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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也没有想到,在这荒山野岭,人迹罕至的地方,竟有一个如此庞大的洞窟,而且,这洞还是人工挖掘出来的,如果是自然岩石垮塌下陷,断面不可以这般整齐光滑。
等到地面不再震动,也无落石,谢予迟才缓缓放开了郁烨。
郁烨从谢予迟怀中抬起头,神色有些慌乱。
“你有没有哪里受伤?”
对上怀中人氤氲着担忧之色,谢予迟微微愣住,笑意自嘴角涟漪散开。
“放心,我没事。”
似乎察觉到了自己表情有些不妥,郁烨立马脱出谢予迟怀中,强装镇定:“多谢。”
没等谢予迟回答,郁烨上前几步,对躲开的几人问道:“诸位都没事吧?”
得到回应,郁烨紧接着就率先走近了那洞口,书歌忙来到郁烨身边:“公主,你有没有事?”
书歌脸色慌乱,后悔莫及,方才没有来得及保护郁烨。
“无事。”
说完,郁烨望了一眼漆黑的洞口,对身侧的书歌道:“对弄个火把来。”
“是!”
其他人没有什么大碍,便也向郁烨靠拢,书歌则十分利索地扎成了一个火把,在地上的火堆引燃,随后送到郁烨手中。
郁烨举着火把,侧过头看见神色凝重的廖云淮,挪揄开口:“怎么,到了这个时候,廖大人打退堂鼓了?”
廖云淮摇摇头,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来:“臣只是在想,先生用生命作为代价才换回的国银粮饷,到底值不值得。”
“哦?”郁烨的眼亮晶晶的,似乎对他的话十分感兴趣。
可还没给郁烨机会问话,廖云淮就继续接着说道:“不管如何,臣会请旨求陛下将这批粮响重新运回岭南,以作灾民重建而用。”
郁烨努了努嘴,把声音放低:“同归于尽,确实不值。”
郁怀瑾同谢予迟也分别手持一个火把,走在郁烨身后,几人进入洞里,以火把照明,这才看清洞里的情况。
正如郁烨他们所想,首先撞进人眼睛的,便是几箱十分突兀的大红木箱,这箱口似乎还余留着些白纸封条的碎屑。
戾风先几步前,蹲下身用剑轻易地将箱锁打开,随后掀开了盖子,金灿灿的满箱金块在昏黄的火光下闪着光泽。
已经预想到其它箱子里是什么,郁烨便没有打开那几个的兴趣,则是举着火把朝四周巡看。
这周围的岩壁分布着特意被挖出来的一个个空格,好像家中摆放物件的木架一般,上头每个石格都摆着几样价值不菲的瓷器古玩,郁烨淡淡地扫过一眼,皱了皱眉,视线又停在了最里头地上堆放的麻袋上。
她走进麻袋,先是伸手抹了抹表面,接着便拔下头上的银簪,用尖端化出了一个口。
颗颗晶莹剔透又十分饱满的米漏了出来,连绵不绝地落在地上,郁烨眼神暗了暗,接着划向下一个麻袋,这次她发现的东西,更让她心中掀起惊涛骇浪。
只见那袋里装满了尽百把散着寒光的刀刃,看那锋利程度,应是刚锻造出来不久的刀。
郁烨脸色恢复无常,随即站起身来,冷冷道:“瑾王殿下,这些东西就交给你处置了。”
闻声而来的郁怀瑾也看见了那些武器刀刃,惊疑之余,脸上便立刻愁云满布。
朝外头唤来廖云淮,郁怀瑾给他指示那麻袋的位置,便开始谈话,语气间压抑非常。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人猝不及防,郁烨原以为这里头只有粮食财物而已,没想到,还藏了这么大个惊喜,她讽刺一笑。
据她所知,陈端那夫人虽与戚贵妃沾亲,但他却没有归于任何一党的表示,陈端清醒,没有把陈家押入这场博弈的打算,崔志平也似乎没有参与党争的想法,更确切来说,用墙头草两边讨好来形容他最好。
那这些东西到底是谁的,值得让人细究,只不过让谁查,怎么查,就跟自己挨不上边了。
“晚晚。”
听见身后有人唤自己,郁烨转过身,入眼便是捧着一个黑色瓷坛的谢予迟朝她走来。
但是谢予迟并没有把那黑瓷坛交给她,而是递给了她一封信。
“这是什么?”郁烨暗暗已经预料到了什么。
谢予迟看向手里的黑坛,复而抬
头,缓缓开口:“这应当是杜相国的骨灰,至于信,我是在坛下找到的。”
草草在那信封上扫过一眼,郁烨便心下了然。
她凝望骨灰坛许久,蓦然轻笑,随即接过了信,眼中似有泪光一闪而过。
“老狐狸终究还是沦落到让我替他收尸的地步。”
“晚晚,那杜相国的骨灰,是否要送回杜府?”望着微微失神的郁烨,谢予迟轻声询问。
他还记得郁烨同他说过,杜相国是希望自己的骨灰洒进护城河的。
“送是肯定要送的。”郁烨一目十行地看完信,然后淡然地将信收进怀中,双眸微抬:“一部分洒进河里,算是圆了他的遗愿,另一部分则送回相府,给杜夫人留个念想。”
廖云淮同郁怀瑾走向郁烨之时,立刻瞥见了谢予迟手中的骨灰坛。
“这……这是……先生的?”廖云淮眼圈红红,艰难地吐出话来。
“将你先生抱好了。”谢予迟明显见到郁烨表情不对,便一把将骨灰坛塞进廖云淮怀中,随后拉过郁烨,朝着外头走去。
此时的郁烨如失了魂一般,任由谢予迟将她拉走,全然已没了平日的尖刻态度。
两人走了许久,来到一棵粗壮繁茂的树下,此刻他们离开洞口已经好一段距离,察觉后头的人似有挣动之意,谢予迟才转过身,将人揽进怀里,紧紧抱个满怀。
但是没有想到,郁烨竟然一把推开了谢予迟,眼睛里水光流转,语气倒是十分生硬。“想我郁烨已至桃李之岁,怎会在人跟前哭鼻子?”
可话音刚落,两行清泪便不断自郁烨眼角落下,没有哽咽,也没有抽泣,只是泪珠跟洪水决堤般止不住地往下淌。
既别扭又强硬,谢予迟是拿她没法了,但见她这幅模样又着实心疼,于是微叹一声,重新将人拥进怀里,接着,他笔直修长的手抚上郁烨的头,安抚似的顺了顺她的发。
“嗯,我知道,晚晚没有哭鼻子,只是眼里落了沙子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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