自禁地笑了起来，是发自内心的微笑。过了几秒，我回过神，看到对面她的样子，和我是一样的，也是发自内心的微笑。纪乔亦说了几句，又停顿了一下，眼神中带着些渴望。

哇！感情发展得很迅速嘛。要升温了，要开始热恋了吗？霍青燕晃了晃头，道。

纪乔亦苦笑了一下，还是慢慢讲吧。肯德基餐厅里放着浪漫的情歌，听得人更加入神，我一时看着她发呆，仔细看着她眼皮上化的妆，化得真细，是好几个颜色的，真好看。她就让我这样看着她，眼珠和眼皮都不动，直到我回过神。那种感觉真的很美好，一个这么漂亮的女孩子坐在你对面，对你完全敞开心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