袜子配皮鞋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一百六十三章 袒露身份,不如皇妹貌美,袜子配皮鞋,海棠小说),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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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腊月将纸笔端了上来,秦皇后慢条斯理地擦净了手,才抬笔在纸上开始落笔写字。
郁烨见她慢吞吞的动作,不由得在心里诽谤,有话好好说便是,搞得这般神秘。
秦皇后写字极慢,在一旁等着无聊的郁烨侧过头,透着这一道特意隔开外室的薄纱屏风,凝望那一抹高挺模糊的身影。
“竹封拿过来没有?”秦皇后突然出声询问。
竹封,是大雍封缄婚书或是聘单的物件,由上好的楠竹制成。
“回娘娘,一并拿过来了。”
寻着声音望去,郁烨便看到腊月在托盘中怔正翻找什么东西。
就在腊月将纸下压着的那物拿出之后,郁烨微愕。
大红信纸,用锦缎金描红包裹住的竹筒,这是要……写婚书?
过了一会儿,秦皇后终于把手里的东西写完,满意地将纸摊开,吹了吹未干的墨迹。
接着,她将纸折好,来到郁烨身前,拉过她的手,将折好的纸放在她的手心。
“晚晚,收好了,回去再看。”
“还有这个。”秦皇后从腊月手里的托盘中拿出那竹筒,一并递给了郁烨。
郁烨微扬起头,看向秦皇后之时目露疑惑。
如抚摸一般,秦皇后轻轻拍两下郁烨的手,温和笑笑。
与此同时,谢予迟与郁嘉遇也走了过来,谢予迟将那锦盒里所有东西都评判了一遍,最后没选任何一样东西。
就在他走近之时,正好看见了郁烨手里接过的竹封。
谢予迟眼中闪过一抹阴沉,眨眼即过。
郁烨拿着竹封,向秦皇后行过一礼,便准备离去。
见郁烨作势要走,谢予迟也立即朝秦皇后见礼,由对郁嘉遇说道:“嘉遇,下回来宫里,我再交你鉴物。”
“好。”嘉遇爽快地点头。
她送两人到永慈宫门口,见二人走远,马上挥手高喊。
“皇姐!长玥皇姐再见!”
谢予迟停步回首微笑示意,而郁烨只是转过身点了点头。
在宫门口的书墨戾风等候已久,见两人归来,便备好马车。
书墨与戾风敏锐地察觉到两人之间气氛不对,可是这两位谁都不是好惹的主,若是他们说些什么,兴许还被无辜牵连。
他们心领神会地对视一眼,只得若无其事的驱马离开。回程路上,郁烨抱着手里的东西,始终不发一言。
而谢予迟欲言又止,视线先是落在郁烨怀中的竹筒,随即缓缓移到了她的脸上。
“晚晚手里,拿的是什么东西?看起来着实精致。”
这是近半个时辰以来,谢予迟开口说的第一句话。
只是身前之人置若罔闻,她微阖双眼,淡漠的脸上没有一丝松动。
良久,就在谢予迟冥思苦想,引出下一个话头之时,郁烨却温吞出声。
“婚书。”
几乎是一瞬间,谢予迟绷紧了神经,目不转睛地盯住郁烨的表情,低声询问:“谁的?”
这一回,郁烨却是始终未开了口。
前些日子,谢予迟好不容易让郁烨可以对自己敞开心扉,论事闲聊,有时郁烨心情好,还会温温和和的朝他笑一笑。
但如今谢予迟意识到,自己这地位恐怕是回到原位了。
他无可奈何的笑笑,心里一阵酸楚蔓延散开,眼里似星辰般的亮光忽然熄灭。
马车悠悠行进到了正街处,热腾地烟火气息扑面而来,竟相奏响的琵琶曲与歌女唱曲交织纠缠,竟十分和谐地融进了小街的叫卖声中。
果真是入了秋,就算是日间暴晒整天,夜间的地面也是凉的,深巷角落暗处的滥衫乞丐发现仅仅一层薄外衣已无法隔绝冰冷,便随意墙院边堆砌的干草扯出几撮垫在身下,用衣袖裹住头睡去。
繁杂的各色响声中,忽然有一阵悠扬婉转,曲调却异常哀怨凄然唱词传来,它排开其他一切响声,辨识极高地穿透进人耳中。
鸣殇苑开锣起戏,咿呀唱罢,台上唱的是悲欢离合,台下演的也是喜怒哀乐。
蓦然之间,郁烨微抬上颚,曲指间掀开车帘,那双好似散着星屑黑眸深邃而专注望向窗外。
“那旦角唱得不好,我曾见过唱的比她更好的人。”
谢予迟目光一凛,袖下的手指轻轻攥起。
“他样貌确实绝倾于世,冠纶独绝,唱调也起承转合,似诉情又像在伸怨,可身段确实不怎么样,走台像耍大刀一般。”
“晚晚说的是哪个故人?”谢予迟强扯出一抹笑意,声调平稳,眼眸低垂,却不敢再看她一眼。
郁烨侧脸映在从外头泄出的橙暖光晕中,磨去她平时冷硬的眉眼,也擦去凌冽的眼尾唇间妆色。
“是故人,但你不认识。”
她放下车帘,神色忽然柔和,眼波流转之间现出点点苦涩。
“我以为,坊间传闻的那第一位驸马只是缪误,但现在就算是我自己也不敢轻易否认,西境的记忆却又损失,但不可否认的是,我的确将我母后留下的遗物交给了他。”
“吁……”马车渐渐停住,已然到了景宁公主府门口。
“今晚你也受累,早日回阁休息吧。”郁烨朝谢予迟扯出一个浅淡的笑容,接着下了马车。
谢予迟不知郁烨方才这一番吐露之词意欲何为,可就是让他没由来的心慌。
“晚晚!”谢予迟伸手,想要抓住郁烨的衣角,可就在攥空那一瞬,他也被浓烈的无力感所淹没。
他精算一世,怎可能看不出郁烨多次的试探,可是他不能,亦或是不敢向郁烨坦白一切。
并非是出于不信任。
楚颖的太子,曾设下无数个歼灭敌方,铲除异己的局,也曾将他所有的一切包括性命都押上了赌注。
但郁烨是例外,是变数,就算是穷凶极恶之徒,也永远不可能将救赎作为筹码押上赌局。
所以极为自私的太子突然大度,大度到宁愿推让也不愿将救赎纳为己有。
下了马车的谢予迟站在门口,望向府里通向内院那一条铺设着点点明灯的道路,犹豫不前。
发现自家主子立在门前发呆,戾风才意识到这次两人吵架的严重性,他冥思苦想了好几句劝慰的话,最终吐出了一句。
“主子,因情苦,为情累,失去爱情更憔悴;勿回首,莫痛悲,美好楚颖任你飞,天涯何处无芳草……”
谢予迟转过头,面对一张十分正经的脸,似笑非笑的挑眉轻问:“谁教你的?”
戾风想了想,理直气壮的回道:“主子房中的藏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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