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山神之心·苍白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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乃木坂山外，樱冢诸星遥望高山，山里此起彼伏的闪出亮光与爆炸声，太多的驱魔师从前线退下，有的失去了胳膊，有的断掉了腿，也有的已经无法呼吸。

战争是残酷的，但是也是不可避免的，即使面临数量远胜己方的妖魔，仍然要去与其斗争，一切都是为了给山中的李予一行创造机会，从而能避免这个世界出现更大的。

随着时间慢慢走过，虽然风没有变化，云没有变化，地也没有变化，但是樱冢诸星感觉的到，天地间灵力的波动已经产生了变化，虽然这股变化还不足以影响到现实世界，但灵脉却开始躁动了。

“时间不多了，李予。我们坚持不了太久。你要是再不快点，我就让樱奈定居到你的那个城市去！”

樱冢诸星恶狠狠的诅咒道。

冬居内，李予打了个喷嚏后与脚下的银秀对视，镰刀斩落将银秀的战意全部击碎，这一刀落下没有砍掉银秀的头，而是擦肩斩入了地底。

“交出山神之心。”

银秀绕过李予，望向天际的明月，“动手吧。”

“什么意思？”李予不解。

“我不会交出来的。”银秀说完又露出一副遗憾的模样，“如果你在刚才就杀了我，或许不需要问我这些废话。”

“你杀过人吗？”

“为什么这么问？”

“驱魔公会的第一条规定是不得杀死未曾伤害过人类的妖魔。”

“有趣的规定。”

“你不知道？也是，在这里待了这么久不知道也正常。喂，你的答案呢？”

“为敌人想出活命的方法，我第一次见到你这样的人类。但恐怕要辜负你的期望，从山神沉睡之后，我已经杀了不少的驱魔师。”

李予微微叹气，“你是个不错的对手，我的直觉也告诉我你不是个坏人。”

“不是坏人也可以做坏事，做了坏事也不一定被称为坏人。好与坏的定义是你们人类赋予事物的标签，对我们妖魔而言，只有对与错。”银秀伸手摸着月镰的刀身，很锋利的刀身，而且铸造的刀身的金属应该不是人界的。

“那背叛，就是你的‘对’吗？”李予高举月镰。

“不知道，但至少我认为是值得的。”银秀闭上了眼睛，等待着死亡。

李予抽了抽鼻子，然后从腰包内掏出药丸放入口中，那止不住血的伤口开始随着药效慢慢愈合：“你看吧，除了对与错，你们妖魔也懂得值与不值。”

正欲再说的李予一个眨眼间，原本的空间化为了碎片，他竟然回到了之前与江菀等人分开的位置，而理应在刀身下的银秀已经消失不见。

“你没事吧！”司徒南月在见到李予出现后，他的左半身几乎被血染红连忙不顾自己的身体创伤跑到李予身边关切道。

“神采奕奕的，看来你没什么事。”江菀关心的看了一眼李予，虽然李予的现状看起来很惨，但顶多是流血过多，没有致命的伤口，倒是司徒南月让江菀皱眉，“你还有空关心这个烂人？你走路都东倒西歪。告诉我，哪不舒服！”

“我没事，别晃我，头痛！”司徒南月虽然打败弗洛拉但精神冲击的后遗症还在，被江菀一晃，立马头痛欲裂。

李予原本还担心在四人被分开后司徒南月与江菀不敌对手，现在看到两人没事心中的石头也放了下来，不过还有更大的一块石头还浮在心中。

“对了，我还没问出山神之心的下落就出现在这里，这是怎么回事？”江菀忽然想起这个问题。

“我也是。”

“跟你一样。”

在得到司徒南月与李予的答案后江菀望向了一脸平静的流姬。

“是我通过秋居的魔法阵将你们从四居幻境里传送出来的。”流姬解释道。

“为什么！我们还没有问出山神之心的下落啊！”江菀怒道。

流姬摇了摇头，“不用了。山神之心我找到了。封印结界会被修复，你们下山吧。”

说完，流姬拿出了一粒石子，石子变化成为李予几人之前见过的模样，灵力灌入，山神之心化为一道流光飞入神社之内。

望着这道流光从眼前消失，江菀重重的松了口气，这次是一场硬战，精气神消耗都十分巨大，此刻见事情已经解决，那么这次乃木坂山的事情也该结束了。

“累死了，累死了。既然解决了，我们回去吧，我要先去洗个澡再去泡温泉最后美美的睡上一觉！”江菀扶着头痛的司徒南月转身欲走。

“不行！你浑身是伤得先去看医师。”司徒南月忍着头痛嘱咐着江菀一定要先去看医师，江菀含含糊糊的答应心里则在想一定要先温泉再睡觉。

走了几步，江菀回头，“喂，你不回去？打算跟雪女在山上过一辈子？”

李予挠了挠头，“那几个小组的日本驱魔师应该不知道任务提前完成了，所以我想去通知他们撤退。”

江菀脸色在听到李予说的话时变得暗淡，语气也带着一股哀意，“夏居那，死了几个，不过应该还有幸存者吧。我跟你一起去找找。”

李予连忙摇手，“笨蛋，南月的情形很糟糕你看不出？肯定是脑子出了问题，赶快去带她下山找医师，不然你让我以后带个傻子学生怎么跟茱莉亚交代！别看流姬，她是个雪女，我怕她去替我们通知最后会变成双方相杀。”

司徒南月听到李予说她脑子有问题不免露出苦笑，“我没事，只是头稍微痛一点。找人要紧。”

江菀看了看司徒南月，她额头不停冒汗，而且还浑身颤抖，终于点了点头，“下山后一小时，没看到你的话自己看着办，我的剑不是吃素的！”

说完江菀干脆背起司徒南月下山而去。

待再也看不到江菀的身影后，流姬开口道，“你到底还是察觉了。”

“那两丫头，一个头昏脑胀，一个耳鸣目眩，怎么看得清那是你用冰造出来的，只是在外层施了一点把戏足够糊弄她们两个了。”李予将月镰收回变成了普通的通灵棒待机形态。

“山神之心在被夺回的那晚就已经归还给了山神。父亲，早就苏醒了。”流姬回想着九雅对自己说出的答案。

这个答案仅仅只有如何逃离幻境以及山神之心已经归还给了山神这个事实。

而完整的答案，九雅让流姬去问乃木坂山神，由她们共同的父亲来解答才是最好的方式。

“原来他说的是真的。”李予想起银秀对自己说过，山神说银秀不是自己的对手。从这句话可以推断出山神早已苏醒。

“你下山吧。接下来的事已经与你们人类无关了。”流姬转身面对李予，然后以及其恭敬的姿势弯下腰，“这段时间，多谢你们的照顾以及帮助！”

流姬的声音很淡，但却难得的透着感情，这份感情便是感激，来自于真心的感恩。

温暖的手搭在了流姬的头上，轻轻揉动流姬的头发，“互惠互利。这样就不用说谢谢了。另外，接下来的事才是真正的与我们人类有关，不，可以说是与整个世界有关。”

流姬茫然的望着李予，李予一脸的凝重，“什么？”

“灵脉开始躁动了。我们去见你的父亲吧。”

“灵脉？你要去见父亲？”

“当然！见见岳父嘛。”

流姬脸颊闪过一丝绯红，“请不要随意开玩笑。”

“哈。走吧，时间不多了，江菀到时候看不到我可真会砍死我的。”李予宛如没受过伤的人一样哈哈一笑。

神社内的最深处，一个消瘦的男人盘腿面对着土壁。

浅间佳誉。

这是很久之前一个人类给他取的名字，

忽然，浅间佳誉起身，面对着这间神庙的大门，望着外面久久的凝视。

凝视间，浅间佳誉看到弗洛拉咧着嘴正在治愈自己的伤口，鄂人被绑在一个巨石上，九雅靠在红栏上看着满天的枫雪，银秀则茫然的望着天空。

四个人在同一时间也感应到浅间佳誉正在窥视自己。

“父亲。”

四个声音同时呼唤着浅间佳誉。

“难为你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