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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戈第一次见到有人能把一个字说出三个调。
一句‘疼’,委屈得就像是赵戈打了他似的。
“进来...”
赵戈侧过身子。
先走进盥洗室,把浴缸水龙头的水给关上。
走出来时,符与冰已经非常自觉地坐到了木桌前的蒲团上。
癞皮大爷摇了摇头,仰着下巴看符与冰下巴上的淤红。
眼神里透着股质疑。
“你说那光头今早来找贫道?”
赵戈坐到蒲团上,从小白盒里拿出创口贴,推到了木桌上。
“一开始我以为他只是来找你做生意的。”
符与冰视线在创口贴上轻轻一瞥,并没有接过去。
“但后来他从口袋里掏出了把刀,神情也不大好。”
他说得很快,像是在背书般流畅。
“我走过来一看,却动上手了。”
门外的蝉鸣叫了几声,远处间或有野猫叫唤的声音。
赵戈的手压在写着‘安神’二字的宣纸上。
屋内没有开电风扇,显得有些闷热。
“谢了。”
赵戈把创口贴往前推,一直推到了符与冰身前的桌子边缘。
“也谢过小神父的创口贴,你下巴上的伤也要打理才是。”
红痕看起来不重,但是确实有些惹眼。
像是刚刚被锐物给划上的。
符与冰撑着下巴笑。
“阿姐不帮我贴?”
这话让人怎么回。
“贫道手下无轻重,小神父自己来的好。”
“好。”
符与冰笑起来,撕开创口贴开始往自己下巴上贴。
一边贴还一边微微皱眉。
虽然没出声,但好像真有多疼似的。
“阿姐,张尧和那两位老师来找过你了?”
“来过了,刚走不久。”
“说来也蹊跷,难不成这种鬼上身有传染性,为什么偏偏从九中蔓延开。”
“只能说...”
赵戈顿了顿。
“其中有些联系。”
至于有什么联系,又到底跟九年前赵刚脖子上的白和黑有什么联系,一切就无法得知。
跟闷在了茫然的雾中一样。
身在此山中却不知。
“也不知道到底有多少人被传染上了。”
符与冰用手点了点下巴上的创口贴,十字架在戒指链上晃动了几下。
“周一的时候去看看就知道了。”
赵戈抬起头。
“上次张尧身体里的鬼喊了你的名字,显然认识你,你可是曾经跟鬼魔有过什么溯源。”
“那阿姐呢?”
符与冰抬起眼反问。
“你对这件事这么上心,是不是曾经也跟鬼魔有过什么溯源?”
他这么一问,道观便安静下来。
赵戈和他对视了几秒,谁都没有回答问题。
九年前的记忆晦暗不明,偶尔想起来,除了混乱之外还是混乱。
偶尔梦到后,早上醒来后会觉得头痛欲裂。
就像有鬼在耳边念叨。
正想着该怎么委婉地把小神父请出去,手机却响了。
赵戈不熟练地把手机打开,是张尧发来的消息。
传来的是个视频。
-道长,你看看,这是老师和我录的视频,看看您能不能看出什么异常来。
点开视频后,镜头晃了晃,先是一片黝黑。
赵戈摁下暂停键,把手机朝符与冰侧去。
“是老师发的视频,和贫道一同看吧。”
毕竟以后也算是合作关系。
所谓的中西结合。
符与冰侧过身子,干脆拿着蒲团坐到了赵戈身旁。
视频再次播放,镜头里的灯被打开,教室亮起来。
空荡荡的教室里只有三个女生。
她们坐在位置上,略显紧张地看向镜头。
三个女生发型都不一样,一个扎着马尾辫,一个是齐耳短发,还有一个是寸头。
寸头的女生头上还有伤,神情是三个女生里最焦躁的,她指着自己脖子上的白斑。
“我昨天往上做了个噩梦,具体是什么我记不得了,爸妈说晚上听见了我晚上起身的声音,但是我完全没有印象。”
“我从来没有梦游过。”
寸头女生朝自己背后比划了一下。
“我的头发很长,本来到后背这儿,但是一大早我醒过来,头发全被绞了,洗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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