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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珂回到自己营帐时,已有些晚了。
她一进帐,胖橘就迈着小短腿欢快地跑到门口去接她,还亲昵地用身子蹭燕珂的小腿,叫声拖得很长,显然是在撒娇。
燕珂听到胖橘久违的撒娇声,心都快化了,笑着抱起胖橘,“这才多久没见?想我了?”
云雀也笑道:“前几天豆豆都不怎么爱动,我还以为是病了,今天豆豆倒是活泼,出门玩还捕了只麻雀回来。”
“之前可能是不太适应北地的气候。”
话虽是这么说着,燕珂自己心中不免也疑惑起来。
她有时候觉得豆豆有些怪怪的,瞧着明明是这可小肉球,但总给她一种陌生的感觉。
军营条件简陋,帐篷虽不透风,可还是冷得厉害,云雀一早就在帐中放了炭盆子,里边的寒意才被驱散了些。
燕珂把胖橘放到桌上,打开西北的防御舆图仔细查看,胖橘似乎不太乐意燕珂不陪它玩,挪过去用沉甸甸的小身板压住了舆图,奶声奶气叫唤:“喵~”
“豆豆别闹,我在忙正事。”燕珂把小胖橘抱开,胖橘锲而不舍又躺了回去。
反复两次,燕珂都被这祖宗磨得没脾气,只得把胖橘抱到自己怀里:“今天怎么就这么黏人呢?”
胖橘更用力蹭了蹭燕珂,叫声也透着一点委屈。
它已经好久没跟燕珂玩过了。
燕珂用羽毛做成的小玩具逗胖橘玩了一会儿,胖橘才心满意足地跟着云雀去吃宵夜。
云一还在关押将领们的大营守着,如今燕珂身边最得力的影卫是云二。
燕珂在舆图上做了几个标注,指给云二看:“你今夜带人出城去长崎沟和官渡岭探探虚实,务必要摸清蛮子的动向。”
西南军短时间内能威慑住蛮子,但这份恐惧会随着草原大雪的覆盖而慢慢消散。
比起活活饿死,蛮子们显然会选择拼死一搏。
瑞兴王的军队听数量很唬人,可是没跟蛮子交过手,加上军中还有一些刺头儿发表一些蛮子都是废物饭桶的傻瓜言论,一旦两军正面交锋,只怕西南军会损伤惨重。
这也是燕珂让人把西南军中的刺头儿挑出来的真正目的。
让这帮人见识到蛮子的可怕,后面再把西南军打散了编队训练,让有经验的羌城军带他们,后面真正跟蛮子打起来时,死的人才会少些。
云二记下舆图上的地址,冲燕珂抱拳:“属下领命。”
他们作为影卫,最擅长的就是隐匿自己,若是连最基本的斥候工作都做不好,那就得回炉重造了。
云二离开营帐后,燕珂因为下午睡了个午觉,眼下并没有多少睡意,逗胖橘玩一会儿,胖橘倒是十分开心。
看着胖橘四脚朝天地抱着毛线球努力啃,燕珂感到好笑的同时,又觉得不太对劲儿。
胖橘前几天似乎没这么活泼,毛线球不喜欢玩,猫抓板也不想抓……
***
汴京,皇宫。
朱红的宫墙墙头覆着一层薄雪,御书房外的寒梅枝被积雪压着,枝下坠着冰凌,在夜幕中宫灯的映照下,倒是有了几分琼枝玉树的样子。
昭帝坐在龙案之后,身前堆了高高一摞的奏疏。
为了避寒,御书房的门窗都关紧了的,屋中燃着没有一丝烟味儿的兽金炭,阶下的麒麟香炉中正让着龙涎香,屋子里闷得叫人发慌。
案前伺候笔墨的小太监研磨时发出的声响都格外微小,唯一清晰的约莫只有昭帝翻阅奏疏的声响。
他俊美的容颜上阴云密布,锐利的丹凤眼扫过奏疏上最后一行,直接气笑了。
“朕这个叔叔,还真是没叫朕失望!”
“占领西北,软禁镇北王妻女,谁给他的胆子!”
那一抹笑终于变成了暴戾,桌上的奏疏也全被他挥到地上。
房中伺候的小太监都被吓得一哆嗦,跪在地上脑门磕地,什么也不敢多说。
昭帝发了一通脾气,终于冷静了些,他吩咐道:“去文德殿叫国师过来。”
不多时,朝莲就来了御书房。
他依然身穿一身雪白道袍,仿佛是这世间唯一一抹干净的颜色。
“参见陛下。”
“免礼。”
昭帝把瑞兴王造反的折子扔给他:“你看看,给朕想个法子。”
朝莲捡起昭帝扔到他脚边的那本奏疏,看完后只躬身请罪:“臣无能。”
昭帝捏起御笔想扔他,想起这只笔是皇后送的,又忍下了,一脸厌世开口:“朕叫你过来,不是要听你说这三个字的。”
朝莲道:“臣早劝过陛下,不要接婧北郡主和燕三郎进京。”
昭帝神情疲惫:“你以为我接他们进京是为了要挟燕珩?”
镇北王姓燕名珩,字明戈。
朝莲不语。
昭帝自说自话道:“满朝文武都看着,我总得给他们一个交代。”
镇北王手握重兵,换做任何人坐在皇位上都会忌惮。若是他因怕镇北王与他心生嫌隙,连召他子女进京都不敢,李太傅一党又咄咄逼人,他用什么在朝堂上树立威信?
只要镇北王没有反心,婧北郡主和燕三郎确如他的诏令上写的那般,只是来汴京玩赏而已。
朝莲抬眸,浅淡的眸色一眼望去格外温和,“陛下是怎么打算的?”
昭帝道:“自然是想办法把镇北王妻女都从瑞兴王手中赎回来。”
朝莲沉吟片刻后道:“只怕瑞兴王不肯轻易交人,他一定会拿着镇北王妃和郡主去要挟镇北王。”
那将是最坏的局面。
如今南境全靠镇北王撑着,如果瑞兴王以他妻女相逼,让他投降,昭帝不能保证镇北王会作何抉择。
他叹道:“朕如今倒是庆幸朕那个叔叔野心够大,不是跟陈王合作,而是自己举旗。”
瑞兴王若是跟陈王合作了,瑞兴王的人质就会变成陈王的人质,陈王以镇北王妃母女的性命要挟镇北王,到时候南境的仗基本上可以不用打了。
朝莲三两句话摸清了昭帝对燕家的态度,思索片刻后道:“陈王知道镇北王妃在瑞兴王手中,肯定会联系瑞兴王,要避免他们结盟,我们必须得在这之前救出王妃和郡主。”
昭帝负手在御书房阶下走了两个来回,心中已经有了决断:“先派钦差前去跟瑞兴王赎人,探探他的口风。”
“若是他狮子大开口呢?”朝莲问。
昭帝看了朝莲一眼:“那就先稳住他,再暗中派人去救出王妃和郡主。”
计划听起来是可行的。
朝莲躬身作揖:“陛下英明。”
昭帝却一脸不耐烦:“别用这些话来搪塞我。”
他走回龙椅上坐下,身形在那一刻看起来竟有几分单薄,“景文公府私藏长公主幼女一事,你怎么看?”
韩君烨已将当年长公主府的案子上报给了昭帝,也把那日朝莲审讯出来的口供呈了上去,只是瞒着昭帝说是他自己拷问出来的。
昭帝连夜下令搜查景文公府,却得知沈三姑娘根本没在府上,去庙里上香还没回来。
调兵前去寺庙,才得知沈三姑娘的马车在路上遇到了劫匪,摔下悬崖找不到人了。
这显然是沈悦自导自演的一出戏,她抛弃了景文公府小姐这个身份。
朝莲道:“景文公兴许也是被蒙在鼓里。”
景文公已一连几日称病没有上朝,外人不知情,朝莲却知晓,景文公被昭帝软禁在府上了。
昭帝继承了先帝多疑的性子,如今因为长公主幼女一事,连这么多年一直扶持自己的亲舅舅也不信了。
昭帝却只哼笑一声:“自己的女儿都能认错,那舅舅这些年也还真是糊涂。早些年他想让表姐进宫,朕回绝了。现在太子长大,舅母几次三番进宫同皇后说立太子妃的事,约莫是想送家中小女儿进宫。可朕随后就接了婧北郡主进京,大有在燕家和李家中间选立太子妃的意思。舅舅或许早就对朕不满了。”
朝莲看着这位在位十余年,行事作风跟先帝越来越像的皇,眼底闪过几分悲悯。
昭帝雷霆手段,如今朝堂上但凡跟李太傅有牵扯的官员,杀的杀,贬的贬,剩下的朝臣人人自危。
李太傅虽然居心叵测,但也无可否认他在政治上的能力,昭帝太着急清洗朝堂,以至于如今很多官职空缺,若不是召回了几个早些年辞官的老臣,朝堂上怕是也乱成了一锅粥。
他现在把景文公也怀疑上,这无疑是又削弱了自己的势力。
朝莲道:“除夕宴上,陛下不妨和景文公好生谈谈。”
这是劝昭帝不要跟景文公君臣离心了。
“朕知晓。”昭帝言语间的不耐多了些,“朕已派人前往岳麓书院,若能请得宋阁老回朝,朝堂上一切都会回到正轨。”
话已至此,朝莲没再多言。
小太监已经把先前被昭帝摔到地上的奏疏全部捡了起来。
昭帝打开一本继续看,状似无意问了句:“兵部如今可用的人甚少,朕准备升韩国公的孙子到兵部侍郎这个位置来,国师认为如何?”
朝莲依旧波澜不惊,只道:“韩世子年轻有为,可担此任。”
昭帝接着问:“那国师觉得谁可出使西北,跟瑞兴王谈判?”
“定南侯府的小侯爷去过西北,也跟瑞兴王打过交道,臣认为小侯爷最合适不过。”说这话的时候朝莲半垂下眸子,掩住了眸中所有神色。
昭帝却道:“那小子刚从西北回来,年轻人做事总是毛躁,朕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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