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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昊站在病床前,病床上的人奄奄一息,肤色发黑,鼻孔内插着输氧管,他的助理走过来向警察说明情况。
“周律师情况怎么样?”何大伟问。
“已经洗了胃,暂时稳定住了,不过医生说情况不容乐观。”
“周律师苏醒了一定要第一时间通知我们。”
“一定!”
二人走出医院,再度前往案发现场。
这是一座独栋的二层洋楼,地段清幽,能在这里租下整栋独栋的人,当然不简单!入口的红墙上印着烫金的“得正律师事务所”几个大字,气派却不张扬。
一进大门便看到”尚维“两个字,尚公共道德,维正当权利。
现场并无打斗的痕迹,也没有陌生人的指纹,一切井然有序,昨天晚上周得正照常加班到最后一个,早上其他人来上班时,并未发现异样,直到有人去洗手间,结果在里面发现了倒地的周得正,人已经毫无反应。
“做的很像自杀未遂”,大伟说。
彭昊仔细地查看着这里,他很想确定某种可能,同时更害怕那种可能得到验证。
他们迈上楼梯,来到了二楼尽头一间僻静的办公室,打开门就是周律师的半身挂像蓝底黑衣,眸色乌黑,彰显一身正气。
宽大的红木桌上放着一只睡佛,对面的墙壁上有用来上香的台案,显然,他信佛。
桌角处原本有一瓶开过的红酒和一只高脚杯,今天早晨已拿回鉴证科化验。
彭昊在每个细节处仔细确认,何大伟不明白究竟他在找什么,想要确认什么,所有的监控都已经带回去仔细查看,竟然没发现任何异常和可疑人物。
大伟说,“周律师被投了毒,案发现场有条不紊,凶手一定蓄谋已久,神不知鬼不觉的在酒里面下了毒。”
彭昊打开书柜,里面有序的排放着各种法律书籍。
“如果,真的是自杀呢。”他专注的说。
何大伟惊讶的瞪大眼睛,不可思议他回味着这番推测。
”他为何自杀?有钱又有名气,还是正义之士,我听说他做慈善,帮穷人打官司甚至分毫不取,为含冤的人洗脱冤屈,有人千里迢迢来找他打官司,他如果是自杀真的毫无理由。”
他看到彭昊踱步到窗边,双手一拉将窗户打开,然后整个人后背微微一僵,呆立半晌。
“昊子”。
何大伟走过去,越过他的肩膀那一刻看到窗边的那一刻,整个人血液倒涌直冲眉梢,不寒而栗。
窗台上,放着两盆正在竞相开放的粉白色杜鹃花,在翠绿色花叶的衬托下,娇艳欲滴,而在那其中一朵粉白色开放正盛的杜鹃上面,赫然轻轻放着一只鲜红色的纸鹤。
他明白了,从一开始进来,彭昊要寻找的不是别的线索,而是这红色的纸鹤。
“是同一个人,杀死蒋队长的,他们是同一个人。”何大伟颤抖着说。
彭昊将那只纸鹤轻轻拈到面前,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悲凉。
这是儿时,他们常玩的把戏。
将纸鹤藏在卧室、客厅等其它地方不起眼的角落,让另一人去找,一遍一遍乐此不彼......
天边已经泛起鱼肚白,将夜晚的暮色击退。
电话铃声响起,思绪从遥远的回忆被中拉了回来。
“周得正醒了......"
彭昊听后,半刻都不愿耽搁,三步并作两步。
赶到医院,鉴证报告先行发了过来,里面详细论证了周得正的情况,红酒内被投放了氰化物,导致中枢神经系统丧失功能,继而呼吸肌麻痹、内脏衰竭、心脏骤停。
临近十点钟,他们终于见到了周得正。
“医生说他的情况还不稳定,拜托别让他说太久。”年轻的律师满眼关切,言辞恳切地说道。
面前的人,五十多岁上下,消瘦不堪,全身肤色泛着黑青,说他刚从阴曹地府盘桓一圈回来也不为过。
”毒是我自己下的“,躺在病床上的人声音断断续续置若罔闻,”和其他人没有关系“。
”自己下的?为什么?“何大伟目光凌厉,口气严峻。
周得正吃力地摇了一下头。
片刻后,彭昊开口对周得正说,“不必再为他遮掩,这并不是他想要的。”
周得正看着面前说话的这个年轻人,坐姿笔直坚毅如山,一双眼极其黝黑冰冷,仿佛能看穿人心,令人无所遁形。
“那么,他究竟想要什么呢?”周得正很是吃力地说着。
彭昊从口袋里摸索出一样东西,将手掌摊开,里面是那只鲜红的纸鹤。
周得正的双眼瞬间睁大,紧紧盯着他手中的东西,双唇微张,一只手颤颤巍巍的抬起一些,却又力不从心的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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