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钵盂化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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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

弗雷泽的夜空清澈如洗，繁星满天，星光璀璨。特别是那轮圆月，比起地球上的夜空来不知干净了多少，清晰了多少。

以前张凡认为这些依靠太阳，才撒发出明亮光芒的星星不是陨石就是星球。现在他知道，它们也有可能是某个文明的摇篮。

以前看流星，只认为那是流星。现在看流星，那又可能是某个无数光年之外，早已逝去的文明母星。

其实不论是文明还是人，他们在广阔的宇宙之中，就像那短促而又灿烂的流星一般，一闪而逝。无论他曾经多么辉煌，也最终变成了别人眼里的流星。

听人说我们看到的光，是很久很久以后的光。因为距离和速度决定了光的时间，那么是不是就表示，任何文明永远都看不到未来。

因为时间，真的是一个特殊的度量尺，他把这世上所有的东西都设置好了归属！什么时候来，又什么时候走，没有人知道，只有他知道！

人们常说世事无常，那这世上又有什么东西是长久的呢？时间吗？

一张摇椅，一本热茶，耳边听着两个孩子的欢笑玩闹声。仰望着星空并没有什么，但是如果再看到熟悉的月亮的话，那么就有了一丝丝的乡思之感。

他不知道，在无数个宇宙之外是不是就是自己的故乡。更不知道，当自己有一天能够回去的时候，哪里，还是不是当初的哪里。距离太远了，远到他甚至都不敢去过多的奢望自己还能再看一眼家乡。

物是人非这种事，有时候不需要时间，距离就够了。人最怕的是，当你再临的时候，日日所念的东西全变了。

张凡发现自己所有埋在心底的幻想，正在被这时间，被这距离给慢慢摧毁，揉碎。木屋里的油灯还亮着，山风中孩子的欢笑声近在耳畔。

可这一切都突然显得极为无力，因为有时候乡思，真的是一件可怕的事情。那种感觉就好像是无根的浮萍，飘着却没有着地的位置。

张凡在这个世界，最期望的就是找到一处，可以让自己安心，无所顾虑的寄托的地方。“家”这个概念深入他的骨髓，似乎在无时无刻地提醒着他。

孩子的笑声消失了，天上的星光也开始渐渐变弱，青石旁的流水还是老样子。夜色在慢慢褪去，心头杂乱的思绪也在慢慢被遗忘。

旁边的热茶已变得冰冷，张凡将其喝进嘴里温了温才咽下去。这种习惯他一直都有，完全是下意识的举动。

他记得自己以前，经常会因为吃凉的东西而闹肚子。即便是如此，他依然执着地喜欢吃超市里的雪糕。

当时被迫无奈的母亲，便把这个办法教给了他。自此他发现将雪糕放在嘴里温一温，再咽下去的那种凉凉的感觉，那种停留在口腔里得冰凉滋味，反而会比直接吞进肚子里要好很多。

夜色褪去了，初阳再升的时候，张凡还在一口一口，慢慢喝着凉水。现在这是他再正常不过的习惯，昨夜的心思就像是一场似醒非醒的梦。

桃林之中来了一群精锐的士兵，他们恭敬地走上前来，对着张凡一礼：“大人您是一夜没睡吗？我们兄弟可以等您睡醒再走。”

士兵的恭敬赤诚一片没有做作，因为眼前之人的才华，能够在战场上救下他们的命。对于这样的人，军中的男子汉向来是敬佩的。摸摸身上的铠甲，握握手中的利剑，这些东西都是出自眼前之人的手。

张凡摆摆手：“我没事，咱们现在就走吧！”

“是！”领头的军官应了一声，亲自上前推着轮椅，一行人不急不缓地出了桃林向山下走去。

爱兰王国的都城是又大又热闹，在这里有英雄豪杰，文人骚客，有走卒小贩，有钱财万贯的富豪，更有偷鸡摸狗的鼠辈。有富人，有穷人，还有乞丐！

但是无论是谁的名声，都没有张凡的名声大，名声响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