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高义(2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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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尚书心突的一沉,一种不好的感觉顺着脚踝瞬间爬遍了全身,凭他在政.治界混迹几十年的直觉,他知道,形势要糟。
王尚书豹眼圆睁,怒目而视:“少年人,老夫与你,往日无仇,近日……就算近日犬子冲撞于你,但现在难道还不够吗?为何一定要如此咄咄逼人?”
裴卿闭了闭眼,他莫名有些不好受,他不由有点同情对方,自己真的是很咄咄逼人的,要不要放过他们?
一秒之后,裴卿睁开双眼,他环视四周。
围观者,都是京都百姓,这些人,穿着朴素至极,他们的脸上,万生众相,饱经风霜,这是劳动人民的形象。
有孩童依偎在大人怀里,吮吸着脏兮兮的手指,面黄肌瘦。
这就是大楚的百姓啊,这还是京都!
反观王尚书一行人,连奴才都个个膘肥体壮,一看就是一副凶相。
裴卿想起小慈历数过王献阳的“事迹”,调戏哥儿,调戏女子,以权压人……
他顺眼向王献阳看过去,正巧和王献阳的目光对视,却见王献阳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噢,居然死性不改。
裴卿瞬间觉得轻松,自己是脑子出问题了吗?为何要同情对方?居然有一瞬间想要放过对方?
这样的人,不值得同情。
今日,若不是自己早做准备,这些书,烧了还不是烧了;书坊,砸了还不是砸了;连金富贵,若是被抓了去,不死也会脱成皮。
他王家就是这样,欺软怕硬,只是今日踢到铁板而已。
自己确实设下毒计,但若是王献阳不要那么飞扬跋扈,不是习惯性的天王老子都不怕,作威作福惯了,他也不会一脚就踩进来。
何况,就算今日放过他们,仇恨已结下,它日,一旦让对方抓住机会,就是自己倒霉。
世界上所有坏人都这样,欺软怕硬,那些穷凶恶屠杀人犯,他们在杀人的时候,不管多残忍的事情都干的出来,可是一旦被执法者抓住,他们痛哭涕零,难道也要放过他们吗?
不!
当然,裴卿知道,尚书府或许没有干过和杀人犯一样的事情,然而,谁知道呢?你看王献阳那飞扬跋扈的样子?
对坏人生同情之心,那一定是脑子坏掉了。
所有的念头在裴卿脑子快速转动,想了那么多,实际上,也就只过去10秒而已,裴卿笑了笑,看着王尚书,摇了摇头。
“尚书大人,你错了,我和贵公子之间,并无私人仇怨。我还是那句话,想要请教尚书大人,今日贵公子在此焚书,你们尚书府,真的赔的起吗?”
王尚书心一横,他知道,自己想要息事宁人是不可能了,此少年是咬上就不松口了,但……
毕竟是个少年,一个没有根基的少年,就算在陛下那边挂名又怎么样?他是尚书,陛下离不开他,若是没有他,这天下百姓面临的状况,陛下不敢去赌!因为,他的手里掌握着这些百姓们的命脉!
呵呵,不能善,那就干!
心态有了变化,王尚书整个人浑身气势突的一变,那种上位者的威严一下子涌了出来,裴卿眼睛都没眨一下,所谓图穷匕见,他知道,这才是王尚书的正确打开姿势。
“哈哈哈哈。”王尚书跨前两步,轻蔑的看着裴卿,道:“小子,休要在此胡说八道,若非你,你在话本里极尽侮辱我儿,毁他名声,我儿何需一怒之下,在此焚烧你书。”
裴卿淡淡道:“尚书大人,你又错了,贵公子焚烧的不是我的书,他烧的乃是《大楚律法》,喏,你看,证据还在呢。”
“少血口喷人!”王尚书厉声喝道:“是你设下毒计,是你故意把《大楚律法》混迹其中,我儿想烧的明明就是南日传,我儿说的对,这本书就是毒瘤,污浊不堪,低俗下流,看了此书眼要长脓,口舌生疮,如此毒瘤,我儿销毁有何不可?”
“咦,尚书大人,你说话可真……有趣,你是在骂自己的儿子污浊不堪低俗下流吗?你既认为南日传写的是你儿子又认为此书污浊下流,可不就是说你自己儿子污浊下流。哈哈,有趣,还真有趣。”
王尚书……
嘴都快气歪了。
裴卿没理他,朝围观者拍了拍手,大声道:“大家可看过南日传啊,王尚书在诅咒你们眼长脓,口生疮呢,你们可同意?”
围观者有九成人都看过南日传,不然他们也不会来此围观。
古人迷信,被人诅咒那是不能忍受的,就算大多数人迫于尚书府的威压敢怒不敢言,但总有那么一两个或二愣子或胆大者或躲在背后的,于是裴卿听见了几声稀稀拉拉:“不同意,呸,看本书干他何事?”
随即还有小声不满的声音:“哼,他才眼长脓,口生疮呢……”
裴卿转头,两手一摊,道:“尚书大人,你看见了,人家好好的,可不是任由你说几句就会眼长脓,口生疮。但,这些都不重要,我就当你在讲笑话。我要说的还是,你儿子焚烧的不是南日传,而是《大楚律法》,这可是人证物证俱在,不能因为你是尚书,位高权重,就可以权压人,指鹿为马,在场诸位,个个忠君爱国,容不得你在此颠道黑白。”
裴卿一句话,又把话题兜回了原点,咱们不讨论其他,就一口咬定你儿子烧大楚律法,并且,裴卿还在这一句话里加了个料,给在场的吃瓜群众不知不觉套上个枷锁,给拉到自己阵营来,咱们都是忠君爱国的,在这种情况下,没有任何人自触霉头来唱个反调。
什么,你要说王献阳焚烧的不是《大楚律法》?那么,你就不是忠君爱国,这些吃瓜群众,脑子坏了才帮他。况且,物证确实在此,焚烧一两本书,王献阳又不是干不出来,这些百姓,可不是干政.治的,他们哪里能想得那么深,还是相信眼前看到的好。
好吧,眼前看到的就是王献阳烧的就是《大楚律法》。
王尚书目露凶光,他恨极裴卿,终日打雁,终被雁啄,他玩儿了一辈子政.治,此时此刻被个少年郎压制死死的,其他不说,单单面子上,他就无法忍受,更何况……
他再一次跨前一步,这下已到了裴卿面前了,王尚书压低声音,保证只有裴卿一人听得见:“小畜生,莫要得意,任你巧舌如簧,看你能不能动我尚书府丝毫;老夫给你脸你不要,就休怪老夫无情,若是我儿少了半根毫毛,老夫要你小畜生的狗命。”
裴卿笑了,呵呵,如此狂妄,果然,只有这样的爹才能生出王献阳那样的人渣,他也压低声音,道:“老畜生,啧,好好的人不当,为何你非要当畜生呢?怎么样?你儿的左脸好不好看,那可不是半根毫毛噢。”
一辈子没被人如此骂过,裴卿的一句“老畜生”简直刷新他三观,王尚书要疯,他红着眼睛,道:“老夫与你不死不休!”
裴卿把他当空气,淡笑不语,这不废话吗?说得好像我放过你,你就会放过我一样,事情可是你儿子主动挑起的。
王尚书这么放狠话有一定的倚仗,在这短短的时间,他已经迅速调整了方案,若是陛下追究起来,他就往小了说,他的儿子受人蛊惑才不小心烧错了书,就是年少轻狂不懂事,判个流放,但他个人……
他有自信皇帝不敢动他,只要他在,他一定整死裴卿!
况且,那是最坏的打算,也许流放都不用,他有的是银子,他可以活动,照样让他儿子活的好好的,只不过不是在京都而已。
这也是他和裴卿周旋的原因,他不想自己儿子离开京都,因为,一旦离开京都,就离开了政.治中心,他只有这么一个儿子,他舍不得。
但裴卿油盐不进,铁了心要整他,那他就一定要对方死!
不过,现在嘛,他还是要把事情做漂亮。
王尚书后退一步,大声道:“刚才你问老夫,尚书府能不能赔的起,怎么样?300两还不够?你要多少?”
他要把基调定好,你就尽情开口吧,让大家看看你这贪财的嘴脸。
裴卿正气浩然,道:“不,我说了,我不要银子。”
王尚书嗤笑,极尽轻蔑。
裴卿不理他,玩这一套,那我就把基调定的更高,他继续说道。
“不错,尚书府是有无数的银子,你们赔得起银子,可是,你们赔的起诸多阁老们,他们夜以继日修订律法的辛老吗?赔得起陛下他老人家,想要天下百姓明事理的苦心吗?赔的起圣人之言的传播,赔的起忠君爱国的心吗?”
"这些,你们,赔不起!”
“焚烧律法,是想要表达什么?不满?对朝廷?还是对陛下?或是对圣人之言?或是想要这千千万万的百姓永远不明事理?他们不明事理,就算出了什么事情,就可让他们无法可依,无律可言,任由你们戳糅欺凌吗?”
“你们,这是何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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