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月光提示您:看后求收藏(37、风饶冒险记,诸神后裔,拾月光,海棠小说),接着再看更方便。
请关闭浏览器的阅读/畅读/小说模式并且关闭广告屏蔽过滤功能,避免出现内容无法显示或者段落错乱。
风澄的办公室宽敞明亮,布局和五年前没什么变化,只是窗户上多装了防盗栏。两具很有艺术感的骷髅骨架都穿着长裙,戴着假发,捧着鲜花,喜气洋洋。
风饶反锁了门,四处环顾确定没有监控设备,然后才从口袋里掏出一副乳胶手套戴在手上。他走到电脑桌前,小心地挪开椅子,弯下腰,输入密码,成功地打开了风澄的电脑。
然后,根据祁渊发来的资料,他很容易又找到了相应的程序——简直太容易了,因为它就在桌面上,图标就是3/4。
风饶深呼吸了一口气,正想打开,忽然听到了“嘟嘟”的敲门声。
“喝茶吗?”
风饶的心像逐渐攀升的过山车一样吊了起来,声音不自觉有些发颤:“不、不用,谢谢。”
“好的。”末未没有多问什么。
因为她走路根本不发出脚步声,所以风饶也无从判断她到底有没有离开。他再次握住了鼠标,点开了程序,依然是需要输入密码的界面,他拿出手机,把祁渊发来的密码输入进去。
根本不可能成功的吧,他心里小声地嘀咕,都已经被偷过两次资料了,怎么可能不改密码?
boss真是的,尽会指使人来做一些危险又白给的任务……
然而再次出乎他的意料,按下回车键后,程序居然真的启动了。与此同时,风饶忽然捕捉到桌子底下,发出了很轻的声响。
好像有什么东西……藏在桌子下面。
风饶浑身僵硬,低头看向办公桌,那里是一扇普通的双开柜门,大小足够藏进一个人……
“哒。”又是一声诡异的响动。
风饶的心狂跳起来,过山车攀到了顶点,下意识后退了一步,四处环顾仿佛在寻找一个幽灵,最后他低下头,正好看到办公桌下的柜门“砰”的一声打开,一个穿白大褂的女人从里面钻了出来,一个熊抱扑进了风饶怀里。
“挠挠,妈妈想死你啦!”
“挠挠”是他的小名,虽然也只有风澄一个人执着于那么叫他。
“啊啊啊啊啊!!!”风饶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踉跄地后退了几步跌坐在办公椅上,同时脚尖奋力一勾,扯下了电脑的电源线。伴随着屏幕一黑,他的脸色由惨白变成惨绿,心跳快得要甩飞出去,眼镜都从鼻梁上滑了下来。
风澄依旧笑嘻嘻地扑在他身上,身上穿着白大褂,长发在脑后盘成一个髻,插着一支隆重的宝石金簪。这副没正经的样子,一点都不像个五十一岁的功成名就的主任医师。
“喜欢妈妈为你准备的惊喜吗?”她帮风澄推上了眼镜,然后捏了捏他的鼻子。
风饶的嘴唇还在哆嗦,大口喘气,翠绿的眼眸闪烁着万分惊恐,这状态就是俗称的“吓傻了”。
“我今天本来要去开会的,特地为了你留下来。”风澄勉强放开了他,一屁股坐上了办公桌,穿着软底鞋的脚晃悠着,“我发现你登录了我的账户,查我的日程,就知道挠挠一定会来找妈妈玩,所以给你准备了一些礼物。”
她拍了拍手,“末未,把我烤的小饼干拿进来。”
本该上锁的门应声打开,末未果然根本没有离开,她手里端着一个茶盘,上面有两杯红茶和一碟奶香四溢的蔓越莓饼干。
风饶终于缓过气来,叫了声:“妈,我回来了。”
同时他心中含泪咆哮:这就是为什么我不愿意回家!
“我儿子越长越帅气了,”风澄好心地没戳穿他的目的,只是赞叹地摸了摸他的脑袋,“当初我第一眼就看中了你爸那张骗人的脸,才有了你。”
他爸爸是数十年前乘坐大型飞船“失乐园号”进行全球访问的外国科学家,在龙野区停留了三天后就飞走了。当年风澄盯上了他爸的美貌,打着学术交流的旗号问他要了一管□□……
风饶就是这么来的,是学术交流的副产品。
有的选的话,他也不是那么想出生来着。
风饶拿了块小饼干,堵住了风澄的嘴,然后拿出了早就准备好的说辞:“妈,我这次来找你,是想问你一个奇怪的病例。”
“什么病例?”风澄眼中闪烁着好奇的光彩,舌头一勾吃掉了饼干,她一偏头,末未就心有灵犀地举起红茶杯,喂她喝了一口。
她仿佛没有注意到还散发着热度的电脑,和风饶手上的橡胶手套,就这么笑吟吟地盯着儿子,看他那张嘴能不能编出中国结来。那眼神有如外科手术刀般锋利又精巧,能把人的灵魂条分缕析地剖开,一切隐秘都无所遁形。
然而风饶就是在这样的眼神下长大的,初步具备免疫能力。他顶住压力,把叶盏身上奇怪的信息素大致描述了一下,但谨慎地隐藏了叶盏的身份。他在多个领域都有专长,唯独在信息素研究方面有所欠缺。毕竟他是个闻不到信息素的beta,天生不适合涉足该领域。
“嗯……这样的症状我也是第一次见,”风澄说,“不过可以肯定,绝对不是绯流成瘾的症状——事实上绯流根本不会让人成瘾。他在哪里?我帮他做个检查。”
“啊,可惜了,他不在这里。”风饶面不改色地说,“下次吧。”
“那这样吧,”风澄一拍手,“我带你去问问孔葭院长,她对信息素很有研究哦。”
风饶没法拒绝,硬着头皮被风澄拉走了。
他们来到了会议室外面等候,孔葭夫人正在开会,两个亲卫队的成员守在她身边,寸步不离。
等了约一个小时,终于散会,风饶感觉自己明明也没做什么,但是已经身心俱疲。
其他人都走光后,风澄带着他进去,孔葭夫人正在收拾文件,看到风饶就微笑起来:“小风,你回来了。”
她是个和蔼的老妇人,头发已经全白,却仍旧茂密有光泽,脸上虽然难以避免地出现衰老的痕迹,一双眼睛仍旧闪烁着熠熠的光彩。她的胸口挂着一块黑色的龙鳞项链,这块龙鳞来自她的丈夫。
只有一条龙自己能取下完整的鳞片,他们会把这珍贵的宝物送给此生所爱。
“导师。”风饶恭敬地鞠了个躬。
“我这乖儿子,一回来就知道看妈妈。”风澄今天格外兴奋,揽住风饶的背大力拍了拍。
“快坐快坐,露丑,去泡两杯茶来。”孔葭拿出一只精美的烟盒,从里面抽出两支细长的女士烟,递给风澄,“上次你推荐的烟,真的不错。”
“对吧,我就知道你喜欢,”风澄不客气地接过来,叼在嘴里,双腿优雅地交叠。
被奴役惯了的风饶下意识伸到口袋里,却发现自己没有带打火机。另一个亲卫队成员春卯为她们点上了烟,火焰是从她的指尖冒出来的。
两人亲热地聊了一会儿,孔葭又问了几句风饶最近的情况,风饶才慢慢转到了正题,将叶盏的异状告诉了导师。
孔葭略一思索,缓缓道:“伏羲女娲的血脉觉醒后,就终生不会再改变,但也有在非常极端的情况下,alpha和omega之间会互相转化。我听过类似的案例,数量非常稀少,病情也各不相同,但这些病例都有一个相似点——”
孔葭略一停顿,意味深长地看了风饶一眼,“你那个病人如果正在从alpha转化为omega的话,那么一定是出于某种原因,他非常想要变成omega。”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