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四十八章：孰真孰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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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礼眼中的血丝越来越多，脑后的黑发无风自动，手机被直接捏碎。</p>

四周灵异力量太过强大，即便他不是直接受害者，却已经激活了邪灵。</p>

他猛地抬起头，看向楼上那些邻居们，有些压不住内心的欲望。</p>

但他还是按着额头，强行逼自己下楼。</p>

早上的空气无比清新，具备了某种令人清醒的魔力。</p>

远离事发地，季礼的心境逐渐归于平静，眼中的血丝也逐渐消散。</p>

站在楼下足足半分钟，他才长舒一口气，内心再没了先前的暴戾。</p>

仰头向上，3楼的位置并没有多少异动。</p>

可来时二人，去时却只剩自己。</p>

小千度叶已无法再救。</p>

季礼不可能为了她，付出邪灵复生，甚至是灰色上身的代价。</p>

留给他思考这些事的时间不多，因为一阵刺耳的警笛声已经越来越近。</p>

季礼最后深深看了一眼3楼的位置，从小区的后院离去。</p>

……</p>

出租车上，季礼的心情压抑到了极点。</p>

方慎言不肯出手，那么小千度叶的沦难已成定局，第七分店将失去一个强大而特别的店员。</p>

但这是后续恶果。</p>

最直接的影响是，小千的眼睛已经看到了许多重大线索，包括死路的亲历者，她将掌握更多信息。</p>

当农国豪出现之际，勾起了房中的异变。</p>

这些季礼是看不到的，可小千一定看到了，并很可能是因此触发了死路。</p>

一个任务尚未开始的无解死路。</p>

这些线索，情报，全都将伴随着小千之死彻底泯灭。</p>

杀死17名农悦可的行动已经了结，但最后的异变就将事情推向了不可预测的未来。</p>

季礼将额头贴在冰凉的车窗上，以这种方式冷却太阳穴的胀痛。</p>

如果小千真的死了，那他这次的行动就根本不算成功。</p>

最多只是起到排除了大部分干扰项的作用，最重要的农悦可并没有得到解决，反而带来更深的谜团。</p>

季礼不顾司机的劝阻，强行在车内点燃了香烟，叹息道：</p>

“也许我的行动，也将改变本次任务的后续发展，且性质一定是坏。”</p>

出租车，在护城河岸边停下。</p>

季礼丢给他车费加洗车费后，神色阴沉地朝着第七分店走去。</p>

他的脑海中一直盘旋着此行发生的每一个细节，试图反推出小千遇难的真正原因。</p>

酒店大门自动开启，暖色的光打在季礼的脸上，让他抗拒地偏了一下头。</p>

而这个时候，一个略有急切的声音响起。</p>

“行动成功了吗？”</p>

季礼抬起头，看到了常念那道殷切的目光，但紧接着他的瞳孔却猛地一缩。</p>

在常念的身旁，竟站着那个令他万想不到的一道倩影。</p>

小千度叶。</p>

她也正一脸担忧地看着季礼，似乎也在等待着他的回复。</p>

这不可能……</p>

就算方慎言出手了，也不可能这么快就带着小千度叶回到酒店。</p>

而且看她此番模样，反而像是已经等待了他许久。</p>

季礼紧皱着眉头，往后退了一步，目光灼灼地盯着小千，问道：</p>

“你不是被困在清苑小区了吗？”</p>

小千的脸上带着浓郁的不解，表情怪异地反问道：</p>

“清苑小区？</p>

今早5点，我说要参与你们的行动，你不是拒绝我了吗？</p>

所以我一直就在分店里等你，哪都没去过。”</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