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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的不错,御林军中肯定有皇后的人,何况曲华良也跟了去,多少能帮衬凌昱几分。凌绝和皇后斗了这么些年,这次就看他们二人究竟谁更胜一筹了。”季舒不依不饶地又凑了过去,叹息道,“就是苦了甘州的百姓。”
沈浥尘犟她不过,便也只得由着她了,见她似有些睡意,心中一动,便曲指轻弹了下她的额头道:“方才听你席间所献之策,似乎对甘州颇为熟稔,莫不是以往去过?”
季舒嗅着身侧那人近在咫尺的淡雅清香,忍不住在她的颈窝处蹭了蹭,心中只觉分外满足,困懒之意愈甚,连带着声音也变得有些含糊了,“唔,好些年前在那待过一阵子。”
沈浥尘闻言也不再细问,马车内瞬间便静了下来,一时间只有两人清浅的呼吸声交织在一块,让人心安。
小半个时辰后马车便停在了镇南王府前,季舒揉了揉眼,当先跳下马车,足尖猛然袭来的剧痛却是让她一个趔趄,若不是后边的沈浥尘及时拉了她一把,非得栽个狠的不可。
沈浥尘赶忙下了马车扶着她,看向她左足的眼中尽是忧色,不容拒绝地说道:“我扶你回房,你的脚得赶紧上药。”
季舒疼得厉害,不敢逞强,只得乖乖的让她扶着,步履蹒跚地行了许久才回到怡然居。
前边打着灯笼的晋阳见地方到了,向两人躬身一礼便消失在了浓郁的夜色中。
沈浥尘单手推开了房门,正欲扶她进去却被她给避了开来。
看见沈浥尘面上的不解,季舒有些别扭地说道:“我先收拾下,你一会再来吧。”
她能感觉到自己足上怕是出血了,不处理下哪里好意思给沈浥尘看。
沈浥尘看了她一眼,什么也没说,转身回了主屋。
季舒进了屋内,一把便将房门给关上了,手忙脚乱的沐浴了一番后这才和衣瘫倒在床榻上,足上仍有阵阵痛意传来,她却顾不上了,心内七上八下忐忑非常,似乎期待,又似乎害怕。
没等多久轻微的推门声便如期传入了耳中,她身子一颤,赶忙将自己整个缩入了被窝中。
沈浥尘一进来便是看到了这般场景,季舒蜷着身子,脑袋朝里,一副怕见人的模样。
抿了抿唇,沈浥尘缓步行了过去,将手中的一个瓷盒置在了塌边的木柜上,“药给你放这了,一会记得上药。”
察觉到她这话中的意思,季舒也顾不得什么羞涩了,一个打挺从床上坐了起来,急道:“你要走?”
沈浥尘回身看着她,歪了歪头,似乎不能理解她为何要这要问,“不然呢?”
季舒气势一矮,瞬间像蔫了似的,却又带着点期待的说道:“你早先不是说……不是说自己会些医术的吗?”
“我确实会些。”沈浥尘点了点头,指着那木柜上的瓷盒一本正经地说道:“不过这药是绯烟配的,再是稳妥不过,如此也用不着我看了。”
季舒没法子了,盘腿坐在榻上,轻咳了下,厚着脸皮道:“我记性不好。”
沈浥尘想了好一会才明白季舒是在说自己方才叮嘱她上药的事情,微垂的眼睑敛去了内里蕴着的一丝笑意,“你现下就可以上药。”
季舒幽怨地看着她,两腮略微鼓起,挣扎了片刻后索性把最后的那点脸面也给扔了,轻咬着下唇道:“我、我没经验。”
说完后似乎觉得自己这样太不要脸了,赶忙又撇开了头不去看她。
沈浥尘闻言嘴角压着一抹笑,偏又明知故问继续逗她,“嗯?你的意思是想让我来帮你上药?”
季舒不吭声了,背过身去将自己又给团进了被窝中。
沈浥尘不再撩拨她,拿过那瓷盒径直坐在了塌边,指尖挑了些膏药,眉目温柔的说道:“把脚拿来。”
等了半晌才有一只脚丫子瑟瑟缩缩的从锦被中探出来,沈浥尘忍笑抓着那脚踝搁在了自己的腿上。
因着这番动作,季舒的裤管被略微卷起,昏黄的烛光下,小腿白皙的肌肤像是暖玉一般,泛着莹润的光泽,指尖传来的温润触感也的确是女子特有的细腻,不过许是习武的缘故,又多了几分女子没有的韧性。
小腿之上的部位虽是被亵裤遮掩了,但因着方才沐浴过,优美的曲线呼之欲出,很是撩人。
沈浥尘纤长的眼睫颤了下,很快便撇开了眼看向季舒的左足,她的脚与寻常女子引以为傲的三寸金莲绝对是沾不上边的,毕竟身量摆在那,不过足弓的曲线太过完美,勾得人心生痒意,忍不住想要握在手中把玩一二,尤其是圆润的足趾,看着十分可爱。
当然,红肿异常的大趾很好的阻止了沈浥尘继续欣赏下去,她能看出来大趾应是流过血的,心中顿时一疼,动作轻柔地擦抹着膏药。
足趾上的膏药明明清凉无比,可却莫名生出了股酥麻的痒意,并且顺着血脉一直蜿蜒到了到了心窝,季舒耐不住地缩了缩脚,不过很快又被人给拽了回去。
“莫动。”
季舒的脸像是烧着了一般,火辣辣的,好在她将脑袋给埋进了软枕中,不然若是让沈浥尘见了,她也不用做人了。
“你很紧张?为何腿如此烫?”沈浥尘明显带笑的话语紧随而来。
季舒呼吸一滞,一个劲地抓绕着身下的床褥,喉咙像是冒烟了一般,说不出话来。
沈浥尘不用看也能猜到她现下是何等模样,心中怜惜,便也不再打趣她了,叮嘱她道:“日后莫要再做这种傻事了。”
“唔。”憋了许久季舒才从喉中吐出这么个字眼来。
一阵沉默后。
“沈浥尘,和你说件事。”
沈浥尘眼中立时生出了些许期待,柔声道:“你说。”
“你以后,能不能……”季舒像是让人掐着了喉咙,断断续续地说不完整,“能不能、不要和曲阑珊接触了?”
沈浥尘一愣,给她上药的动作却并未停下来,揣摩了片刻说道:“为何?曲公子可是有何不妥?”
季舒不说话。
沈浥尘收了手直视着她,语声很轻,像是耳语一般,“还是说,你吃醋了?”
心中隐藏至深的隐秘就这样毫无防备的让人揭了出来,季舒瞬间像是被烫着了一般,恨不得在榻上刨个洞钻进去,缩着身子狡辩道:“才不是!我就是觉得……觉得他不是个好人。”
听着她这明显中气不足、声音越来越微弱的话语,沈浥尘并不反驳,眼中波光流转,像是映了弯秋月,含着脉脉情思,潋滟动人。
“嗯,他不是好人,只有你是好人。”
“你……你说什么?”季舒从软枕中抬起了头,面色红得滴血一般,似乎羞赧,又似乎着恼,想到自己现下是何等的狼狈,转头又扎进了软枕中,闷闷地说道,“莫要寻我开心。”
沈浥尘勾唇笑道:“难道我说错了?”
季舒不理她。
“好了,不与你说笑了,你早些歇着吧。”沈浥尘淡淡一笑将那瓷盒放好,轻手轻脚地便退了出去。
下一刻季舒立马便从软枕中探出了头,呆呆的看着紧闭的房门,心中空落落的,像是缺了块什么,她下意识地伸手一抓,这才惊觉屋内只剩了自己。
赶忙掰过自己的左脚一看,上面涂抹着的膏药证明了方才的一切并不是梦境,她伸手轻轻触了下,没有沈浥尘触碰时的那种悸动感。
仰头倒在榻上,季舒双目失神的看着顶部精致的床帐,她再迟钝也能感觉到,自己这般强烈的反应肯定是有问题的。
是出了什么问题呢?
抬手按在自己的心口上,掌下的心率仍有些缓不下来,一下一下有力的震动让她有些恍惚,她清晰的记得,方才这颗心在某人面前是怎样猛烈而不受控地跃动着。
突然对这样的自己感到陌生,好像有什么不一样了。
心慌的闭上了眼,脑中一幕幕自相识以来的片段接连闪过,猝不及防却又让她逃避不得。
喜悦,羞涩,满足,慌乱,害怕。
在那人面前,她好像有体验不完的情绪,忍不住想要靠近,总觉得还不够近,若是能再近些就好了。
她这是,喜欢上了一个女子么?
“沈浥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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