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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莽是下意识地要躲的,但在罗仔珍面前,他这点下意识还是不够看的。
当即便被罗仔珍捉住了手腕一扯,施莽一直遮遮掩掩的嘴就这么露了出来。
眼见的这小楼主的嘴是受了好大的磨难,别说两片嘴唇子了,就连嘴唇一周都是红肿了。
罗仔珍心头微微惊讶,手上力道小了。
施莽当即趁此机会,将自己手腕从罗仔珍手中抽出来,缩在麻雀背后,焦急道:“麻雀哥,快走快走!!”
“你这……”罗仔珍疑惑。
施莽却是半分不想给她答疑解惑,只更焦急地扯麻雀的衣裳,“快走!!快走啊!!”
麻雀别无他法,只能给罗仔珍拱手告别,而后带着施莽一个闪身消失在了夜空中。
罗仔珍看着两人身影消失的地方,有些哭笑不得,心中不知这小楼主是经受了什么,但也没有思虑太多。
幼态大眼的目光稍稍往上移,罗仔珍瞧见了缀于夜空中明亮无比的月。
寂静,而美好。
久久看着那月,罗仔珍嘴角不觉勾起一丝笑来,一手撑着脸,她倚靠在窗棂上望着那月。
长夜漫漫,只要月亮依旧明亮,便能让人觉得,这无边黑暗的人生好似还有光亮。
再坚持一会,便能看到光亮。
——————次日——————
许是昨日窗棂望月吹了夜风,罗仔珍今日嗓子略有些沙哑。嗓子的不适感让她没能多睡,早早便起了身。
此刻梳洗完的她,便被悦微安置在了庭院大树下。
躺在悦微命人搬来的美人榻上,罗仔珍的手中被悦微塞了一盏热腾腾的姜汤。
“小悦微,你家小姐就算着凉也是昨晚着的凉,要喝姜汤也是那会喝,我可没听说这姜汤还能着凉后补上的。”罗仔珍嬉笑几声,晃了晃手中姜汤,打着商量,“能不能不喝这个了啊?”
说话间,手中姜汤的味道飘到了罗仔珍鼻尖来,当即让她眉头一皱。
真难闻!
“那哪儿行啊。”悦微眉头一皱,蹲在美人榻侧给罗仔珍敲腿,“小姐听话呀,您没听说过吗?您这种常年不生病的人,一旦生病那都是不容易好的。所以咱要将所有生病的可能性都扼杀在摇篮里!这姜汤是驱寒的,得趁热喝,您快喝啊!”
说完,悦微便摇了摇罗仔珍的腿,连带着罗仔珍整个人都摇来晃去的。
罗仔珍恐自己手中姜汤洒了,赶紧笑道:“好好好,我喝我喝。”
悦微听得这话,便松了手,笑看向罗仔珍。
罗仔珍捏着鼻子,如临大敌般看了眼这姜汤,再看看含笑的悦微,这方视死如归般地将姜汤往嘴边喂来。
然。
待那茶盏方方接触到罗仔珍嘴角,善画便突从院外跑进来,笑着高呼道:“小姐小姐!驭风给您带好东西来啦!”
“好东西?”瞬间将唇边的茶盏挪开,罗仔珍绕过悦微,翻身下了美人榻,“什么好东西?”
善画听闻此言,却是捂嘴偷笑,只指着身后,并不多言语。
罗仔珍倒是被她这动作勾起了好奇,随手将茶盏塞到善画手中,罗仔珍迈开步子往院外而去。
罗仔珍、驭风两人正好是在院门口相遇。
驭风见到罗仔珍,连忙行礼。
罗仔珍扫了眼驭风手中巴掌长的精致锦盒,淡笑着免了他的礼,问道:“你拿的什么?”
“这是将-军特为夫人寻来的……”驭风将锦盒打开,露出内里之物,“羊脂玉球。”
随驭风话音,罗仔珍的目光落到锦盒之内,只见那巴掌大的锦盒中安静躺着两枚与她之前常把玩的那羊脂玉球一模一样的精致双层雕玉球。
指甲盖大小的两个小玉球放置其中,流转着斑斓色彩。
罗仔珍从腰间掏出先前那颗玉球,在指尖转了几圈,而后又捏起一颗锦盒中的玉球。
盯着指尖两颗玉球,罗仔珍眼角眉梢都布上一层暖,后又突然疑惑道:“不是说这得耗时许久?他如何寻得的?”
“回禀夫人,将-军恐那工期太久,让夫人失了兴致。故而特去寻来工匠之前的手笔。”驭风恭敬答道。
原是如此啊。
罗仔珍听闻此言,嘴角闪出一丝笑意,盯着小玉球的目光更多几分意味深长。
锦盒中一颗玉球已经被罗仔珍拿走,剩余一颗躺在盒中。这可是精巧东西,别在自己手中出了什么差错。驭风低头看了眼这锦盒,询问道:“夫人,那这羊脂玉球给您放在……?”
“不用。”罗仔珍抬手将那盒中剩余的一颗玉球也捏了起来,便笑着绕过驭风,往他来处而去。
待得罗仔珍赶到齐负嗔书房之时,与她所想不错,齐负嗔正伏案回着什么书信,在他手旁,还有高高一沓未拆开的信封。
他向来是这么忙碌的。
罗仔珍轻手轻脚往内走,却还是被齐负嗔察觉了踪迹。
“夫人可还喜欢?”提笔落下最后一划,齐负嗔抬眸笑看向蹑手蹑脚的罗仔珍。
罗仔珍震惊于他的敏锐,转头看了眼近在咫尺的门槛,她面上挂上哭笑不得的笑。
大步走向齐负嗔,罗仔珍感叹道:“齐大人,够敏锐的啊。”
将回复完的信件放回信封中,齐负嗔浅笑道:“不过是夫人卖给为夫破绽罢了。”
话倒说的好听。
罗仔珍不同意地皱皱鼻子,扯了一旁的软垫来,她捏着玉球趴在矮几上,伸指拨弄了几番那高高一沓信件,撇嘴道:“我齐大人怎么都是九品小官了,还这么忙?”
齐负嗔现在已经又拆了一封信件开始查阅回执了,一边提着笔写着什么,他笑回道:“与夫人一般,这区区九品小官不过是为夫的一重身份。”
“一重身份?”罗仔珍被这话勾起了兴趣,身子往齐负嗔那边探了几分,她亮着眼睛问:“共有几层身份?”
回执完这封信件,齐负嗔停笔,一边将信件装入信封,他抬眸,笑道:“共有两层,夫人呢?”
正盘问着别人,却是刚盘问出个不重要的,就突然绕到了自己身上?
罗仔珍看了眼齐负嗔坦荡目光,心头一跳。瞬间挪开目光,她嬉笑道:“那齐大人这另一层身份也太忙碌了些。”
白嫩手指在那高高一沓信件旁点了点,罗仔珍笑问道:“日日如此,谁能受得了啊?”
齐负嗔知晓罗仔珍不愿谈起她的身份,却也不多言,只温声道:“并非日日。只是昨日忙碌于别的事情,将这些耽搁了。”
“别的?”罗仔珍有些疑惑,心中暗道:莫不是因为自己昨天与他去夜市的那一遭?
齐负嗔似是察觉到罗仔珍心中想法,笑着摇了摇头,看向左手一丈处的那宽大书桌,道:“只是抄写了些经文。”
罗仔珍顺着齐负嗔的目光往那书桌上看去,只看到那厚厚一沓比这边信件还要高出两三倍的白萱,粗略扫一眼便能见到其上密密麻麻的文字。
“写这个做什么?”罗仔珍不解。
齐负嗔只笑,道:“还愿罢了。”
前日前往清音寺不就是为了还愿吗?这怎么又要还愿了?
思索至此,罗仔珍突然觉得脖颈上平安福的存在感突然强烈起来,该是因为这个的吧。
想通了缘由,罗仔珍抬眼再看那厚厚的经文,神情便不似之前轻松了。
随着耳边传来几声齐负嗔拆信件的声音,罗仔珍转头看他,问道:“那不是过几日又需得去清音寺了?”
齐负嗔颔额,笑道:“庙宇能净人心,多去几次也是好的。”
“啧。”罗仔珍显然并不同意这观点,随手将两颗颗玉球放在不同远处,再将另一玉球放在手边,摸了摸手边玉球的花纹,她笑道:“我倒还是得先谢谢你废这些功夫为我寻玉球。”
“乐意之至。”
“不过。”白嫩指头曲起,对准手边玉球,突然弹出。
“叮。”
“当!”
随着连声脆响,三刻玉球便撞到了一处。
罗仔珍笑眯眯看着那滚在一起的玉球,转头看向齐负嗔,“听闻,拜佛拜的不是佛,而是人心。求佛也求的不是佛,而是**。齐负嗔,你可是心中有许多**的人?”
齐负嗔倒是第一次听得这套说法,眼神一愣。
细细品味过来,只觉虽然这通话对神明毫无敬畏,但却是也是有几分道理在的。
齐负嗔眼中漫上笑意,柔声道:“只求安康。”
罗仔珍与之对视良久,直到那三颗小球兜兜转转又滚到了她手旁,这才反应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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