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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珠的神色越发恭敬,甚至有些敬畏地看着他们继续前行,她的指引只停在了奈何桥头。
风汐月和白笙按照她的示意踏上了奈何桥,走到孟婆的身边停驻下来看向她。
那口大锅中的汤“咕嘟嘟”冒着泡,看起来很是浓稠的样子,风汐月竟隐隐闻到了一股苦涩的味道,奇怪,上次来的时候这汤明明无比的吸引人想要喝下去,现在却完全没有这种欲望。
“怎么,想来一碗汤?”孟婆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算了,这汤我可不想喝。”风汐月微笑道:“当然,这跟您老的厨艺无关。”
孟婆大笑起来:“嗯,老身是该研究研究熬汤以外的厨艺了,说不定确实很不错!就是不知道有没有人敢品尝啊。”
“也许到时候我就敢呢。”风汐月嘿嘿一笑。
这里是奈何桥的制高点,二人凭栏眺望着下方的忘川一直延伸到远方无尽之处,从这里看到的河水竟然再次变化,不再是狰狞可怖,反而泛着多种色彩,好似渐变的颜料一般。
风汐月忆起之前的一幕幕,不由得有些恍惚,世事真的难料。
当年若不是白笙的死,自己又执着地想要找他回来,后面的很多事都不会发生。
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自己才真正开始有意识的反抗天道,乃至后来每每剑走偏锋,就是为了摆脱它的桎梏。
如果那个时候就认命了的话……自己的终点是不是就是以天道老头的实验品身份存活下去,任人摆布?
什么成为更高级的天道,成为掌握着一个宇宙的大能,成为幽冥界的座上宾……这些统统都不会存在。
而且白笙也会永远不复存在……
风汐月把头埋进白笙的怀中,低声呢喃道:“能遇到你,能再次找到你真是太好了……我真幸运啊……”
那所有经受过的伤痛都是值得的,能走到如今,真好。
白笙紧紧抱住怀中的少女,金眸中细碎的温柔微光,似乎要将她包裹住融化在其中。
“我早就说过,能遇到你是我最大的幸运。”他也轻声道。
“那看来我们都是幸运儿呢。”风汐月抬起头,甜甜地笑道:“这是圣灵和白泽的特殊光环吗?”
“不,这是只属于我们的特殊光环。”白笙轻笑。
奈何桥与忘川黄泉都静静地沐浴着血月的光芒,它们见证着这场奇迹的开始,也见证着它的延续……不知这亘古不变的景色承载着多少相似的记忆,但这一段注定是要载入史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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