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母——涂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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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子贤没有回答，而是继续带着叶子依走到不远处的中央位置，是一方古老的祭坛。

祭坛上乘着精致的盒子，苏子贤拉着叶子依的玉手，两人一同抚摸着棕色的盒顶。

“子贤？”叶子依轻声的叫道，苏子贤的反常像是变成了另一个人。

苏子贤还是没有搭话，手掌轻轻的打开锦盒，里面是雪白的断尾。

“咳~”苏子贤沉声的剧烈咳嗽，像是被戳中了软肋。

叶子依关切的望着苏子贤，而锦盒中忽然冒出一缕霞光，浮现在盒子上的，是一道绝美的白衣女子。

天生娇容，凤冠霞帔，美眸柔情似水，唇角勾着万千慈爱。

和蔼的目光中，叶子依也能感觉到其中的美意，这种凌驾于一切之上的感觉，令叶子依神情动容。

苏子贤无力的跪在祭台前，哽咽的垂首叫着“娘~”

“什么？”叶子依惊讶的轻掩红唇。

“看来得偿所愿了呢。”宫廷美妇望着苏子贤说道。

“为什么您会在这里？”苏子贤小声的问道，这一切的逻辑，苏子贤想不通。

“因为这是娘亲能够为你做的最后的事情。”宫廷美妇回答道，“无数年前，无色界有只通灵的雪狐坠入欲界，与一介凡俗耦合，诞下一位上苍都为之动摇的孩子。”

“我就是那只雪狐，天生九尾，名涂山。”宫廷美妇轻柔的笑着说道，苏子贤望着摸不着自己的美妇，眼神中满是苍凉。

“您为什么会在这里？”苏子贤问道。

“三界六道，举世讨伐九五至尊，最后至尊陨落，涂山罪妇被没去元神，永镇修罗场下。”美妇回答苏子贤道。

“那为什么我会来到这里？”苏子贤奇怪的问道。

“因为孩子的身边有一群能臣干将，帮着落败的九五至尊，守住了最后的希望。”美妇言道。

“草头神？”苏子贤回答。

“草头神是你亲自写下的，天上真仙无穷尽，我只愿为一草头。”美妇轻笑。

苏子贤想到了二郎神和院长的影子，这些就是他们的安排，苏子贤渐渐想通了之前的一切。

“我的孩子就是厉害呢，不仅能够逆天改命，还能入此间寻到母亲的断尾，母亲真的很感动。”美妇潸然落泪，但却都是虚无中的东西。

“怎样可以救你？”苏子贤问道。

“救不了的，我的真身已毁，剩下的残骸零落在修罗场不同的方向，十三域和修罗城就是镇压我的封印，这是界外真仙留下的封印，你破不了的。”美妇回答。

“如果我将十三域杀通关，凑齐你所需要的一切，就能成功了吧？”苏子贤问。

“不行，你要做的并不是救我，而是解开束缚在自己身上的枷锁，不然你依旧会落败。”美妇婉言拒绝道。

“既然已经见到了你，那么我就不可能坐视不管！”苏子贤叫道。

“你不会这么做的，想想你来这里的目的，被你牵连的世界，你不管了吗？”美妇轻笑着回答道。

苏子贤沉默了，这句话点明苏子贤的内心，苏子贤来这里，的确不是为了什么所谓的救母，而是为了拯救自己，从而救下地球。

“当你真正的成为九五至尊，救下了所有你想救的人，那么母亲自然就出来了。”美妇安慰苏子贤道。

“您出现在这里，不是只为了和儿子叙旧的吧？”苏子贤问道。

“这是第一个封印之地，我的断尾可以帮助儿媳觉醒血脉。”美妇望着一直没有说话的叶子依道。

“我？真的吗？”叶子依惊喜的问道。

“只是冰火两重天，不知道你能不能受得了这样的苦熬。”美妇回答道。

“我可以！我一定可以的！相信我！”叶子依坚定的叫道，她等这一刻，已经很久了。

“是个好媳妇，眼光不错。”美妇玉手凌空勾起断尾，屈指一弹，飞入叶子依的胸口。

“这……”叶子依见着断尾竟然直接融入了自己的身体，便不知所措的认为，这是幻象。

“接下来，会有意识指导你怎么做的。”美妇回答道。

“谢谢……母亲。”叶子依鞠躬的时候，感激的说道。

“坐下吧。”美妇没有更多的言辞，只是和叶子依轻声的叮嘱道。

“子贤呢？”叶子依觉着像是自己夺了苏子贤的造化，苏子贤却捏了捏叶子依的俏脸，说道“之所以让你来，就是因为要给你这样的礼物，难不成你还想继续拖我后腿？外面的家伙们，可都不是大慈大悲的菩萨。”

叶子依摇头，很认真的说道“放心吧，我一定会保护你的。”

苏子贤笑了笑没说话，美妇也全然是鼓励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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