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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洛秋水被巨大的悲伤笼罩得呼吸都快不顺畅之时,二长老的声音再次在空气中荡漾开来:“你难道不觉得吗,你师父的死,你自己才是罪魁祸首。如果不是你在桃源村......”
洛秋水在听到“你师父的死,你自己才是罪魁祸首”这句话后,二长老还在继续说着些什么,她已经听不甚清楚了,她所有的注意力都在师父的死,她才是罪魁祸首这句话上,这句话对她来说,简直就是锥心之痛、诛心之言。
“对啊,从某个角度来说,师父确实是我害死的,我才是害死师父的刽子手。师父,对不起,这些年来,您待我如同亲生女儿一样,陪伴我、养育我,您对我那么好,到了晚年,却还要因我而死,我真是太不孝了,连我自己都无法原谅我自己,啊——”
想到这些,洛秋水的大脑充斥着强烈的自责、羞愧之情,太多负面的情绪,让她头痛欲裂,她痛得在凳子上不住得挣扎,用捆绑着的双手抱住自己的头部,让自己的身体呈现出一种难看的扭曲程度,二长老看着这般痛苦挣扎着的洛秋水,心里非常解气和惬意,他的损失,他的悲痛,不能只让他一个人来默默承受。
他非常享受欣赏眼前之人此刻表现出来的痛苦和悲恸,那些嘶吼和哭泣与他而言,如此的悦耳动听,那些肢体上表现出来的动作,如此精彩,就像价值千金的歌舞表演一般。“哭吧,尽情地哭吧,我给你五分钟的时间,五分钟过后,我会送你去陪伴你师父的,大家好歹也相识一场,这点人情我还是愿意送给你的。小妹妹,你不是很在乎陈勋吗?我也看得出来,陈勋这孩子,也特别的钟爱你呐,所以,我会把你的尸体装饰成一件无比珍贵的礼物,送给我最疼爱的徒儿,我猜想,他看到以后,一定会非常非常、特别特别地感动和欢喜。”
巨大的悲伤充斥在洛秋水的脑子里,不一会,她的意识开始涣散,也就是这个时候,来自她脑海里的另一个意识,开始接管她身体以及意识的掌控权。
下一刻,空气中的哭泣和痛苦嘶吼停止,身体舒展开来,她抬起头,用一种常人难以懂得的眼神望着对面的二长老,这种眼神,对于原本正在观看着精彩表演的二长老来说,是突然的,是让他觉得异常和惊愕的,因为从洛秋水此刻的眼神中,已然看不到半分的悲伤,取而代之的,是镇定中隐藏着骇人的暗潮汹涌,是一种死神降临人间特有的神情。
“嘭,嘭,嘭——”几声,洛秋水身上的粗绳断裂,掉落在满身灰尘的地上,仿佛在昭示着什么,下一刻,是洛秋水周身散发出强大的气势和威压,那是一种如同王者归来一般的气势和威压,缓缓地站立起来。
二长老见此情形,也不由自主地从凳子上站了起来,一股强烈的危机感从他的头顶笼罩而来,一直站立在他身边的那些邪尸,那些之前还如同一个个花瓶一般存在着,作为装饰品存在的毫无动静邪尸,瞬间来到他的面前,为他建筑起了一面看似安全的邪尸墙。
洛秋水看到二长老那吓得有些魂不附体的表现,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看了几秒钟后,收起周身的威压和气势,低头开始整理自己身上的衣物,一边整理还一边自顾自地嘀咕道:“哎呀,任何时候我都得美美的,不能在紫大人面前失了态。看看你们这些粗鲁的坏蛋,把我身上的衣物都给弄脏弄皱了,一想到这点,我这心里啊,就特别的心气不顺,就特别想打人。”
“打人”两个字刚传到二长老的耳朵里,只转瞬之间的时间,洛秋水便瞬移到第一个邪尸的面前,给了它一个响亮的耳光,接着是反手给了下一个邪尸,如此往复,她遍历了挡在二长老面前的所有邪尸一个耳光。
只一个呼吸之间,洛秋水动作流畅快速,已经回到了原来的位置,二长老的视线根本就捕捉不到洛秋水的影子,下一刻,所有的邪尸便像一团烟雾一般,毫无征兆地消散了。
二长老的目光,一直注视着洛秋水,像被锁定了一般,从未离开,只见,洛秋水露出有些满足的表情,舔了舔嘴角,不过很快,满足的表情并没有持续多久,那张充满青春气息、朝气蓬勃的脸上,便迅速切换了表情,一脸嫌恶地抱怨道:“哎呀,把我的手都弄臭了,一股腐烂的尸体味道,恶心死了,不行,我得去洗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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