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Ch019. 关于秘密身份的隐秘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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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你吉言!”阿尔邦打了个响指,“我会把你的祝愿传达给所有人的。”
看他反应飞快接话的样子,不难理解为什么他和每个人都能轻易说上话。
……
隔天就是周末,中午酒吧人不多,只有几个浑浑噩噩趴在吧台上的醉汉。多半是从昨天半夜开始喝了通宵,挨到今天上午仍然不想回家睡觉的。
女性们普遍都穿了轻松的休闲服,选择了典雅的秋装或长裙,男性们则呈现显著的两极分化,阿尔邦穿得像个花花公子,恩里科的衬衫背带裤看上去斯文俊秀,余下的兄弟们风格就比较简单粗暴,在格子皮夹克或运动服羊毛衫之间反复横跳。
士郎提着一个布袋,穿着普通的运动和休闲裤,夹在中间毫不起眼。等他坐下来的时候,大部分人都已经到了,只有阿尔邦旁边还有空位,恩里科则和姑娘们坐在一起。
对这一幕毫无特殊感想,士郎很自然地坐下来。隔壁桌的恩里科看到他的穿搭,情不自禁露出了惨不忍睹的表情。但鉴于这其实不关他什么事,为了忍住吐槽的欲望,恩里科只能试图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你带了什么?”
士郎从袋子里拿出保温瓶:“等会要带给米勒先生的。”
棕色皮肤的青年眼睛一亮,搓着手说:“你做的?”
士郎给了他一个“不存在的”眼神:“米勒先生现在还只能吃流质,我就把营养价值比较高的食物混合打成汁,你不会感兴趣的。”
恩里科带着毫不掩饰的失望表情回到了原位。他当时提出的建议是到希洛家里开个bbq之类的,不过这种有点超出常规的选择被其他人否决了,他们这些人的同事关系也没亲密到这份上。
“恩里科,你没吃早饭吗?要不要先来两串烤肠?”听到他们的对话,阿尔邦开起了玩笑。
“谢谢
,不过下酒菜我比较偏好塔帕斯。”
塔帕斯是一种西班牙食物,在面包片上放上食物用牙签穿起,没有固定的做法和配料,可做正餐可做零食。说难听点,把香肠切片串上圆面包也能叫塔帕斯,很显然恩里科是在敷衍阿尔邦,不过没什么人听得出来。
女孩们倒是看出了一些苗头,她们看问题的角度和阿尔邦不同,从中截取出的信息也截然不同:“看起来我们的埃米亚先生很擅长厨艺?你吃过他做的菜吗?”
其实你们都吃过,只不过厨房宣称是新研究的菜色,恩里科默默地想。感谢我吧埃米亚,这要是换作阿尔邦,早嚷得全天下都知道了,你恐怕要迫于压力天天拎着锅铲了。
“还行,至少很符合我的口味,你们知道我不喜欢甜食。”
他咳嗽了两声,装模作样地说。
“我那大伯最近怎么样?”阿尔邦勾着士郎的肩,示意酒保倒酒。
“拉吉尔先生牙口还是很好,吃得了甜食酗得了酒。”士郎瞥了一眼身旁的年轻人:“你真应该经常去看看他。”
阿尔邦做了一个“呕吐”的表情:“得了吧,我去了也要被轰出来。虽然不知道那死老家伙怎么哄你的,但哪天我要是挂了,他都能活得好好的。不提这个,喝酒,喝酒。”
“柠檬苏打水就行。”士郎抬头对酒保说。
阿尔邦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你几岁了,就喝这个?”
士郎表情没什么变化地说:“是啊。”
酒精和尼古丁这类会对神经系统造成影响的东西,他们这样的人向来能不碰就不碰。虽然另一些雇佣兵也没什么顾忌,时常借此释放压力,但在士郎看来这些玩意儿只会有害健康。
“现在还是白天,一天才刚刚开始,喝得醉醺醺的回去,难道把剩下的时间都用来睡觉吗。”
“也是哈。”阿尔邦趴在吧台上,点了点垂着的头,出人意料地竟然没有不依不挠地穷追猛打。不知道是由于真的觉得士郎说的有道理,还是因为他比较懂得分寸感。
“来来来,大家随便点,高档鸡尾酒不用给他客气啊,反正都记埃米亚账上。”金发
青年很快就愉悦地调头跟其他人打招呼去了。虽然有不少人应和他,也有不少人只给了他一个白眼。
这家酒吧是位于西南区比较贴近年轻人的清新时尚风,听评价说在餐饮和酒水上都颇具特色,24小时营业,价格不算昂贵,但也不太亲民。开业不久,店内装潢还比较崭新,除了不可抗力的爆炸毒气案,基本也不用担心会受到底层混混或流浪汉的骚扰。
吧台旁边还有一台悬挂式电视机,可供客人追看橄榄球、棒球或者赌马比赛。可惜今天来的年轻人们却大多对运动比赛不怎么感兴趣,女孩们讨论着美食、饮料、时尚杂志和化妆品,男孩们宁愿把话题花在半个地球外的超级英雄头上,也不愿意多给本地球队的比赛附送一眼。
探究其中原因的话,也许是因为霍克先生雇佣的大多是非哥谭本地的外来移民——这座城市由于独特的地理位置和风气,许多偷渡者会选择这里作为踏上灯塔美利坚的第一站,也有许多走投无路的破产者、投机客和拜金青年来到这里奢望给自己的人生来个绝地翻盘。不同人种的基因融合产生混血,霍克先生也获得了相当多的剥削机会。
如果聚在这里的是一群哥谭本地小青年,话题也许会从超级英雄划向超级反派什么的,但以恩里科为例的外来移民实在很难理解哥谭人那种精神深处的阴沉和疯狂。他们也许对黑漆漆的大蝙蝠敬谢不敏,但更讨厌不可理喻的神经病和疯子,因此时常将向往的目光投向隔壁市阳光健美的超级英雄。
“有时我在想,为什么我不是个变种人什么的,如果我有超能力,我也打算去当个超级英雄。明明我也不是没赶上90年代变种人的爆发高峰,老天真是不公平……”
虽然没怎么插进谈话,但士郎也竖起耳朵听了好一阵阿尔邦和他另一侧的同事们关于各人超级英雄偏好的问题。
说来也很奇怪,明明世界各地都有变种人发现的报道,但哥谭这个城市就像被下了降头一样,很少有变种人诞生。也许这地方的风水真的有什么问题,有不怕死的人类学家专程前来调查研究过这个城市,据说哥谭的先
天性反社会人格诞生比例比美国其他城市的平均水平高了足足5倍。
“你在做梦吃屁呢,阿尔邦。”士郎左手边一个高瘦的青年嗤笑道:“据说x基因只有世界上一半的人才有,哥谭这地方还特别少。”
“很少吗?”士郎咬着杯子插话,“我听说哥谭有很多变异人超级罪犯啊。”
“那不是变种人,”在本地长大的阿尔邦解释,“我看过八卦杂志上收集的他们履历,大部分属于生化变异……呃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他的文化水平颇为有限。
“什么掉进化学废料池啦,脑门上穿了个洞掉进污染海域啦,打了神秘血清,给自己进行改造之类,反正不是正常人的经历,我也不想变成那种怪物。”另一个同事补充。
“哦,等等,换台换台!安德鲁把遥控器给我!”阿尔邦突然大喊大叫起来,“我才不要看莱克斯?卢瑟那个死秃子的脸!”
之前还对阿尔邦冷嘲热讽的高瘦青年从角落里一个胖子手上拿起遥控器递过来,也没有继续逗他:“看不得他反对超人?我觉得他说得还挺有道理的。”
“得了吧,你以为他真这么忧国忧民?”阿尔邦愤愤地说,“这帮有钱人就是闲的,我看他不过是借反对超人来找存在感罢了,飞机失事他来救啊?超人一时想不开炸了地球又怎么办,他以为这对我们来讲和死于飞机失事有本质区别吗?”
他得意洋洋地按着按钮换台:“还不如看星球日报对超人的报道呢。”
电视机里传来播音员的声音:“我社知名记者,普利策奖得主克拉克?肯特于前日对超人进行了一篇专访,下面由我们邀请肯特记者亲身阐述一下,近距离接触后他对超人的看法……”
屏幕上放着硕大的两张照片,左边一张是穿西装打领带,戴着黑框眼镜的西方记者小镇男孩,右边一张是顶着一簇小卷毛,露出湛蓝瞳孔,穿着三原色制服的明日之子超级英雄。
士郎闻声抬头望去,一口柠檬水差点喷了出来。
“哟,希洛,没想到你也是超人的粉啊。”阿尔邦一边拍着士郎的背,一边很高兴地说。
他
眉飞色舞地拿出壁纸设定为超人的手机,翻到一个标注着“my☆”的相册,一张张给士郎展示他珍藏的从ins或fagayforsuperman!”
士郎:“…………”
他拿着阿尔邦塞满了超人照片的手机,看看陷入谜之争执的同事,又看了看电视屏幕里克拉克?肯特侃侃而谈的放大的脸。
定睛一看,他们两个确实长得并不完全一样,除了眼镜以外,面部的细节也有区别。
但士郎相信自己作为魔术师的直觉,第一眼的感觉并不会错。
联想到前天换了个发型就不认识自己的同事,以及当天忘记换回发型,差点被公寓管理员扫地出门的场景,他不禁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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