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这女人，你能降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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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文清再度回到府衙，周之悟已经带着人，前去审问那大脚道士。

府衙前厅只留下几个衙役守着。

那些衙役奔波了一日，原本有些疲累，慵懒地靠在长廊的柱子之上，闭目养神。

听到陈文清的脚步声，几人都来了精神。

他们直起身子，对视两眼，纷纷望着陈文清，都保持着一样的动作。

却见这些衙役双手交叠在身前，拄着手中的竹板，同情地凝视着陈文清。

初时，陈文清还对他们轻轻点头，回应着他们的目光。

可是，这些素日里对陈文清一向不大注意的衙役们，却一路目送着他从院外，往厅中一路而去。

陈文清被他们盯得全身不适，不自然地拔直身子，本想着镇定一点，好无视他们的目光。

然而，那些目光却越发紧追不舍，惹得陈文清不得不在长廊外停住脚步，尴尬地环视了一圈几个衙役，陪着一脸笑容，低声问道，“几位大哥这样看着我做什么？可是有什么事情吗？”

其中一个衙役回过身，见其他人都期待地盯着他，这才快步凑到陈文清身边，一双手局促地摩挲了两下，半躬着身子，盯着陈文清的侧脸，小心翼翼地问道，“陈仵作，你……你……”

衙役支支吾吾了许久，却还是没有将话问出口。

“到底怎么了？”

陈文清更是好奇。

“你这日子过得还好吧？”

衙役终于小心翼翼地凝望着陈文清，将话说了出来。

“还好啊。”

陈文清更加不解，拧着眉头，盯着衙役，“常大哥为什么这么问？”

不等常衙役答话，身后已经挤上一个看着虎头虎脑，年纪尚小的衙役。

“陈仵作，你那新婚妻子，可真是了不得啊。”

这衙役是今年年初，刚刚被周之悟招来县衙的，陈文清记得他好像姓孙。

“怎么说？”

“她那身手，别说是你这样瘦弱的身材了。即便是我们，只怕三五招之内，也都落着下风。还有啊，她骑马未免也有些太快了。你瞧瞧，方才她前脚往武清观去，我们后脚可就跟上去了。可是人家倒好，等到我们赶到的时候，都已经将人抓住了。这样的虎娘们，可不像是陈仵作你这样的人能震慑得住的！”

这小孙衙役到底年龄尚轻，还是个孩子，说话口无遮拦。众人皆知，陈文清素日里最忌讳得便是旁人说他身材瘦弱，可这小孙衙役，短短一会儿的功夫，便已经提了一个遍。

常大哥见状，忙拦住小孙衙役，对陈文清赔了一个笑脸，尴尬地摩挲了两下手，“陈仵作，你可别将小孙的话往心中去。女人嘛，只要嫁给你，就是再厉害的女人，都要乖乖听自家男人的话不是？只要你们那方面和谐，早日生个孩子出来，就不愁她凶悍。”

听了常大哥的话，小孙却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他还刻意转过身，躲开陈文清的目光，对身后的几个衙役怒了努嘴，又指了指陈文清，摆摆手，声音倒是压得基地，“就他这样的，怕是都不敢爬上那女人的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