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八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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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问的……都是些什么啊。”我硬着头皮笑了一?声,“前言不搭后语的。”
谢阆轻轻地?“嗯”了一?声。
“那?你能答吗?”
我上下?两颗虎牙使劲地?磨了磨。
没说话。
“似乎我回朝之后,你过得就一?直不大安生。”
“先是摔了腿、遇了命案,然后遭了刺客,又落了水、生了病,再撞见猛虎伤人,更遭人绑架、险些被?炸伤,曾在白云观遇险,也被?人冤枉成了反贼、受了一?身的伤。”谢阆缓慢地?说道?,语气中没带情绪,“这每一?桩,或都同我有丝丝缕缕的关?联。”
“应小吉……我是不是同你八字相克?”
“你什么时候开始信这个了?”像是掩饰什么,我将脑袋扭到了另一?个方向。
“你先答了我的问题。”
我嗫嚅着,不知该怎么说起。
*
那?是在我将漱玉长?公主从?宫中枯井救出之后,官家赏识我的天赋,不愿让我埋没于闺阁之中,便为我违例、将我放到了司天监,拜了监正孙恪行?为师,成了司天监最末等的漏刻博士。
当时应院首将此?事视为生平奇耻大辱,连上了三道?奏折阐述女子为何不能入朝为官的理由,虽然断了我的仕途让我两年来没能升半分职,却也好歹没将官家的决心拉回头。
而我进了司天监之后的第?一?桩活计,便是整理满朝文武的生辰八字帖。
当时我年纪小,在京城里还没打出名气,断过的命算过的卦屈指可数。见了司天监中满墙的八字帖之后,我兴奋得三日没睡着,只恨不能整夜留在宫中批八字,连吃饭我都嫌费事。
也是那?时,我拿到了谢阆的八字。
你也知道?,我小时候满脑子都是些风花雪月,见了谢阆之后就应了那?句“才?会相思、便害相思”。彼时谢阆刚刚出征不久,我给他写信写得还有热乎劲,可想?而知我拿到那?名帖的第?一?件要务是做什么。
谢阆八字是百年一?遇的曲直贵格,甲日生而坐地?得亥卯未木局,自带临
官,命中见长?生、时柱又遇墓库,是难得的从?小到大的荣贵之命,命格好又遇了好大运,一?瞧便知将来必顺遂一?生、光芒熠熠。
只是……
只是与我的八字相冲。
相冲到我们只要相互靠近,就迟早会有一?方受到伤害。
同医者不能自医的道?理一?样,断命的人从?来不会推算自己的八字。
那?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推演我的八字。我来来回回算了三遍,又翻了半宿的典籍,仍是同样的结果。
我见过太多人在命运的桎梏中挣扎叫嚣而毫无所得,见过太多人试图挣脱天命的轨道?却铩羽而归。我从?来都冷静地?看待命运,直到我自己被?它嘲弄的那?一?天。
我见过山花海树,也见过雨霁霞红;我见过天星似箭不可回转,也见过青霜锁道?马行?无踪。
我比谁都更知道?天命不可违。
于是我放弃了。
于是我不再写信了。
我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将我的心意埋在心底,向我的信仰俯首称臣。
我从?来没有算错过,而天命也不会犯错,那?么错的只能是我的喜欢。
我不能自已、不合时宜、不知所终的喜欢。
后来的很长?一?段时间,我都没能改掉想?要写信的毛病。
京城下?了第?一?场雪,凤沽河凝了第?一?层冰;樟树掉了最后一?片叶子,一?年又来到了最后一?天。
我想?说给人听。可笔下?的墨滴了又晕开,砚上的水湿了又凝结,我扔了好大一?沓写满了字的纸,终究也是没有寄出一?封。
最后我连早就备好的生辰礼也扔了,院里的樟树也砍了,甚至上朝我都换了个方向走,这才?渐渐能够遗忘我曾经喜欢过谢阆的事实。
大概时间可以治愈所有的伤痛。
*
我想?我的沉默已经回答了谢阆所有的问题。
他没再继续追问我。
我有些惊讶。
我原以为他对这事应当是不屑一?顾的态度。按照谢阆的性子,他向来不管、也从?不在乎别人的想?法,命由天定这四个字大
概从?来没有入过他的眼。我以为至少,他会同我说一?句“人定胜天”这样老套的话。
——可是他没有。
也是这个时候,我从?他的沉默中意识到,这是谢阆第?一?次站在我的角度看待事物?。他分明是不相信的,可此?时此?刻,他却因为这是我说出口的话而在尝试去理解。
我惊讶又惶恐,如同见到了炎夏腊梅盛放而凛冬莲叶蓬勃。
谢阆似乎……变了许多。
“所以这是没有办法可以改变的事情吗?”
半晌,谢阆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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