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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浥尘了无睡意,起身替季舒除了鞋袜,又小心褪下她的外袍,掀开一旁的锦被给她盖好,这才唤人送来了热水,又从碧影那取了衣物。
先给季舒洁了面,沈浥尘沐浴过后,又跟着在榻上躺下,侧过身子,静静看着旁侧那人睡颜,只这般看着,便觉格外安宁。
因记挂着还要会客,不好失了礼数,小半个时辰后,虽不忍,沈浥尘还是撑起身子,凑到季舒耳畔,轻声唤她起身。
隐约听得熟悉的声音,季舒动了动身子,往声源处挪去,直接埋入了沈浥尘怀中,嘴里还小声嘀咕了几句。
沈浥尘一时有些哭笑不得,又觉无奈,再等了一刻钟,只得将手在她背上轻拍了几下,“好了,晚间再睡可好?”
数息后,季舒终是挣扎着睁开了眼,在那馨香的怀中蹭个不住,睡意朦胧道:“现下什么时辰了?”
沈浥尘面色微红,抬手扣着她后颈,不让她动作,低声回道:“该是申时末了。”
“的确不早了。”
季舒叹了口气,只好恋恋不舍地坐了起来,不多时便被沈浥尘催着去沐浴换衣。
沐浴过后,沈浥尘又替她重新梳了发髻,两人皆打理妥当后,又在桌前闲叙了会,然而及至酉时,还不见人来知会。
沈浥尘不禁疑惑,以名虹瑾的性子,应该早已安排妥当才是,再迟些,只怕于礼不合。
虽是疑惑,两人依旧安心等着,谁知小半个时辰后,仍未见人来,她险些都要以为是县内出了什么大事。
显然季舒也想到了这,皱眉道:“便是有事,也没道理不知会你我,眼下这般却是何故?”
又过了会,季舒正要去打听消息,沈浥尘不知想到了什么,赶忙拉住了她的袖子,面色变得有些尴尬,“姐姐许是担心你我长时赶路,精神不济,便想着让你我多歇会。”
季舒长眉一挑,心中仍觉有些奇怪,但见她这般说,重又在桌前坐下,“那便等着吧。”
片刻后,季舒眼尖地发现沈浥尘耳垂竟染上些许霞色,再一思量,瞬间反应过来,不由噗嗤一笑道:“这位名姑娘当真是个妙人。”
所谓怕她二人赶路辛苦,分明是见她们才刚相见,着意留些时辰与她们……
笑着笑着,季舒低叹一声,惋惜道:“可见你早前的担心是多余了,倒是白白辜负名姑娘一片好心。”
沈浥尘原便有些尴尬,此刻被她这么一说,愈发臊得慌,当即转移话题,催促道:“你既是困了,再去歇息会便是。”
季舒只是想逗逗她,可不敢真将人惹恼了,赶忙软声道:“是我心思不纯想岔了,你陪陪我可好?”
她一服软,沈浥尘哪会真与她计较,两人便又和衣躺了会,及至酉时末,名虹瑾终于遣人来请,两人理了理衣衫,一同前往。
此时天色已是暗了,不多时,两人便被引到厅堂,厅中燃着不少烛火,很是敞亮。
见两人到来,已经候着的名虹瑾当即上前,致歉道:“县中有些事需处理,让两位贵客久等。”
季舒既知她好意,心下感激,顺着台阶道:“无妨,正事要紧,有劳名姑娘了。”
松阳县各官吏与将领也纷纷上前拜见,见过礼后,名虹瑾原想让两人居上席,季舒赶忙辞道:“我等乃客,岂敢喧宾夺主?”
沈浥尘也是拒得坚决,名虹瑾无法,只好在上首设了两席,三人同坐上首,这才解决了席位问题。
来此之前,沈浥尘已与季舒商量过名虹瑾的事情,两人这般,表明立场的同时,也是想为她造势。
松阳本地各员见了,自是心中有数,席间氛围融融,武将们更是表示随时可攻打榆中。
季舒受了众人的敬酒,心内却在盘算,松阳的这三万兵很适合编入落马郡驻军,如此,名虹瑾在军中便有一定话语权,届时再将吴思擢为总兵,有他配合,名虹瑾出仕的麻烦便会少些,否则便是能成,她的处境也会很艰难,很难保证各县县令不会生出些小心思,做出那两面三刀之事。
气氛正是高涨之时,突有探子来报,那土垚听闻大军入驻松阳,且季舒亲临,竟带着麾下人马弃城而去。
这仗还未开打便不战而胜,众将皆是惊喜交加,当下欲乘胜追击,纷纷请命前往追袭,名虹瑾看向季舒,等待她做决定。
松阳与榆中相距百多里,季舒此行并未带多少人,骑兵几乎都留在了乌兰县,此刻再追只怕很难赶上,土垚若是弃城,势必赶往宣城。
季舒当下修书一封,令斥候飞马赶往乌兰县,若是操作得当,耿义倒可率军进行拦截,同时又令典戎率三万军先行,控住榆中,等着翌日再去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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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水师用计逼退季舒后,本欲收拢兵马固守三水县,然而张广义将他急召回了宣城,同时,被典戎留了一命的木易,也带着千余残兵逃回了宣城。
郡守府厅堂内,水师带着几名亲兵匆匆赶回,厅中汇聚着不少人,气氛很是紧绷,尤其有一道怨毒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他抬眸看去,见是木易,心中不禁叫苦。
从祁县脱困后,他便知晓了木易被伏一事,哪能不知季舒给他招了个不小的祸患,然而此刻也无暇多想,只能向上首那人拜道:“属下来迟,请主上责罚。”
诺大的厅堂内,也不过一人坐着,自是自立为王的张广义,只见他面色冷凝,显然极为不悦。
他还未开口,木易便从武将行列中站出来,愤恨不平道:“主上,水师诈我!还请主上为我做主!”
张广义麾下最得看重的五人,火威与金耀皆已丧命,土垚远在榆中,木易新败,水师也没讨到多少好,余下诸人见木易发难,神情不一,却都不出一言。
水师自不能坐视,赶忙辩解道:“主上,此非我本意,乃是季舒围城打援之计,有意嫁祸……”
“好个嫁祸!”木易冷笑一声,拿出一枚印鉴掷在他脚边,质问他道,“你且说被困祁县的是你不是?!这印鉴是你水沐的不是?!派来我乌兰的人是你麾下的不是?!”
水师面不改色,冷静道:“我被困不假,印鉴也确实是我不慎丢失,麾下也的确有不少人被俘,然而即便没有此印与俘虏,季舒亦会派人前往诈你出兵,若你谨慎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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